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很老舊,也不知經歷了幾多風雨的洗禮。
古樸大氣,端莊中正。
這是風半郁對北宮城的城主府第一印象。
像是城鎮裏其他角落一樣,城主府很乾淨。就像是每時每刻都有人打掃一樣。
可這裏明明是個空城。
風半郁看了看不算高大的牆體,身子猛然竄出,穩穩地落在了牆頭上。
就在風半郁輕輕躍下的時候,剎那間異樣的感覺傳遍全身,一瞬間的讓風半郁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險些摔倒在地。
風半郁面色潮紅,像是一口氣跑完了十萬八千里的路程一樣。
額頭汗水密佈,臉上看着有些猙獰。
撲通,撲通——
風半郁神色一怔,完全呆滯。
他剛剛聽到了一陣陣的心跳聲,來自於他手中戒指的心跳聲。
是的,真實的脈動之感透過皮膚,傳入神經,像是陣陣巨浪撲面而來,衝擊着風半郁的靈魂。
風半郁的手有些不受控制,像是被凍僵了一樣。
田雨跟了上來,見風半郁這幅模樣,嚇得她花容失色,快步跑到風半郁身邊焦急地問,語氣中帶着一絲哭腔。
「哥哥,你怎麼了?別嚇我啊……「
「我沒事,別擔心。」風半郁勉強的對着田雨一笑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哥哥,雷之戒在發光。「田雨指着風半郁手中的戒指叫道。
風半郁低頭一看,果然,此刻他手中的戒指散發起幽幽的藍光。
當初戴上戒指的時候並沒有其他事情發生,一切都順其自然。
怎麼剛剛進入城主府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風半郁嘗試着欲將戒指摘下來,卻帶不動分毫,就像是與血肉融合一樣,疼的風半郁是齜牙咧嘴,手指差點被拽了下來。
風半郁的理智告訴他一定要儘快離開並非久留之地。
但是,又有一股被壓制的強烈欲望,讓他朝着城主府內走去。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推他向前一樣。
他終究還是選擇了跟隨自己的感覺走。
「這裏有些古怪,小心些。」風半郁不忘叮囑田雨,「若是情況不對,用最快的速度逃離這裏,我自有辦法脫身。」
「哥哥,我……「
「你忘了之前答應我的事情了嗎?」
田雨過了半晌才輕輕點頭。
兩人在城主府內走了很久,就連後院一座不大的假山和乾涸的水井都一一探查,卻一無所獲。
可是風半郁的戒指依舊散發着幽幽的藍光,不曾減弱分毫,反而看上去明亮了幾分。
風半郁無意間瞄了一眼戒指所發出的光映落在牆上的影跡,卻是再也移不開了。
那些映射而出的圖案是如此的清晰,像是一幅圖畫,又像是一行古老勁朴的文字。
慌慌張張的跑進城主府的主廳,將光影照在平整的地面上,戒指中所隱含的信息終於完全展現於風半郁的眼前。
摩柯加洛,萬名咒,無尊上咒,明道是,落得三葉彼岸,淨水秘法。
這些字是來自於古老的南域疆土之上的文字,也就是現在妖族所佔領的地域。
文字出於梵族,一個古老又神秘的民族,就連人類正史上,對於梵族的記載也是少之又少,大多數的人連這個民族聽都不曾聽說過,更不要說關於他們的文字了。
風半郁真的很感謝三年的牢獄之災,才讓他有機會得以又機會學習和接觸梵文。
不過,他也只是了解其中的一些文字而已,對於其歷史,瘋老頭倒是與他講過一二,但是他對於歷史什麼的完全不感興趣,只是百無聊賴的聽了一點點。
也正是因為這樣,風半郁只能認識古梵語,卻不能夠根據相應的民俗民風和文化了解這些文字代表的是什麼。
「哥哥,你在看什麼呢?」田雨看着風半郁緊張的表情問道。
「對了,田雨,你送給我的這個戒指是在哪來的?「風半郁目光殷切的看向田雨,這是他能夠揭開剛剛異樣,甚至整個北宮城事件的一個契機。
田雨被風半鬱熱切的眼神嚇了一跳,弱弱的說,「一個人姐姐給我的,讓我把戒指交給救我出去的那個人。「
「姐姐?」風半郁不解。
「是啊,是一個很漂亮的姐姐。我求她帶我出去,她卻說時間一到,自然有人帶你出去。「田雨說着,撅起嘴角,似乎對那位『姐姐『的很幽怨似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風半郁突然感到腦袋一陣陣的劇烈疼痛,像是百萬根尖刺刺入,那些莫名出現的一幕幕畫面再一次出現,佔據了風半郁整個精神世界。
他的額頭上再次隱隱出現金色蓮花的印記。
風半郁只覺得有人在撕扯着自己的身體,馬上就要一分為二,分處兩段。
過了好一陣,也許是因為對於疼痛漸漸麻木了,不再感覺有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風半郁渾身上下早已經被冷汗浸濕了,口中喘着粗氣,像是得以解脫一般。
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他死死握着田雨的小手,已然發青發紫了。
田雨咬牙堅持,疼的眼淚都溢出來了,不曾發出一聲慘叫。
「田雨,對不起。「風半郁輕輕的將田雨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上,心疼的看向田雨,一邊給田雨檢查傷勢。
「哥哥,我沒事的。「田雨笑着說。
「我這裏還有劉子軒帶來剩下的藥,給你敷上時候可能會有點疼,忍着點。」風半郁說着,將口袋裏的一個小瓷瓶拿了出來,倒出一些白色粉末出來,灑在田雨的手背上。
唔……
田雨口中悶哼一聲。
風半郁將粉末均勻的散在上面之後,又用攜帶的紗布給田雨包紮了一番。
聽劉子軒說的這是方先生特製的秘方,重於生肌癒合骨骼。
「記住,下次哥哥欺負你的時候,不要再忍着了。「風半郁說道。
田雨看了看手上包紮的紗布,是一個美麗的蝴蝶結,似乎沒有聽見風半郁說的話,一個勁的樂着。
還真是小孩子心性。
這種綑紮方式,風半郁是和長寧公主學的。
也可以說,是被逼着學習的。這種綑紮方式不結實也不實用。
但是長寧公主她喜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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