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布勒爵士,行軍打仗枯燥乏味,你帶着男寵大家都理解,但如此重要的軍官會議,你為什麼要帶着寵物!」
人群前面一身白色長袍的男爵,注意到了這個牽着雛鷹進來的男人,滿臉不悅道。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這個叫馬布勒的爵士有龍陽之好,大家都知道,但從來沒有公開提到過。
男爵倒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這馬布勒爵士並未因為男爵的不留情面而發火,似乎沒有聽見一樣,逗了逗鷹後說道:
「班內特男爵,我想把它作為禮物送給您,如果您能把它訓練成獵鷹,那麼我們或許可以捕獵摩尼亞人的渡鴉,刺探情報。」
眾爵士聞言紛紛止住了笑容,他們是在嘲笑馬布勒的性取向,但對於馬布勒的戰略眼光,沒人敢質疑。
土爾特人有能夠通過精神操控鷹的人,這種人被稱呼為鷹靈,土爾特帝國當年能征服大陸,有鷹靈們很大的幫助。
土爾特人深知鷹靈的強大之處,從來不向外族人傳授成為鷹靈的方法。
是故,這麼多年過去了,鷹靈依然只存在土爾特王國內部,但是熬鷹之法,已經被大多數貴族掌握。
除了狩獵之外,還能夠充當捕獵渡鴉的獵鷹,雖然此種行為被所有的貴族公開譴責。
「謝謝你的好意,馬布勒爵士。」
班內特男爵走到爵士身邊,拿過了拴着雛鷹腳部的小鐵鏈,這隻黑色雛鷹也被班內特細嫩的雙手抓住。
幾十公里開外的原始森林中,幾顆大樹早已經被士兵們砍伐,清理出來一片空曠的土地。
土地的中央放着一頂帳篷,帳篷內部赫然放着一張長條桌,四周坐着的正是第三團的一眾低級軍官們。
此刻的獵狗雙目緊閉,直直坐在椅子上,而魯道夫學士、葛雷.伯利茲額托比.奧斯汀等人,緊張的看着獵狗。
「他們稱呼男爵為班內特男爵,有個叫馬布勒的爵士,喜歡男人。」
...
「一共二十三個爵士,其中有兩個女爵士。」
...
「他們的計劃是佯裝強攻赫特西城門,然後在明天夜裏,派出一隊人馬從東門潛進赫特城。」
...
「赫特城內部有他們的間諜,明天晚上將會打開東城門,時間只有半個小時。」
...
「現在五個爵士請命,他們將帶領一百名騎士,趁着夜裏進入赫特城,外部人馬將先於他們二十分鐘,發動進攻!」
...
獵狗雖然閉着眼睛,但是時不時的嘴巴里冒出一句話,身為獨眼親衛的托比.奧斯汀迅速的記錄在紙上。
魯道夫學士聽着獵狗的描述,眉頭皺的更厲害了,完全沒有想到赫特城內竟然有奸細。
而且這個奸細的權力極大,能夠將東城門打開半個小時,他在第三旅的地位絕對不低!
如果這群芬恩的騎士們衝進了赫特城,那麼整個赫特城能不能守住都是個問題。
第一團第二團的士兵,大多數都是臨時徵召的農民和傭兵,其戰鬥力遠遠不如騎士。
班內特男爵和一眾爵士們熱烈的討論着作戰計劃,雖然不知道貝拉男爵的人馬去了哪裏,但是他勝券在握。
看着爵士們爭論,班內特甚是欣慰。
除了他自己的爵士封臣之外,剩下的十三位爵士,包括他們帶領的騎士、扈從都是問其他男爵借的人。
多年前埋在摩尼亞的眼線終於發揮作用,眼線宣稱赫特城守軍不足三千人,而且大多數都是農民。
只要將班內特家族的旗子插在赫特城主府,那麼其他的貴族也會紛紛響應,派出軍隊來幫着自己守城。
只要守住了赫特城,那麼自己就會從男爵,變成一名子爵,家族也將因此而榮幸。
然而班內特男爵不知道,一向只出現在土爾特王國的鷹靈,這一次罕見的出現了。
而且這個鷹靈是一個摩尼亞人。
整個作戰會議開了三個小時,而鷹靈也聆聽了三個小時的會議內容,以至於托比.奧斯丁的面前,放着不少的紙張。
會議結束後,獵狗中斷了控制。
「獵狗堂弟,我的想法是趁着現在,主動進攻芬恩人營地。」
魯道夫學士看着獵狗睜開了眼睛,隨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自從獨眼給了獵狗一滴蘭尼斯特家族血脈之後,獵狗成為蘭尼斯特家族的成員,魯道夫學士對他的稱呼就變成了獵狗堂弟。
「那就開戰吧,目的不是殺人,是要消磨他們的鬥志,燒毀糧草營帳,戰馬能帶走就帶,帶不走就殺!」
獨眼瞬間決定了。
「是,副團長閣下!」托比.奧斯汀聞言,連忙站起了身子,向營帳外面走去。
下午的時候,獨眼下線前將獵狗任命為副團長,能夠全權指揮本團的行動。
自從控制着幼鷹飛進了帳篷,獵狗就下令全團臨時集結,隨時準備集結。
十分鐘後,七百餘人的隊伍慢慢走出了原始叢林,所有的馬蹄上都被裹上了布,雖然今晚只有獵狗一個玩家在線。
其他的玩家因為沒有事先通知的原因,早已經下線休息了,職業玩家也遵循勞動法,有固定的工作時間。
事實上,有沒有其他的玩家們,其實作用並不大,真正依靠的還是這群原住民。
兩個小時後,正值凌晨一點多,芬恩營地巡夜的士兵們,正在瞌睡的打着哈欠,忽然看到了幾個黑影。
然而沒等反應過來,幾道凌厲的風聲掃過耳畔,這個可憐的衛兵,瞬間被射成了一個刺蝟。
守衛死亡後,一隊芬恩人打扮,但明顯精神萬分的士兵,迅速將守衛的屍體拖到陰暗的角落裏。
戰場上打掃的戰利品,其中就有大量的芬恩士兵的服裝,獵狗早被戰爭神劇洗腦,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起士兵換裝。
出發前的七百多人中,有一百多人就穿着芬恩扈從的軍裝,而這部分人就是襲營的急先鋒。
獨眼站在芬恩營地外面,騎着馬看着不遠處黑漆漆的營帳,很快一道道微弱的火光升起來,轉瞬之間就變成了熊熊大火。
頓時,整個營地如同炸了一般,嘈雜無比。
行軍的過程中,他下線了十分鐘,給表哥打了一個電話,表哥表示即使全部損失也沒有關係,現在他們可以訓練士兵----只要能夠活捉那個男爵!
表哥最終沒有上線,讓自己一個人全權處理。
於是乎,這些襲營的士兵,上級的命令從最初的掠陣變成了死斗,刀劍碰撞聲乒乒乓乓響個不停。
很快,獵狗再次閉上了眼睛,但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出現在了芬恩營地中,只不過此刻的他,是一隻黑色的雛鷹。
那位叫班內特的男爵,此刻正驚慌失措的抱着它,跟隨着幾個赤果着身子的男人,在營地里亂竄。
此時的營地里火光沖天,除了喊打喊殺聲之外,還有哀嚎聲與哭泣聲,遍地都是屍體。
「男爵,他們人太多,快走吧!」
一個男人牽過一匹馬,神色緊張道。
「怎麼可能,我們足足有一千人!」班內特男爵神色驚愕。
「除了摩尼亞人之外,還有不少的芬恩人在互毆,快走!」
男人推着男爵上了馬,隨後自己躍上馬背,這一行二十多人,竟然向營地外面跑去。
那隻黑色的雛鷹,也乖巧的站在男爵的肩膀上,沒有動彈。
「托比,西北方向,二十人!」
馬背上閉着眼睛的男人,此刻忽然發聲說話了。
「是!」
被稱呼為托比的年輕人,雙腿夾着馬背向西北方向奔馳,身後的二十多人緊隨其後。
七百餘人中,獨眼只留下了五十個騎兵,其餘所有的騎兵參與襲營,這五十個人留着抓俘虜。
「踏~踏~踏~踏~」
「快走,他們追來了!」
突然之間,一陣劇烈的馬蹄聲從遠方傳來,班內特男爵的護衛,臉色大變,高聲說着。
班內特男爵肩膀上的這隻鷹,神秘的轉過了頭,看着背後,二十多個騎兵,為首的正是托比.奧斯汀。
沒五分鐘時間,兩伙人就遭遇在一起,獵狗也解除了控制,率領着剩下的二十餘人直奔遭遇處。
獵狗也難得拿出自己的武器,趁亂砍了幾刀,表哥說了,其餘的人都是小蝦米,生死不重要,只要活捉男爵就行。
緊跟着,在芬恩營地的營帳內,班內特男爵經歷了跟薩利赫本.貝拉男爵一樣的經歷。
他突然明白,或許貝拉男爵並不是不辭而別,而是被這股神秘莫測的敵人給消滅了。
而他們的斥候,對此一無所知。
「閣下,我已經將我最珍貴的寶物,都交給了你們,能否告訴我,你們是如何打敗我們的?」
這個叫班內特的男爵,不甘心的問着。
「你只要知道,活捉你的人,叫獵狗.蘭尼斯特就行,一個星期之內,不會有我們的人追你,並且,我還會送你一匹馬,這是我對你身為男爵的尊重。」
得到了四樣寶物,獵狗也難得神情大悅,當即大手一揮。
他一直覺得表哥能從貝拉男爵哪裏,敲詐來稀有職業的轉職道具,已經是走了大運,沒想到這個傢伙更富有。
班內特男爵拿出來的東西,讓人難以想像。
得虧是神話天下、一件飛天等人沒有參與活捉,否則的話,他們甚至連違約都有可能。
他沒有跳出去單幹的想法,跟着從小一起穿着開襠褲長大的表哥干,家裏人也挺支持。
也是表哥給了他指揮戰鬥的權利,在神話公戶他一直都是斥候好伐!
夜色之中,一個騎着土爾特軍馬的男人,一路向西方奔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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