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印演化陰陽虛形大手,再以虛形大手抱合為兩極炁元鼎。
這正是項靖傑的一個手段!
「敗在兩極炁元鼎下,你足以自傲了!」
項靖傑眸間開闔,手間不斷結印,這是一個頗為複雜的神通,即便是練氣九層就可修煉,但也並非每個人都可修成。
曾創下兩極炁元鼎的千石一脈老祖曾有言,說是若有練氣九層弟子能修煉成此神通,築基指日可待!
也就是說,能修成兩極炁元鼎神通的弟子對於陰陽道紋的感悟已經達到了一個層次,且御氣手段也達到舉重若輕和舉輕若重的境界,已經觸摸到築基境的門檻!
此時莫寒困在初成的兩極炁元鼎中,內部靈氣肆掠,攪起巨風,身體一時難以支撐。
兩極炁元,指的就是陰陽抱合歸元,靈氣也自然旋動,在陰陽抱合的大勢下極盡碾壓一切。
莫寒仰頭,腳尖俠溪穴一震,整個人旋身而起,細看之下,竟也是順着大勢扶搖而上。
縹緲身法展開,憑風借力,在在沖至一丈有餘的高度時,與漩渦中心點擦身而過,一身黑衫在風刃之下瞬間切割成碎片,一道道風刃猶如帶着利刃的長鞭鞭撻在皮膚上。
莫寒忍耐,鮮血滲出,很痛。
但是忍耐過百雷煉體的劈打,他的肉身與忍耐力遠非尋常弟子可比。
僅僅一剎,他已經快脫離兩極炁元鼎的頂端!
但是,突然一根偌大的血木橫陳而來,向莫寒砸去。
正是泣血神木!
項靖傑目光凜冽,他自然不能讓莫寒脫離兩極炁元鼎的碾壓!
莫寒無奈,眼見突破無望,當即數道化靈符篆祭出,與此同時巨大血木如同烏雲壓下,更帶着滔天的紅霧。
一股巨力傳來,將莫寒身影震下,向兩極炁元鼎下方落去。
「嚯!」
莫寒再度祭出金鑼,閃入其中,金鑼相合。
同時,那數道化靈符在泣血神木落下時,被莫寒牢牢印在泣血神木上。
僅僅一個呼吸,泣血神木上的靈氣被化的一乾二淨,隨着金鑼一併朝兩極炁元鼎底部落去。
幾道化靈符也在風刃下破碎開來。
項靖傑引動泣血神木的劍決一滯,當即欲要接續上,奈何兩極炁元鼎好似自成一個封閉的空間,他的靈氣也無法穿透過。
好在,鼎成!
項靖傑冷笑,至於莫寒祭出的金鑼根本沒有在意,他不信那金鑼可以抗住兩極炁元鼎的碾壓。
在他看來,既然莫寒被困在其中,必定非死即傷!
可是,遠處一眾在莫寒手上折損過法寶的弟子可不這麼想。
「又來?」
「這莫寒打不過就躲那金鑼里,實在可恥!」
「這金鑼無堅不摧,是件極為罕見的防禦法寶。先前竟能承受住上十件法寶的轟擊,有此法寶,這莫寒已然立於不敗之地!」
「嗯,我看此等法術,項師兄也施展不了幾次,恐怕就力竭了!」
「這莫寒實在可恥,可恨!」有人咬牙切齒,先前他的法寶就落在這莫寒手中!
「倒也不一定,項師兄道法通玄,手段頗多,我不信還收服不了此獠!」又一人看莫寒不順眼,此時滿心希冀。
遠處,更有兩人目光陰鷙,正是周影與江承,那金煌劍原本是周影的,先前在墮崖石台被莫寒所奪,與此奪去的還有一枚金符。
此時周影一想到自己在墮崖石台上悽慘模樣,臉上佈滿寒意,此前若非他耗盡家當才換來一顆長春丹,他此時還在病榻之上,早已無緣內門。
至於江承,那金鑼就是他的,是他祖上之物,先前在放丹台下被莫寒所奪,心底痛恨。
此二人眼底有着怨毒之色,恨莫寒入骨。這等人,從不會想到法寶為何才被人所奪,自己為何而傷!此時將所有的過錯按在莫寒頭上。
遠處張、劉、褚等人擔憂。
不過看到岳雲飛、姜允兒一臉風輕雲淡的表情,也就稍稍放下心來。
初小笙懷中的三眼松鼠吱吱大叫,似乎對莫寒又祭出金鑼頗為不悅,憤憤揮了揮小爪子。
初小笙被逗的痴痴一笑,她並不擔心莫寒,或者說她並不擔心那金鑼的質量問題。
這時初驚雷也已趕到,身後跟着一名紫衣女子。
……
項靖傑手捏印法,化而歸元。
在印法的引動下兩極炁元鼎極速緩緩變小,從兩丈方圓縮小到不到一丈,內部的風刃已經細密到不能分清,帶着足以將普通飛劍輕易折斷的絞殺力轟擊在金鑼表面,發出嗡鳴聲,異常難聽。
這時兩極炁元鼎中部高度凝聚的靈威壓下,轟然擊向金鑼。
二者剛一相觸,金鑼凹陷下一塊,不過就是沒破,更沒有一絲一毫的裂縫出現。
丈許外的冰雪掀飛,鋪天蓋地,威勢駭人。
即便最邊緣的風刃絞殺力也將周圍的冰樹肆掠一空,就連落下的殘枝敗葉在一瞬間斬成碎末。
碎無可碎。
如果此時莫寒以肉身相抗,站在風刃中心,必然喋血此地,甚至只能留下血沫!
莫寒此時在金鑼內異常難受,不僅金鑼的嗡鳴聲擾人心神,而且在兩極炁元鼎最終的靈威轟下時,金鑼被擠壓的完全變了形,原本就不多的空間一下子銳減下來。
最終,靈威徐徐散盡,金鑼無恙,緩緩恢復原狀。
項靖傑面色陰沉,不太好看。
遠處,一身藍色長衫書生模樣的曹潛眼底一亮:「此法寶如此神奇,當為我所有!」
他顯然看上了莫寒的金鑼。
「咻!」
在靈威散盡的一瞬間,金鑼開闔,莫寒連大袖一卷,將泣血神木收入聞風鈴中。
「敢爾!」
項靖傑大氣,一掌探出,金石印成,莫寒縹緲身法展開,躲了開去。隨即引動金煌劍陣,轟殺向項靖傑。
「當真以為我敵不過你!」
莫寒冷笑,劍決一引,縹緲劍意凝成!
「縱使大道縹緲,也應秉持道心!」莫寒眼中堅定。
項靖傑金瞳術運轉,有陰陽之則,金色密力化而為一白一黑二色,如同帶狀交纏在一塊,神異無比。
同時,一股無形的「勢」從那似有同太陰太陽沉浮的眸子中降臨而下,籠罩在那九把金煌劍上。
「你惹怒了我,當死不足惜。」
項靖傑此時如同魔神一般,髮絲飛揚,眸間神光熠熠,只見他踏上高空,金石印再度一變,化作巨大磨盤,一金一銀,其中迷濛一片,似帶着無盡威勢轟然壓向莫寒,避無可避!
「吾之道心,大道如一,不怨不悔!吾之劍心,生於縹緲,終於道心「」!」
莫寒無懼,一手劍決,足足引動九把飛劍!一手捏印,血蓮之力噴張而出,踏天而起,轟擊向金石磨盤。
九把飛劍齊齊錚鳴,隨即似是遁入虛空不見蹤影,再次出現之時,顯露出凝練到極致的鋒芒,隨着項靖傑扶搖而上,無懼陰陽道瞳的「勢」!
項靖傑大駭,他此時陰陽道瞳竟不能看穿飛劍的軌跡!
「金衣,金衣,對!對!」
項靖傑把最後的希望放在了法衣上,當即催發,不留餘力的催發,頓時,法衣光芒大盛,覆蓋出一丈有餘!如同一個巨大光球,渾然天成!
「你破,莫寒你破給我看看!」項靖傑瘋狂大笑。
莫寒眼底寒光一閃,九把飛劍盡數沒入光球之中。
沒有阻擋!一往無前!
一道血花捲起,一把飛劍當先一穿而過。
至於剩下八把飛劍,則是繞着繞着金色法衣划過,當即法衣金光一暗,光球化作點點碎光湮滅。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不可能!」
項靖傑愕然,隨即駭然大叫!眼眶欲裂!
隨即一股憤怒到癲狂的情緒充斥在腦海,渾身靈氣傾瀉而出,至丹田靈氣沒有一絲一毫為止。
他身下金石磨盤更加凝實,光芒直接沒過頭頂,這是項靖傑拼死一擊!
遠處,岳雲飛心頭大震,看向那金石磨盤下一道衣衫襤褸略顯單薄的身影。
一直看不清,捉不透的飛劍的他,此時明悟過來:
「縹緲劍心!」
再改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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