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健點點頭,「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說罷,灌了一口水後將牙套塞進嘴裏,在裁判的示意下兩人再次開始了比賽。
這一次,那馬牛筆也不傻乎乎的想要主動撲擊崔健,而是小心翼翼,儘量保存體力與對方糾纏,他需要找到機會,將對方一擊拿下,他的點數差對方太多。
想到這裏的馬牛筆眼神一厲,目光帶着一絲殺意,讓崔健是微微晃了晃神,這傢伙的眼神,讓他感覺自己面對着一名頂級獵食者一般。
這傢伙殺過人,而且不止一個!崔健此刻心中只有這麼一個念頭升起,這是他一個月以來,遭遇過數次兇殺案,看到罪犯的眼神才感受過的,這傢伙,手頭上絕對有人命。
看到自己做出的這番眼神將對方嚇住,馬牛筆是想也不想直接悶頭撲向崔健,咚咚咚的沉悶腳步聲,讓崔健瞬間回神,連忙踏出禹步,想要躲開。
然而被馬牛筆取得先機,崔健剛剛踏出半步,直接別馬牛筆以蠻牛沖頂的姿勢,肩膀狠狠地撞像了崔健的腹部,兩隻滿是力量感的手臂宛如鋼鐵般箍住了崔健的腰間,狠狠地摔倒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響。
在觀眾台上的端木狗蛋幾人看得也是臉色微變,慕容建國沉聲道:「情況有些不妙!」
「這還用你說呢!」邵波神色有些焦急,「這崔健也真是的,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愣了一下,這不是找死嘛!」
端木狗蛋深深地看了馬牛筆一眼,「那個黑人,似乎露出了殺氣。」
慕容建國恍然,「怪不得崔健會突然愣了一下,恐怕是剛才被震懾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這才着了道。」
「說的有這麼玄乎嗎?」邵波忍不住開口。
端木狗蛋點點頭,解釋道:「就相當於你看到一名常年刀頭舔血的人,不管他的面相再和善,但只要一瞪眼,你就會感覺到有股寒氣從心底升騰起來,不過和你說了也白說,這種人也就在戰爭年代能夠見得多,現在很少了,咱們還是好好看比賽,為崔健加油就好了。」
邵波默默地撇了撇嘴,接着神情緊張的望着八角籠局勢。
而被馬牛筆一把給撞甩到地上的崔健,一聲悶哼之後,發現馬牛筆的腦袋赫然挨着自己的腰側,憑藉着鐵布衫的抗性,他摔倒在地的一瞬間,直接伸出手將馬牛筆的頭給死死絞住,赫然是格鬥賽中的斷頭台鎖技。
在場觀眾看着八角籠中目不暇接的變化,發出陣陣驚呼,各種尖叫喝聲響徹了全場。
然後到底是崔健力氣不太夠,這馬牛筆的脖子極為粗壯,肩頸肌肉鼓起之間,讓崔健只覺得自己錮住得簡直是鋼鐵般,他是渾身力氣,把吃奶兒的勁都給使了出來,渾身青筋凸起,臉色憋得通紅。
馬牛筆發現自己怎麼也掙不脫崔健的鎖技後,口中怒喝一聲,肌肉鼓脹,青筋暴凸,竟是硬生生的將崔健給挑了起來,狠狠地撞擊在後方地上。
然而崔健卻依舊不管不顧,直接憑藉鐵布衫硬抗,甚至趁機夾在馬牛筆背後,任馬牛筆將他背起不斷撞擊鐵網,地面。
「給我......下來啊!」
馬牛筆怒吼,宛如一頭髮了瘋的公牛,不斷試圖想要將崔健從身上趕下來,兩隻大手僅僅握住崔健的手臂,想要拉開。
「這場比賽......我一定要贏啊!我絕對,不會放棄的啊!!」
崔健嘶吼,這是關乎到他的生命是否能夠持續的延續下去,這個比賽,無論如何,他都要贏!崔健將自己的身體儘量縮成一團,與馬牛筆比拼耐力,力量。
感受着馬牛筆漸漸衰弱的力量,崔健內心狂喜,心底帶着希望是再一次湧出一股力量,「給我......拍啊!」
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拜託不了崔健,體力又將耗盡,一股缺氧的窒息感直衝大腦,讓他慌了神,聽到崔健的話語後,馬牛筆一個激靈,在地上拍了三下,示意自己認輸。
看到馬牛筆拍地認輸,裁判立馬將崔健拉開。
「獲勝者,崔健!」
為八角籠里的崔健行為而皆沉默的的觀眾,發出了為崔健那種絕不服輸的意志的歡呼。
「崔健,崔健,崔健!!!」
渾身大汗的崔健,被第一時間衝進來的劉萌給攙扶進了休息室中,沿途上,坐在觀眾台上的慕容建國幾人也是極其擔心呼喊,在看到崔健招手示意自己沒事,又看不到崔健的身影后,才慢慢坐下。
慕容建國喃喃道:「這個傢伙,有必要這麼賣命嗎。」
邵波一臉不忍,「剛才被那個叫馬牛筆的黑人,撞得可太慘了!」
「放心吧。」端木狗蛋出言安慰,「劉萌又不是不知道大體的人,她會把握分寸的。」
慕容建國嘆了口氣,「希望如此。」
被劉萌攙扶進休息室躺着的崔健,看着一臉怒氣沖沖的劉萌,失笑道:「我說,你這是鬧哪出,贏了不應該高興嘛,幹嘛擺出這麼一副臭臉?」
劉萌沒好氣道:「還在這耍嘴貧,你是瘋了不成,就算是有鐵布衫,可你才練到那個地步?」
崔健微微搖頭,「沒事,我感覺自己還好啦,只要稍稍緩一緩,就能夠參與下面的格鬥賽的。」
劉萌沉默了會兒,「放棄吧,我給你一百萬,你這樣的狀態,很有問題,剛才我就差點沒忍住衝上去了。」
「不,我一定要贏這場比賽的,這不單單是因為你,更是因為我!」
「因為你?」劉萌氣笑,「你當初不是打死你也不願意來這裏參與嗎?」
崔健苦笑一聲,「是,我是不願意,當初如果你沒有提出那事兒,皆大歡喜,可是你說了,我答應了,自己就要完成。」
「為什麼?」
劉萌有些不理解,按理說從種種跡象來看,崔健這傢伙相當惜命,怎麼這會兒卻變得這麼偏執,不管怎麼說,於情,自己與崔健是同學,不可能看到對方被打得重傷。於理,自己與崔健接觸了有一個多月,再不濟,自己也將對方當做了一個朋友,任其這麼不管,她於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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