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的夜總是格外的寂靜,當嘡啷一聲,監房的門關閉,剩下就只是空虛和寂寞 。
多年來養成的習慣,無論身處何地,入夜後,阿泰總是準時打坐,冥思,可今天無論如何都無法入定,不安的心不規律的跳動着,似乎有什麼事即將發生,於是在周圍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中,阿泰失眠了!
索性睜開雙眼,望着上鋪的床板,任思緒放縱。
忽然,一股氣流划過,用眼角的餘光阿泰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一個物體正朝自己飛來,於是本能的把頭一偏,「暗器」打在牆上,彈落在地上。拾起來一看,原來是個小紙團,上面皺皺巴巴的只寫了四個字「走到門前」。
是有人在和我開玩笑?不可能吧,他到底要幹嘛?好奇心的驅使,阿泰仗着膽子走到了門前,輕輕一推,監舍的門開了。此時,阿泰的心放佛安裝了馬達,幾乎從嗓子眼跑出。這會不會是陰謀,一旦自己跨出這道門,會不會被認為是越獄?
可轉念一想,如果是那個所謂的王局故意放自己,而自己卻在這裏猶豫不決,錯失了良機,那豈不是後悔一輩子?
想到這,阿泰把心一橫,輕輕的推開的鐵門,走了出來。
探頭向走廊盡頭望去,管教值班室燈火通明,四門大開,卻唯獨不見人影,這該如何是好呢?
正當阿泰站在走廊中間猶豫之際, 突然,燈光一閃,走廊和值班室內的燈全部熄滅,同時,阿泰也下意識的感覺到自己被什麼扎了一下,一陣麻麻的感覺由後背傳至全身,緊接着便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當阿泰再次正在眼睛,自己已然躺在監舍的床上,周圍的呼嚕聲依然此起彼伏,一切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管教依然在門來回的走動着。阿泰趕忙跳下床,輕輕的推了推鐵門,一動不動,哪裏會有被打開的痕跡?難道是自己在做夢?
回到鋪位前,阿泰再次側身躺下,看了看床頭的手錶,此時已經凌晨4點30分,而自己卻毫無睡意,一股莫名的興奮達心裏升起,竄至四肢,大腦 ,身體異常輕鬆,難道是師傅交給自己的混元心經發揮的功效?是的,一定是,想到這,阿泰立即坐起,排除雜念,調節呼吸,瞬間入定,開始練習混元心經。
6點,清脆的鈴聲響起,起床,點名,洗漱,吃早餐,勞動。枯燥的監區生活並沒有因為自己的一個夢而又任何改變,自己就像一隻被困住了翅膀的雄鷹,只能望天興嘆!
阿泰越發懷疑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夢,一場所有犯人都期望做的夢。
直到晚上9點30分,夜晚再次到來。點名,熄燈,一切還是那么正常,既沒有看到監獄長,更沒有見到神秘的王局。
午夜時分,牢犯們的呼嚕聲如約響起。突然,『暗器』再次從牢房外朝着阿泰飛來,這次阿泰不再躲閃,順手一夾,仍舊是個紙團,展開後,上面仍舊是四個字「走到門前」
於是再次翻身下床,監門果然虛掩着,推門走出,走廊里燈還是亮着的,不遠處管教值班室的門也是敞開的。阿泰真的感覺到頭皮發麻,見鬼了,難道這又是夢嗎?他並沒有走向值班室,而是靜靜的站在監舍門口,仰起頭,盯着上方的監控器來迴轉動着,仿佛有一雙眼睛一隻在盯着自己。
接着,所有的燈再次熄滅,昨天的場景又一次重現,而阿泰也在後背一陣發麻之後,再次失去知覺,不同的是,就在他即將脫離意識之前,他隱約看到了有身着管教制服的人正向自己走來。。。
又不知過了多久,當阿泰再次醒來,一切又回到從前,身體依舊是異常的舒服,心底的興奮直衝大腦。
就這樣,直到第四天的清晨,阿泰終於可以確定,這不是夢,自己每次醒來所感受到的那種興奮勁也不是偶然的,從胳膊上的針孔可以想像的出,自己一定被注射了什麼藥品,或者。。。毒品。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阿泰堅信,這一切一定與監獄長和那所謂的王局有關!要想找到答案,只有主動出擊,去找監獄長,他不相信,這朗朗的乾坤下,他們會暗殺了自己。
想到這,阿泰打定主意,今天無論如何要想辦法見到監獄長。
早上8點,當早餐過後準備出工的時候,阿泰徑直走到管教跟前「報告領導,我想見監獄長!」
「孫泰,別找不自在,回去工作」 面對阿泰的懇求,管教並不理睬。
「求你了,領導,我有急事要見監獄長」阿泰堅持着,再次重複自己的要求。
」讓你回去工作,聽見沒」 平日裏和氣的管教,今天似乎變了一個人,說話間,警棍已經抵到阿泰的額頭。
面對蠻橫的管教,阿泰心裏的怒火已然到了臨界點
「我做錯什麼了,我只是請求要見監獄長!」說着,用手將警棍推倒了一邊。
「滴滴滴滴。。」一聲急促的哨聲,10幾個武警荷槍實彈的衝出,似乎早已經準備好,只等阿泰就範,於是,阿泰因為衝撞管教再次被關進了禁閉室,理由充分,合理,毫無破綻。
入夜,禁閉室外,巡夜的警衛着來回走動着。
「敬禮!」
好像有人來了,誰這麼倒霉,大半夜被送過來關禁閉,阿泰透過門縫向外張望着,可門縫太小,什麼也看不見。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直達禁閉室門口,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由門外傳來,
「小子,感覺怎麼樣,聽說你很不安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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