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風半郁而言,則是糟糕透頂的消息。
自從開始懷疑明長章極有可能是害死貝遠銳的幕後兇手之後,風半郁就已經很難再像從前那樣與之相對。
貝遠銳在風半郁的心中無人可及。
讓風半郁更為壓抑的是,如果長寧公主也知道是明長章所為的話,又為什麼想要放他出來呢?
眼前一切一片迷霧重重,風半郁感覺越走越是心累。
風半郁站在告示面前良久才緩過神。
該來的總會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風半郁心中自我寬慰着。
他只希望一切早日真相大白。
剛剛回到住所,風半郁就看見霜靈怒氣沖沖的走來。
風半郁有些茫然的看向霜靈,不知道自己又怎麼得罪了這尊神。
「風半郁,你給我過來。」霜靈叫嚷道。
「哦。」風半郁無精打采的應着,慢吞吞的走了過去。
看着霜靈,他總覺得霜靈今天好像哪裏不對勁。
「你,明天要去參加第二輪考核了,知道嗎?」霜靈道。
「知道。」風半郁點了點頭。
「我的意思是,明天你一定要去。」霜靈盯着風半郁說道。
「不去。」風半郁輕輕地搖了搖頭,連敷衍都不想敷衍。
萬一下輪考核時候再出現某些意外,風半郁不想冒風險。
「明天你一定要去。」霜靈不容置疑的說道。
「為什麼?」風半郁很好奇的看向霜靈,這個傢伙是不是被院長收買了。
風半郁看了看霜靈,指了指他頭上閃閃發光的粉紅色髮簪,「誰送你的,還真是夠少女心的?」
他可是記得之前霜靈一直戴的是一款黑色的髮簪,怎麼今天突然換了?其中定然有些貓膩。
「我,我,要你管呢。」霜靈有些支吾,隨即又惡狠狠的看向風半郁說道,「明天你要是不參加考核,你就死定了。」
說完之後,霜靈竟是有些慌亂的走開了。
「居然有人喜歡這位『千年老妖』,嘖嘖……」風半郁搖了搖頭,獨自一人回到練功的地下空間去了。
小傢伙則是一直在睡覺,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在青元哪裏回到風半郁身邊,小傢伙幾乎就是一直處於睡眠狀態。
風半郁問過青元,青元也不知為何如此。
將小傢伙小心翼翼的放好,風半郁再一次回到這個他呆了三個月的地方準備修行。
自從參加了至武者考核到現在,風半郁還是第一次開始新的修行。
天極罡雷融入自己的身體之後,風半郁總覺得自己都身體有些不同尋常。
也只是覺得有些不尋常而已,並沒有什麼異樣感覺。
風半郁屏息凝神,再次進入那種奇異的狀態。
當時霜靈只是與他講了一遍,如何去感知周圍的元氣。
這個過程說簡單也簡單,說困難也困難,完全考悟性和運氣。
風半郁的運氣就很不錯,只是一次便完成。
風半郁感受着身邊的元氣,讓他感到有些驚奇。
原本近乎透明的元氣,在他的感知中居然變為了金黃色。
暖洋洋的感覺讓風半郁感覺很舒服,就像沐浴在陽光下。
而且,最開始只是能夠控制一根筷子粗細的元氣,此刻在他的面前密密麻麻的皆是金黃色的元氣。
這種力量感讓風半郁從來也未曾感受到。
雙手輕輕一握,竭盡全力的控制着元氣化為一個拳頭的形狀。
可能是因為之前沒有掌控如此強大的元氣,風半郁剛剛將元氣聚攏在身前的時候,一下子碎裂開來。
就像是一個玻璃花瓶,一瞬間被摔的支離破碎。
而再看風半郁已經在那種狀態中剝離出來,像是生了大病一樣,臉上滿是虛汗,蒼白的臉上掛着深深的疲憊。
剛剛只是嘗試着控制強大的元氣,就收到了如此大的消耗,讓風半郁有些難受。
風半郁無力的坐了下來,口中喘着粗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風半郁有一種感覺,若是強行去控制那龐大元氣的話,恐怕會力竭身亡。
好像是眼前有一個上了鎖的寶箱,你卻只能看着,並沒有鑰匙能夠打開它。
你若是強行打開,裏面射出的毒箭就會要了你的命。
「突然之間的能量控制更多能量還真不是好事。」風半郁躺在地上喃喃的說道。
人總是會有貪慾的,無論是誰。
面對着寶藏就在眼前,求而不得。
緩了好久之後,風半郁才恢復了些體力。
「還是實力不夠啊。」風半郁不由得感慨道。
風半郁沒有足夠的能量支撐他完成能量的控制。
體內能量的多少,完全取決於經脈的強韌程度和能量之海的大小。
只有經過長期的修行,才能慢慢的擴充。
就算有捷徑要走,也是要付出一些難以想像的代價的。
風半郁手輕輕一甩,一柄光劍順勢而成。
當風半郁不由得仔細端詳起手中的光劍觀察着。
他總覺得這炳光劍似乎與之前時候不太一樣了。
仔細觀察之下,風半郁發現上面多了些細密的銘文,看上去更有質感。
中央位置有一條白色的線條貫穿着整個劍身。
這白色的線條是融入自己身體裏的天極罡雷嗎?風半郁不由得想到。
只不過,天極罡雷乃是天地間一種極致的本源力量,怎麼會被自己的光屬性所包圍?
長劍橫掃,一陣尖銳的呼嘯聲傳來。
那是空氣被撕裂的聲音。
不是風半郁的劍揮舞的有多快,而是他手中的長劍的屬性原因。
這是什麼能力?風半郁也是一頭霧水。
輕輕地在地面上劃了一下,一個類似於被撕裂開的裂縫悄然出現。
風半郁是真的有些驚奇。
這是撕裂的效果?
風半郁好奇的看着自己,神情迷茫。
他的身體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
風半郁不知,卻有人知曉。
一間小屋,酒氣熏天。
呂衛名和花沂水兩個人面對面而坐,而呂衛名又是一副微醺的模樣。
「為什麼會這樣選擇?」花沂水問道。
「因為他可以。」呂衛名說道。
「因為……她?」花沂水有些瞭然的看向呂衛名。
「我終究是欠他們的。」呂衛名飲下一杯,臉色紅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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