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我，還喜歡你 第54章 是該笑還是該哭
我給楊露找了個酒店，她說她這次就過來采個風，知道我在這裏，順便來看看我。安頓好她後，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回去了。
一進大廳，就聽到秦東在喊：「唐維，弄點熱水過來。」
聲音，從小一房間過來的。
他怎麼在小一房間裏？而且，他怎麼就知道我已經回來了，喊得還這麼精準。
我不清楚情況，直接在廚房就弄了熱水端過去。
門是開的，小一圍着個浴巾躺在沙發上，而秦東就坐在她的腳頭，大手在她的膝蓋那裏用力磨搓着。
「疼姐夫，你輕點兒。」
「這樣呢？」
「嗯，就這個力度。」
伴隨着她的嚶嚀，這聲音真是蝕魂銷骨。如果不是親眼看個明白，有多少人不是用正常思維去理解的？
但是，也確實噁心到我了。
我對小唯的了解，完全是從他人的口中，是個非常善良，溫柔，優雅恬靜的女人。而她的妹妹小一，卻完全不同，給人的好的感覺也就是在第一印象，之後就全沒了。她在我這裏已經沒有任何形象了，可秦東還這麼任她為所欲為。
看的是什麼？不還是看在她是小唯的妹妹上嗎？但是，這麼沒下限，真讓人倒胃口。
尤其在看到我後，小一還故意流露出那種勝利的眼神。
我真是懶得跟她一般見識，如果秦東真看上她，我也無語了。
盆子放下後，秦東看都沒看我一眼，又說：「毛巾。」
我起身，從浴室里又拿了條毛巾過來。
「看着做什麼，整出來覆上。」
嗯，她的腿上一股紅花油的氣味，的確是瘀了一大塊，還腫得挺高。為了讓秦東碰她，她真是連命都要豁出去了。
我可不相信她這是在洗澡時不小心摔倒的，肯定是故意的。
因為我自己就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讓我做什麼都行。
不過，我應該沒做過這種自殘的事，想像一下，故意倒下去，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氣。
我怕疼，更怕死。
我把毛巾擰好，上面熱氣騰騰地，熱水澆在我手上時都燙得不行，她這腿上細皮嫩肉的，一定很爽吧。
「把手拿開。」我同樣是不看秦東一眼。
手終是離開了，我特別看了一眼小一，她的臉色微變，頓時笑不出來了，然後就耍起來：「姐夫，我要你幫我覆。」
去你的，什麼姐夫幫你覆，我簡直受夠了，整個覆上去，她很『優雅』地叫了一聲，我心裏一聲冷哼。
我知道秦東在看我，但他忍住了發脾氣，然後把我的手推開，親自給她揉。
我再看小一，這女人眼裏已經泛出淚花。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還真的，梨花帶雨的，看着還真是可憐。
秦東讓我再換水，我也換了，讓我煮雞蛋，我也煮了。
終於沒我的事兒了，我回了房，是回我自己的臥室。
其實也很奇怪，按理說，來了這麼多事，我應該寢食難安才對，可我洗完澡，竟一倒頭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秦東是幾點過來的。
一直到我半夜被尿憋醒，才發現他竟到我這來了。我是背對着他，他就從背後抱着我。
一開始我並不知道身後有人，直接就掀被子，所以幅度大了點，他動了動我才知道。
因為總是拿不開他的手，我有點鬱悶，真是被尿憋得不爽。臨睡前喝了不少水，現在急着要放，可又不得起床，心裏那個躁啊。
「秦東！」我只有喊他。
哪知，他一下將我反轉過去，大腿壓在我腰上，這下我連動都沒法動了。接着他就咬我，咬我嘴，咬我脖子。
秦東深知我身上的每個敏感點，點點致命，可尿是憋不住的。
「別動了，我想小便。」
都說沒什麼事不能做個愛就解決的，如果這個時候我們來一次，說不定他就會跟我詳細說說這個小一，可無奈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我實在憋不住了。
秦東可能是誤會了，直接問：「現在就憋不住了？沒事，你尿就是。」
說着，直接翻到我身上，來勢更加兇猛。
他這一壓，肯定得壓到我肚子，尿意更濃了。
「秦東，我真的要小便，剛才喊你就是想解小便的！」
這麼大人了，不可能真尿床吧，我急的汗都出來了。
「呵呵。」
突然，秦東笑起來，估計是知道我真想去廁所了，翻身下去，我趕緊掀了被子跑到洗手間，就因為太急，我連浴室的門都來不及關，秦東就這麼大刺刺地進來了，只穿了內褲，還是我上次給他買的，那前頭正好有個小豬頭，穿在身上這麼鼓鼓地看着，真是好可愛。
然而他來的時候，我正在尿，簡直一點形象也沒有，頓時氣得臉都紅了，他卻是笑，還蹲在我前面，看着我。
真是憋傷我了，一大泡。
我用紙擦好，正要起身，秦東卻捧住我的臉不管不顧地親，手還伸到馬桶裏面弄我。
「你能不能讓我先起來？」我實在被他搞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還生氣麼？」他緩緩地問。
原來繞這麼多彎，是為了這件事。
我當然生氣，可他這樣，氣都已經消了大半，但嘴還是犟的：「生氣容易變老，我才不生氣呢。」
「還真是變老了一點，馬上滋潤一下。」
秦東一托我的p股，整個人就被他帶起來了，馬上就抵住我。
然而一場下來，我期待的解釋，一個字都沒有，剛才，只不過是他在發泄他的獸y罷了。
本來說在美國這邊只待一個星期的，但沒想到已經待了兩個月了，而在這兩個月里，小一就住在這邊，每天都充滿火藥味兒的過，當然是暗裏的。
秦東也真是有本事，竟將我們兩個都哄的好好的，對小一，我就不知道他是怎麼哄的，但對我，就是我的身子。
他說了，他喜歡我的身體，更喜歡碰我，說明他心裏是有我的。
他覺得我應該滿足了，可我要的，已經不僅僅是這些。
這一天，曹正又給我打電話了，這次，是以到jn開會為藉口，讓我過去。
我雖然心理清楚，去了之後除了威脅就是威脅，但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我在秦東面前也好說話。
他同意了，說要陪我去。
我當然不贊同：「這是我們公司的事，你跑去做什麼？再說了，之前你們之間鬧了那麼大的不愉快，現在見面不跟見了仇人似的？要是因為你把這生意黃了，我怎麼跟我們呂總交待呀。」
秦東颳了一下我的鼻子，說：「你怎麼這麼多藉口呢？」
「本來就是啊。」
當然本來就是，只要你們不見面，我用再多藉口就可以。
同時我心裏也盤算着，就這兩天想回國了。
「你這邊的事處理完了沒？」
秦東問：「想回去了？」
「嗯。」
這裏畢竟不是自己的家，而且還有另一個女人，如果回國後，小一還要住在別墅，我也不想跟着住一起了，我要住在我自己的住處。
「那好，正好我這邊也快結束了，一結束我們就回去。」秦東撫着我的臉，「最近瘦了，想心事想多了吧？」
這麼一說，我嘴一下就癟了，頓時覺得好委屈，竟有想哭的衝動。
他將我撈進他懷裏，摁在他的胸前，沉聲道：「很快就過去了，我知道你一直很懂事。」
可他一說我懂事，我就不高興，因為那是屬於小唯的。秦東已經習慣了小唯帶給他的一切。
楊露說，我要一直這麼下去，活在別人的影子裏嗎？
當然不會。
只是，人就是這樣，沒有什麼東西來刺激一下的話，永遠都不可能意識到自己有多愚蠢。小一剛出來那會兒，我也崩的跟什麼似的，可過去就過去了，甚至還能接受跟她同一個屋檐下。
那是因為我知道，他們並沒有做什麼我不能接受的事。
保姆就保姆，我當初的定義本就是保姆，沒什麼好計較的。
這麼想着，我心裏頓時好受了許多。
「回家再養吧。」
他卻說：「別胡思亂想。」
我沒吱聲，就這麼抱了會兒，又因為小一在樓下叫秦東，他只好伺候她去了。
有時候想想，他也挺累的。
我這麼折騰他對嗎？
到了jn，果然如我所料，曹正開始提醒我：「三個月的期限，只剩下一個月了。唐小姐，你是不是對自己太有信心了，到現在還待在美國不肯回去？」
地契最大可能就是在青山別墅，不對，別墅不是已經被燒過一次，書房裏的東西基本也被燒了，而地契是否還在，已經是個未知數了。
我抿了抿嘴，說：「從始至終，我都沒有答應你做這件事。」
曹正聽了這話抬眸凝着我，而趙情已經按壓不住自己的情緒，沖我低吼：「別給臉不要臉，要不是看在你還有用，我早就對你不客氣了。」
「呵。」我扭過頭，看着她，仍然是一臉的笑，「你可以對我不客氣，因為我不會做的事就絕對不會去做。」
趙情睨了一眼曹正，又轉頭向我：「現在不用把話說得這麼死，說過給你三個月就是三個月，期限一到，你沒做成，我們當然不會對你客氣。」
看着她，我笑：「趙情，一年不見，你真是長進了不少，想想曾經，你應該受了不少苦，才練就了今天這番改變吧。」
趙情眸色一暗，氣得鼻孔都變大了，這時曹正咳了一聲，算是信號了，說：「唐小姐，別嗆氣，也別着急，時間還是有的，回去後就好好找，相信你會找到的。當然，如果你不想跟秦先生好好走下去，我們外人再操心也是白搭，是不是？」
我只管微笑，再不接話。
工作的事倒是進行順利，看來他們這次就是想借我之手把地契拿到。
出了jn，我就給左樹打了電話，剛才他打給我我沒接。
他約我在小靈的花店見面。
其實就是在花店旁邊的一個茶室里坐了會兒，畢竟花店空間不大，也不方便說話。
他面色有些沉，跟我說：「實在很抱歉，那晚的事，的確是我的員工所為。」
我一怔，居然有這麼巧的事。
「那問了為什麼嗎？」
左樹說：「當然問了，只可惜，嘴硬得很，只說是一時興起逗你玩兒。」
「逗我玩兒？」我自己都覺得好笑，也不大相信。
「不過，當時的情形確實挺搞笑的，我走他就走，我停他也停，我摔倒後，他還站在我面前看着笑，那樣子真有點讓人莫名。」
我搖搖頭：「算了，不追究了。也許人家就是像他說的那樣，純粹是為着玩呢。」
「我已經把他開除了。」左樹還是氣憤，「但我已經讓人盯着他，看看他的行為有什麼有異常。」
兩個多月都過去，到現在都沒發現有異常，應該不會發現什麼了。
我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就說了過幾天要回國，他說他來安排跟尉薇吃飯的事。
然而，這頓飯最後還是沒吃成，蘇木給我打電話說外婆又發燒了，而且意識不清，讓我趕緊回去。
我連行禮都沒拿，誰的招呼也沒打，直接回去了。
然而我來晚了，等我到指定醫院，找到病房，蘇木就在門口迎我，他讓我做好心理準備。
做什麼心理準備，不就是燒糊塗了嗎？
我忍住眼淚跑進去，外婆像睡着了一樣，聽蘇木說：「外婆已經去了。」
說什麼瞎話呢，我還沒回來，外婆還沒見到我，她怎麼可能就這麼去了，連個話都沒有？
「外婆，小維回來了。」我顫抖地將手伸過去，可又抽了回來，我不敢，我害怕。
我把外婆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真的沒有熱度了，我的眼淚還是恐慌地流了出來。
「外婆，你睜開眼睛看看，小維回來了。」我緊緊地抱着外婆的手，撫她的臉，可她就是一動也不動，沉醉在夢裏不願醒來，「你是不是怪我這麼長時間沒在家，你生氣了是不是？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可無論怎樣，外婆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外婆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我父母走得早，基本就是外婆養大的，她知道我所有的心思，可就是不點破我，總是說些話撫慰我。
我終於知道她為什麼去廟裏的時候，喜歡把我帶着，其實並不是讓我陪她，而是讓我也能在那裏心靜神寧，體會不同的感悟。
不得不承認，我是個自私的人，為了自己的私利，棄外婆於不顧，一走就是大半年，還那麼老遠的地方。
我完全忘記她根本就是一個老人，如同小孩一樣，是需要人照顧的，是需要陪伴的。
可就連最後一刻，我都不在她身邊。
「小維，這是我在外婆房間看到的，寫給你的。」
外婆會寫字，還會寫不少字，這是我最佩服她的地方，只是年紀大了，有些字也忘了，也沒那麼工整，但每個字，每一筆，每一畫，都極為認真，就像初學寫字一樣。
一眼看上去，還有幾個字，是用拼音代替的。
外婆的一生，就是活到老，學到老，拼音就是我教的，她說她全忘了。
頓時，我的眼淚噴涌而出。
「丫頭，別難過，沒什麼好難過的。你早就知道，人都有一死，時間到了，她就該走了，我知道，我的小維會在有生之年都記得我的，外婆只要這個就夠了。」
「外婆也沒怪你，知道你在追求自己的幸福，那何嘗不是外婆一直希望的？這個世上的事可以論對錯，也可以論值與不值，如果小維分不清是對還是不對，那就想想，這件事是否值得你那麼去做。我相信你小維，你也要相信你自己。」
「外婆的後事辦完後，就好好生活吧，時間不等人，明天和意外我們不知道哪個會先來，只有做好當前我們要做的事，才不至於在生命結束時還在埋怨自己。丫頭，回過頭，看看自己的腳印吧，好好想一想，下一步該怎麼走……」
這一天，我哭的撕心裂肺，這世上，所有的親人都離開了我，獨獨只有我一個人了。
也許我太希望外婆看到我幸福了，不，幸福不幸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只要我跟秦東在一起，她一定是開心的。
而我，並沒有完全體會她話中的深意，而是被悲傷和愧疚完全壓住，心態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秦東不知道打了多少個電話給我，我都沒有心思理睬，直到周南也給我打電話，我想，一定是秦東找他的。
我給秦東回過去，不等他說話，直接說：「我回國了，你也快點回來，我要跟你談談。」
我不能再這麼耗下去了，我耗的都是時間，我要在有限的時間裏，把沒做完的事做完。
「回國了怎麼不跟我說，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秦東的聲音很急，可還是忍住了，並沒有朝我吼。
我淡淡地說：「謝謝你為我擔心。」
那邊頓了頓，說：「好，我馬上就回去，到了我跟你說。」
電話掛了，周南的電話就進來：「你怎麼了？」
「我沒事。」
跟周南說話我總是輕鬆一些，因為他不是我喜歡的男人，對他也沒有什麼要求和渴望。
外婆的事我並沒有跟他說，那是我自己的事。而且，雖然我們的關係也不錯，但我始終認為他是秦東那邊的人。
在秦東他們回來後，外婆的事已經辦完了，陪我的有蘇木和楊露，呂慶榮也來了下，對，還有曹洋，他也來了。早就聽楊露說他自己開了個小照相館，搞得還不錯，但當下，我也沒有心思細問。
他們回來後，自然是知道了我外婆的事。
周南擰着眉不悅了：「出了這個事你怎麼都不跟我，不跟我們說呢，你怎麼這麼傻。」
我笑了笑，說：「沒事，我又不是一個人。」
除了你們，我也還有其他朋友。
此時我們正在我外婆家，說我們，其實只有周南一人。沒看到秦東，我當然有些失望的。
周南說：「秦東先去別墅了。」
我問：「還有小一吧。」
周南看着我，默了會兒，就那一會兒我就知道答案了。
他剛要說話，我打斷他：「我知道了，那我去找他。」
我先去了我自己的住處，洗了些照片出來，然後帶着那些東西來到別墅。
院子外面，聽不到一點點聲音，雖然這是正常的，但此時此刻，我就是覺得不正常，也許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想要阻止什麼事兒一樣，我快速地摁着密碼，推門進去，抬頭就看向樓上的臥室。連門都來不及關，速度很快卻又保證沒有發出大的響聲。
秦東的臥室掩了一條縫，我站在門口仔細地聽，果然聽到小一的聲音，嬌喘連連。當下什麼也想不到了，用力把門推開，咣當一聲，門開了，那聲音驚醒了房間裏的兩個人。
他們的衣服雖然沒全部脫下，但已經不是完整的，小一躺在秦東的身下，一臉的紅潤，而秦東，在聽到聲響後，猛然回頭，似是愣了又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下，那眼神充滿了狐疑與不可置信。
我很清楚我要確定的是什麼，大步邁過去，所幸，他們還沒有走到那一步。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小一設計安排。
秦東從她身上起來，翻身下床向我走來，我立即用手示意他別過來。他站在那裏，皮帶已經解開一點，襯衫已經凌亂不堪。
從現場就能想像，在我沒來之前，那場面有多麼激烈。
兩人雖還沒有發生那一步，但我總感覺自己的東西被人玷污了，心裏過不了那個坎。
像一根大刺卡在喉嚨里，梗得我難受。
短暫的，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連呼吸都不能了，還怎麼說話？
「唐維。」
秦東皺了眉，愣是不敢向我走來。
「秦東，我要你娶我。」
我緩了很久後，盯着他，說了上面那句話。
他一愣，完全沒想到我會這樣說。
小一聽到我的話，已經炸了毛，冷冷地朝我吼過來：「唐維，你別痴心妄想，我姐夫是不可能娶你的，他是我的！」
可能她也急了，話說的口不擇言。
我掠過秦東，來到小一面前，一巴掌扇上去，咬牙道：「還知道他是你姐夫，你竟然勾y他，你姐泉下有知，是該笑還是該哭？養了這麼個好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