只見幾百匹狼,正緩緩的朝着眾人靠近。
有的狼甚至受了很重的傷,身上滴着鮮血,一瘸一拐的朝着這裏走來。
為首的頭狼原本油亮的毛髮已經沾滿了血污,正筆挺的帶着群狼緩緩前行着。
群狼正是剛剛在與蛟骨蛇戰鬥的青月狼群。
「幾位且慢,他們沒有惡意的。他們是來找我的……「風半郁見小辮兒青年人有要動手的意思,急忙上前攔住。
他怎麼能讓剛剛與自己並肩作戰的兄弟們再次受傷呢。
「小哥,狼子野心聽說過嗎?」駱基歪着嘴一笑,「這種東西留不得。」
「哥,你聽小哥說完。「一旁的駱山對着駱基擺了擺手。
「你看他們都傷成什麼樣了,哪裏還有戰鬥力。剛剛的戰鬥它們也有看見,怎麼還會無謂的送死?」風半郁解釋道,「我與它們認識。」
「哦?」白璇自從發現這裏多了一個大活人之後,就一直將目光鎖定在風半郁的身上。
聽見風半郁說是於狼群相識,頓時來了興趣。
人與妖獸認識?在她的印象里,雙方碰見了,只有一方才能活下來才是現實。
「讓我去和他們溝通一下。」風半郁對他們說道。
「你會狼語?」白璇問道。
「額……我會比劃。「風半郁尷尬的說。
小辮兒青年人剛想說什麼,就聽真雲子緩聲說道,「去吧,注意安全。「
風半郁邁步走向狼群,默不作聲。
雙方相遇在一處,風半郁慢慢地伸出右手,輕輕的摸了摸巨狼的額頭。
巨大的狼頭親昵的在風半郁的手上蹭了蹭,看的其他人眼睛發直。
就連真雲子也是錯愕的看着風半郁,原本手中集聚的能量也隨之散去。
「這裏原本是你們的家吧。」風半郁看了看,高大的龍槐樹,笑着說。
巨狼點了點頭,感激的看向風半郁。
「能夠收復家園的心情,是不是很激動呢?」風半郁低語。
巨狼側着頭,顯然是沒有聽明白風半郁剛剛所講什麼意思。
「受傷的都過來吧,我幫你們簡單的處理一下。」風半郁目光望向後面的眾多身負重傷的青月狼們說道。
為首的巨狼搖了搖頭,似乎在說暫時不需要。
風半郁剛想要說些什麼,只見巨狼咬住自己的衣袖,偷瞄了真雲子他們一眼,在嘴裏吐出一個綠色的結晶體在風半郁的手上。
風半郁剛想將手中之物拿到眼前看清楚,卻被巨狼制止住,又是看了一眼真雲子他們。
風半郁啞然失笑,這青月狼還真是成了精,當真狡猾。
將綠色結晶體放在口袋裏,讓巨狼安心之後才說,「殺死蛟骨蛇我也沒出什麼力氣,多虧了這幾位的幫忙才能成功。」
風半郁說的聲音明顯大上了幾分,其他幾人剛好聽見。
聽見風半郁這麼說,巨狼對着旁邊的青月狼低吼了一聲,只見三五隻身手矯健的青月狼跑開了,又不過多時,急匆匆跑了回來。
只見他們嘴裏叼着些東西,有奇異珍貴的靈芝仙草,也有看似古怪的動物皮囊,其中還有一顆來自蛟骨蛇額頭處的菱形寶石。
風半郁將青月狼帶來的謝禮代為交給真雲子眾人,隨即讓巨狼先行帶着群狼回去療傷,他不確定在這樣下去,那些受傷嚴重的青月狼會不會死在路上。
當風半郁將青月狼帶來的東西擺在幾人面前,除了真雲子意外,其他人全都眼冒金光。
「八百年的鶺鴒花?「
「孟珈獸的獸皮?」
「麟九丹的主料花錢草?「
白璇拿着株美艷的淡紫色花朵喜不自勝,愛不釋手。這個世界上,沒有那個女孩會拒絕鮮花。
駱基先是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獸皮,隨即拿在手中,小心翼翼的把玩,就差沒有套在身上了。
駱山則是一把將生得九瓣的花錢草拿在手中,居然輕微的顫抖,不由的咽了口口水。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慌忙在背囊中找出一個玉盒,將花錢草放在其中。
「咳咳……」真雲子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三人這才猛然驚醒,臉紅的整齊劃一。
「那個,我們……」
「這些是狼群的答謝禮,幾位瞧得上便好。」風半郁倒也不在意,微微笑着說。
「那怎麼好……」真雲子剛想婉言謝絕,只是話剛說出一半,就沒了後續。
轉而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目光盯着風半郁手中的一個物件。
不是別的,正是一個黑色的石球。
風半郁順着真雲子的目光望去,這一看不要緊,發現真雲子正在看的是在黑曜監牢中空老讓他交給某個人的東西。
風半郁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心中暗罵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居然將它給拿出來。
可是,面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已經說好是饋贈,又怎麼好意思出爾反爾。
裝作漫不經心,左右環顧,哼着小曲,手掌卻慢慢的摸向黑色石球。
剛剛觸碰到黑色石球,手腕就被一隻手牢牢鉗住。
真雲子臉色不斷變換着,連說話的語速都快了幾分,「這個東西也是青月狼的?」
其他三人皆是注意到真雲子的異狀,有些不善的看着風半郁。
他們自然知道師傅真雲子的脾氣,平時做什麼事情都是慢悠悠的,從來也不見他慌亂。
風半郁的手腕被他抓住,掙脫不得,想了想還是如是說道,「那個,我拿錯了,這個東西是我的。」
「你的?「真雲子語氣中充滿了疑惑,冷聲說,」你在哪裏得到的?「
風半郁心中不明所以,這道人怎麼地說翻臉就翻臉,屬狗的嗎?
想了想,風半郁決定還是從實說了。
「這是一位前輩在我臨走前送給我的。「風半郁說的是實話,卻只說了一半。
「他叫什麼名字?」真雲子激動的說。
風半郁被真雲子嚇了一跳,心想這傢伙不會瘋掉了吧。
「我不知道。」風半郁如實回答。
這倒是真的,雖然在黑曜監牢裏面生活了三年時間,風半郁一直叫他空老,還真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
「你在哪裏見到的他?」真雲子臉上升起一陣潮色,手中的力道更是大了。
風半郁思索了片刻,抿了抿嘴角說道,「黑曜監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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