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布蘭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昨晚,布蘭在父親認真眼神的死盯下,總算明白了,這個父親不是說笑而已,而是認真的。
「可是這也太扯了,我跟你說了這麼多爆料,你最後的結論,竟然是讓我好好睡覺,做夢夢老首相的死因。」布蘭不禁懷疑以前看的書沒有看對,一般來講,主角跟重生後的父親顯露一把才能,或者是表現出某方面的修煉天才,那個父親不應該石樂志的說好好好,然後家族的未來就交給主角手上了麼,什麼資源啊,什麼族老啊,都歸主角指揮,就連本來應該是下一任家主的大哥也會默默地在後面支持。這個不太對啊,到了我這兒,怎麼就變成睡覺了呢?睡個屁啊。
不僅僅如此,奈德還找來一名麾下專門執勤的騎士,寸步不離的跟着布蘭,確保布蘭晚上可以好好睡覺,夭壽啊,你到是找個萌妹紙啊,一個有着滿身體味兒的大老爺們兒看着,布蘭表示根本睡不着。好吧,換成萌妹紙布蘭就更不要睡了,徹夜閒聊賣萌佔便宜才是正事兒。
說到底,布蘭真心不了解自己現在這個父親的腦迴路啊,就這麼輕易接受了他的綠先知設定,他理解,因為易形者本身就不是什麼稀少神秘的存在。在幾百年前,君臨還有巨龍呢。聽說拴在龍穴里的巨龍,還被君臨的人給殺死過一隻兩隻的。還有各大家族手裏的瓦雷利亞鋼劍,也是鐵匠施魔法打造的。一個鐵匠都能施魔法的世界,布蘭成了能做夢,時靈時不靈的半吊子綠先知,好像真的沒什麼了不起的了。
說到底,這個世界人並不是前世的唯物主義者,任何能力都是可以接受的,那個揮着火劍的獨眼龍,被復活了好幾次,也沒見其他人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至於原著里,就更驚悚了,布蘭已經死去了三四天的老媽復活的石心夫人。那才真是皮啊,頭掉了縫上去,就是喉嚨被割掉了不能說話而已。
布蘭低估了父親接受新鮮事物的能力,也高估了暴露出來的自己能力的重要性,本來打算秀一波能力然後當家作主的裝逼徹底失敗了。唉,慢慢來吧,現在自己還太小,10歲而已。沒發育的自己,還是個正太,他父親再笨,也是一個50多的中老年男子,這樣年齡的人,不會因為少年有點才能,就去迎合他,器重他的。說到底,成年人的世界,不允許小孩子的干預。現在自己也算是個在父親名下掛號的先知了,有什麼危險事情時候,提醒一下就行了。
「布蘭,你醒了啊,怎麼樣?昨晚夢見什麼沒有?」奈德公爵急匆匆的掀開帳篷的帘子闖了進來。
布蘭一臉黑線,「父親,我覺醒的綠先知能力並不完整,並不能看到任何事,只能在睡夢中夢見些許的片段,用來警示自己,而且這些片段也是自己不受控制的,並不是我像夢見什麼都可以的。」布蘭控制着自己想要打人的衝動,咬着牙說道。實在是他也打不過啊。
「哈哈哈,好吧,是我疏忽了,」奈德也沒在意自己兒子臭臭的小臉,覺得這樣的兒子反而更可愛些。
「對了。」剛推開帘子出去的奈德又折了回來,「我在叫人在草料車上給你鋪了一個簡易的被褥,你還小,每天騎馬太辛苦了,如果累了,你可以去馬車上休息一會兒啊。哈哈,別誤會,我不是在逼你什麼,能夢見更好,沒夢見也沒關係的。」奈德一邊乾巴巴的解釋,一邊在布蘭的臭臭死魚眼的注視下,離開了帳篷。
吃過早飯,車隊又繼續出發了,還有20多天的路要趕呢,南下回君臨的的行進速度,要北上比去臨冬城的時候稍稍快一點,一方面是卸下了不少禮物所佔的馬車,減少了行李負重,一方面是有着臨冬城騎士做對比,其他兩家的騎士不好太過懶散,無形中就加快了不少行進速度。
布蘭也沒有繼續騎着馬跟在父親身後了,而是帶着阿多到了隊伍最後面,那輛拉草料的車。上面是一捆捆干透了,碼放的整整齊齊的草料,布蘭經過剛剛吃早飯的功夫,也想通了,左右是自己憑着綠先知能力掙來的福利,不用豈不是可惜了。憑這個時間躺着鍛煉一下易形者小渡鴉也是好的嘛。
「阿多,在馬車旁守着,別讓其他人靠近。」布蘭叮囑了阿多一句。
「好的,大人。」阿多雖然這輩子沒傻,但也是個心思單純的人,自然布蘭說什麼是什麼,而且會不打折扣的完成。
「現在,扔我上去。」由於干透的草料質地很輕,所以馬車碼放的很高,布蘭當然可以爬上去,但那樣會弄得渾身衣服上頭上都是草棍。最重要的一點,自己爬上去實在很low啊。
「嗯。」阿多簡單的應了一聲。從後面托起布蘭,雙手一用力,布蘭就這樣直直的被扔了上去。
布蘭在草堆頂上站定,上面由於牧草都是順着捆起來的,在最頂上就像一張天然的草蓆一樣。由於給他準備的一套小被褥,多餘的沒有捆好的草也被順手整理了一番。躺在那裏,早上的陽光曬到自己的身上,熱熱的,乾淨的帶有一絲青草味道的空氣從南方吹來,美美的,布蘭不由得......不由得......
慢慢的睡了下去。
「咦?我這是在哪?」映入布蘭眼帘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雪地中間,有一棵蒼白色的魚梁木,「你在你的夢裏。」身後,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布蘭回頭,一個乾瘦的老頭,就站在他身後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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