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直混下去。」
「不是,爸你什麼意思。」我就搞不懂了,「我一直混下去,你養我嗎?」
我爸看了我一眼,沉默了一會,把煙滅掉,仿佛在考慮什麼「你有想過跨入社會嗎,簡單點說就是混社會。」
「啊?」我一下就懵了,我根本沒想到我爸會突然說這個話題。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混社會其實就是為了錢,為了所謂的義氣,一群人拿自己的命來換錢花。這個我說的可是真的,不是你們的小打小鬧,混社會充滿着危險,你也不小了,我想我可以給你說這些。」
我一直都沒有說話,因為我不知道要說什麼。過了好久我說「為什麼要給我說這些?」
「因為我要找一個接班人,」老爺子的語氣里充滿着憂傷,不,是滄桑,深深的滄桑感。「我老了,再也干不下去了,不然你以為我頭頂上縣長的帽子是靠着什麼得來的,不是學問,不是文憑,現在那個東西值幾個錢,是混出來的,我們家從你們倆上初中的時候過來,我們家就已經跨入了,跨入了那個行列,沒辦法,人生啊!」老爺子說着說着就老淚縱橫。他抹了一下眼角,接着說「不好意思,我給你說了這麼多,你可能接受不了,你……」突然,一陣鑰匙插進鎖的聲音,門開了。
我媽看我們都坐着,也不說話就說「你們聊什麼呢,氣氛那麼沉重。」「啊,沒有吧,我和我爸聊一些關於我學習的事。」「哦,你們繼續,我去給你們做飯。」
看到我媽進廚房後,我爸接着對我說「你好好想想我剛剛說的話,你可以不同意,還有你哥呢,沒事。」接着老爺子也走了,只有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腦子很亂,太突然,一個整天打架的小屁孩,突然要出入生死,就像是夢一樣。
吃完飯我躺在床上玩着手機,一直在想我爸給我說的話,一遍又一遍的回想我們兩個的對話,在想到底要不要答應我爸,我亂翻着手機,看到一個熟悉的電話號碼我就打了過去。
響了會,對面就接了,「喂,這麼玩了,苹苹你還不睡嗎,」熟悉的,好久沒有聽到的,好聽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你睡了嗎?」
「沒有,我一直在等我老公電話,現在終於打來了,我就可以睡了。」
「小妖,你不要鬧,我有女朋友了。」
「什麼時候的事啊,你什麼意思啊?」
「就昨天。」
「我發現我他媽就是犯賤,我王佳麗追了你三年,你理都不理我,你才到一個新的環境你就有女朋友。」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跟她說。
「……」
「怎麼不說話了,給我打電話幹什麼,有事嗎?」
「你哥沒事吧,看他挺嚴重的。」
「沒什麼事,回來以後又被我爸給一頓好打。如果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唉,你等等……」
「怎麼了?」挽留之後又不知道說什麼,自嘲的笑了一下。
「沒,沒事,早點睡。」
「嘟,嘟……」
又想起初中時第一次與她見面,她對我說「楚苹,你好啊,我叫王佳麗。」然後就是一個可愛的笑。
以前每天都像是跟屁蟲一樣,跟在我後面,她的笑是那種形容不出來的美,美到想讓人親一口,可愛又不幼稚,淡雅又不高冷。
漸漸的我有一種大膽的想法,我要去混一混那傳說中的黑社會,我要保護我身邊的人,每一個。
「你是怎麼想的?」我媽走後,我爸對我說。
「我想好了,我也要到社會上去走一走,看一看這個社會到底又多麼吸引人。」
「好,」我爸聽我說完笑了,「不過,你可要想好了,還有一點,你不能讓你哥知道,我之所以會給你說,讓你接我的班,就是因為你哥他太浮躁。」我點了點頭,接着老爺子又說「這條路太危險,和身邊的人保持距離,不然會連累他們,你你知道嗎?」
一聽我爸這麼說,我又沉默了,會連累到身邊的人,這麼說我想要保護的都有危險,「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也不強求你,想好了,告訴我。」「爸,我不後悔。」「好,我們走。」
一路上,我爸一直和我說關於黑社會的事,他加入的那個組織叫風雲會,是一個很大的組織,雖然不是在lm一家獨霸,但是還是很有實力的。
我清楚的記得,那年我15,我從那天起,我正式的邁入社會,邁入黑社會。
在風尚的門口,我問我爸為什麼,社會治安這麼好還會有黑社會,「因為,社會治安是表面,社會是一個很複雜的集體,人龍混雜。社會最深層是黑暗的,所以表面再光滑,也會被黑暗的背面給腐蝕。」
風尚是我們初中的時候常去的ktv,服務良好,老爺子直接帶我去一個包廂里。
包廂煙霧繚繞的,坐着兩個人,一個胖胖的,挺着肚子,一看到我們進來,咧嘴笑了笑。
我看到另一個人的時候,瞳孔一縮,王松他爸。他看到我們也笑了笑。
那個胖胖的人說「老蕭,你來了,接班人也帶來了嘛。」
我爸指着那個胖胖的人對我說「這個是你白叔,」接着又指了指王松爸說「那個是你王叔。」
我叫了一聲「白叔好,王叔好。」他們都點頭,「楚苹是吧,和我們家王松老鬧彆扭吧,王叔給你道歉,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
然後我爸,和那個白叔也笑着點頭。我爸悄悄對我說「這都是爸爸的生死兄弟。」雖然是小聲對我說的,但是房間裏就我們四個人,他們聽到了,也是笑。
這時白叔說「好了,我給你個東西。」
「什麼東西?」
白叔拿出一個盒子打開把裏面的東西拿出來,是一個紫色的吊墜,「這個啊,是我們風雲會的信物,拿着他你就真正的是風雲會的人了。」
「哦。」我稀里糊塗的答應着,並接過那個吊墜。
吊墜通體紫色,小小的,卻如同鑽石般炫目,握在手心涼涼的。
「你在ft上學嗎?」這時白叔問道。
「恩」
「正好我孩子也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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