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怎麼會是木頭,木頭成精了?」
張邵薴把刀插在木頭人胸口的位置上,撕開了木頭人的衣服,木頭人突然不動了,仿佛是失去了什麼。張邵薴拿出小刀,對着木頭人的胸部猛扎幾下,又用刀一點一點把木頭挖開,赫然露出了裏面像是石灰粉一樣的東西。張邵薴看了一眼,把小刀拔出來,用手抹了一下刀刃。用拿起刀去開木頭人臉部的位置,結果,才挖了幾寸,一個紅色的還比較新的像是對講機的物品便出現在了眼前。
張邵薴拿出那個對講機,直接摔碎,收起摺疊刀,又拔出了木頭人身上的長刀,緊握在手中。
「這下,就解釋的通了。」
「什麼意思?」
「很簡單,世界上有兩種職業能控制沒有生命的人性物質,一個是湘西的趕屍人,還有一種是木偶師。」
「那機械人不算嗎?」
「當然不算,必須是人性物質,所謂人性物質,就是由通靈的自然物質組成的,其中最為常見的三種分別是沙子,水,還有就是木頭,由木頭製成人形,在加上一些特殊的方法使其能為施術者服務的人行物體就叫人性物質。當然,這個,也是有代價的」
「代價……不會又是什麼魂飛魄散之類的吧。」
張邵薴仿佛已經忘了自己的情況,看着葉勍
「說實話,葉勍哥,有句話不知道我該不該問,你在仙尊鎮好歹也算是學習了六年,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算了,還是說說吧。運用人性物質的代價就是以被施術者以及施術者的陰德作為補償。不過,這對他們來說應該算不上什麼。」
張邵薴突然轉了個方向,面對自己的左方。
「出來吧,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那個兩年前在玄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湘西趕屍族一脈但是卻也會用人性物質的那個莫老三——莫名是吧!」
話音剛落,一名身穿和剛才木頭人一樣衣服的年輕男子拍着手從樹林裏走了出來,只是,他沒有像那個木頭人一樣戴帽子,估計就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身份。
「好!不愧是新一屆的主席,果然有兩下子,可是,你認為你能對付得了我嗎?」
「和你對付,我可能真的占不了上峰,可是,誰說我要和你對付了,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談談,為什麼要在兩年前突然決定退出組織,確切地說是叛變。」
「我自我我的道理,你也最好別多問……」
莫名還沒說完,張邵薴突然插嘴
「我要是沒猜錯,是因為你的自負被而弄差事情而被家族給解名的吧!」
「你!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你想在要殺了我簡直就是易如反掌,要殺我我可能早就掛了,又何必和我在這裏墨跡這些沒用的事,所以,你不想殺我。原因我雖然不知道,但是你的一切行為都已經透漏出你的想法。所以,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還不如讓我們過去,等日後我們還可能是一個照應。」
莫名側開身子,讓出一條路。葉勍扶着張邵薴回到車上,剛要開車又從車上下來,來到莫名身邊
「送佛送到西,能不能順手把邵薴的毒給解決了吧。」
「他的毒不是我下的,我從來不做背後的勾當,而且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在這片林子裏,不只有我一個與你們作對的人,剛才的山魈就不是我放的,所以一路上好自為之,我還有事先走了。」
莫名說完,戴上低沿的帽子,獨自離開,回到林子深處,消失了影蹤,獨自留下看着四周的葉勍。許久,葉勍回到車上,啟動引擎,看着一旁還在打顫的張邵薴,打開了暖風。就在葉勍打開暖風的一瞬間,葉勍發現了一件事,暖風竟然沒有一點聲音。
葉勍仿佛是發現了什麼,用手捂住了耳朵,又拿下來,終於,他發現,並不是暖風沒有聲音,而是外界的聲音已經掩蓋了風暖的聲音,只是長時間在車上,二人沒有發現罷了。
「外面這是什麼聲音?」
「外面有聲音?我怎麼沒有聽見。」
「你捂上耳朵試試。」
張邵薴試着捂上耳朵又拿開手,還是搖了搖頭
「沒有,真的什麼聲音都沒有!現在馬上就過子時了,我剛用完那招得快點離開,要不然過了子時就不好辦了。」
葉勍只好以自己是幻聽安慰自己,再次發動引擎,沿着路一直走,可葉勍發現這段路好像是永無止境,走了將近二十分鐘依舊仿佛實在原地打轉,可突然,車前面出現的一個東西將葉勍嚇出一身冷汗。那是一個破敗的墓碑,上面什麼字都沒有。
葉勍雖然也是玄道出身,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葉勍卻偏偏害怕墓地,他總是覺得墓地里有一雙眼睛在緊緊盯着自己,現在那個感覺又出現了。葉勍感到頭皮一陣陣發麻,他吞了一口口水,開向旁邊的路,可是旁邊的路更是恐怖,那是一片亂葬崗。
葉勍無奈,只好叫醒了正在小睡的張邵薴,張邵薴看了外面一眼,一個機靈一下把他從朦朧中喚醒,他看向一臉無辜的葉勍,當時明白了情況,二人幾乎是同時說出了那三個字
「鬼打牆!」
「你還記得來時的路嗎。」
「肯定記着啊,一直向西啊。」
「向西……向西……向西……坎離震兌……向北走!快,向北走!」
葉勍不怎麼會開車,但是此時他卻仿佛被車神附體,原地漂移,車身轉九十度直走北路,可是走着走着,卻到了一個死胡同,但是葉勍記得,當年林子在規劃的時候,沒有死胡同。也就是說,現在這裏已經不再是鬼打牆,而是應了莫名的話,有人從中作梗。
突然,車的後座上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張邵薴這才想起來剛才救下就便放在車裏的已經奄奄一息的山魈。他趕緊叫葉勍把車停了下來,抬出山魈。山魈已經徹底沒有了生機,但至少眼睛裏沒有了那股最初出現的殺意,仿佛是意識恢復了。山魈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看向二人,並在它生命的最後時刻,用最後一點力氣,把眼睛轉向了西邊。
葉勍與張邵薴順着山魈的目光看去,那裏確實有一條路,只不過這是一條人為踩出來的小路。
「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
「多了,也就成了路。」
二人的默契從來不用說,只是交換了一下眼神,二人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並且,這個意思,與自己如出一轍。二人順着小路一直走,才幾十步,便看見了一個低矮的木頭屋子,屋子前還有一堆灰燼尚冒着縷縷青煙,看來,有人剛在這裏。而且,這個人在這裏住顯然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屋子只有將近一人高,但是對於身材矮小的二人還不算太過於難受,屋子裏除了一個倒扣的盆以外,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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