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個狐仙朋友 第三百八十七章 疑天

    "莫寒未曾想到他所沉浸的道境中竟有另一道聲音響起，使得他神色一愣。

    「前輩是何人？」莫寒虛心回道，以意識傳音，他覺得對方能潛入他的道境，又在他面前演化這一番劍法，總歸不是無緣由的。

    「我是誰不重要，不過我能助你悟出心道，修出道基，甚至方才的那套劍法都能原原本本傳授於你，這劍法你仗之，定能無敵於天下。」那道聲音再度傳來，聽不出老幼，辨不清男女，更是仿若從四面八方傳來，讓人尋覓無蹤。

    莫寒朝四周看去，沒有找到說話之人，當即作罷，笑道：「前輩說我學了這劍法能無敵於天下，想必有些托大，敢問前輩，小子學了這劍法能打得過前輩否？」

    「問得好！」暗中之人聞言朗聲一笑，「此劍法名為《太上縹緲劍法》，我為太上，我即縹緲，你學太上，可你卻不是太上，你欲縹緲，可你不過**凡胎，作為根基，作為束縛，你只能無限接近太上，只能甚似縹緲。」

    「不過我可以保證，你若學此劍法，太上之下，你將無敵！」

    莫寒好奇問道：「這麼說你就是太上？」

    「似是而非。」那人略有深意道。

    「既是太上，又不是太上……」莫寒搖頭，「只是你是與不是太上又與我有什麼關係，你的劍法做不到天下第一，學之何用？不若我己身創出，未必不能超越太上，無敵天下。」

    「呸！」那人氣急，恐怕都跳了起來，只是莫寒看不見，「你這小子，丁點修為，也敢妄言創出天下第一劍法，老夫好生授你劍法，你卻挑三揀四，好高騖遠，簡直愚昧至極。」

    「並非晚輩愚昧，晚輩這樣做也並非好高騖遠。」莫寒笑道，目光變得悠遠，「只是曾有人與我說過，但凡玄妙道法，都須得量力習之，不得枉顧道心，以免走火入魔。」

    「敢問前輩何故授我劍法，既若是無緣無故，晚輩受之有愧，習之難安，倒不如不學。」莫寒轉而道，他覺得此人無端入他道境，他不得不防。

    「倒是個機警的小娃娃。」暗中人呵呵笑道，「老夫見你有些天資，忍不住想要指點罷了，沒想到你卻如此執拗性子，反倒弄得老夫求着你學似的。」

    莫寒笑眯眯地道：「前輩說笑了，只是人心難測，不得不防。」

    暗中人笑罵：「不僅性子執拗，說話還頗尖酸刻薄，老夫一把年紀，不與你一般見識。」

    「前輩若待我赤誠，我還會信上幾分，只是前輩不願告知來由，解我心惑，那晚輩要悟道了，還望前輩退避一二，晚輩不喜打擾。」莫寒徑直道，既然對方顯然有意隱瞞來由，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暗中人一笑，揶揄道：「脾氣還挺大，只是老夫就是賴着不走，你奈我何？」

    莫寒聞言頓覺此人無恥，可正如此人所說，他還奈何不得此人。而且每個人遁入道境的時間都是有限的，若因此人白白浪費這次機會，恐是遺失良機，後悔萬分。

    「你想怎樣？」莫寒有了些惱怒。

    「要麼學我的劍法，要麼創出超越我劍法的劍法，要不然我是不會走的。」暗中人漫不經心道。

    「道境有限，你讓我創出超越你那劍法的劍法，恕晚輩做不到。」莫寒道，《太上縹緲劍法》雖然無法做到天下第一，可也玄妙無雙，他一個練氣小輩，丁點修為，莫說這一時半會，就是十天半月一年半載也都沒有希望創出超越《太上縹緲劍法》的劍法。

    「先前不挺囂張的嗎，現在覺得道行微末，力不從心了？」暗中人譏笑，「創不出，那就學，學會了這劍法對你有莫大的好處。」

    莫寒才不信，讓他原原本本地學，無異於害他。且此人胡攪蠻纏，讓他心中慍怒，就快要守不住心境，脫離道境。

    那人似是也看出莫寒焦急，笑呵呵地道：「我也不欺你，你只需創出超越我劍法中一招半式的招式，我便算你贏！」

    莫寒壓抑胸中怒火：「請前輩出招。」

    「好！」暗中人朗聲應下，而後散去的霧人再度自涌動翻滾的霧氣中凝聚出來，這一次只有一個霧人。

    「小子，你且看好。」

    霧人手中一柄長劍顯現，而後身影蟄起，一劍盪出，白霧如袍，甚是縹緲。

    很快，這一劍消散，劍後的身影也被風兒卷盡。莫寒目光如電，於另一處發現霧人身影，竟是同樣手持長劍，一劍刺出。

    這與莫寒先前所見的招式有些相似，長劍、身影幾經消散，飄來飄去，好生靈動縹緲。

    可劍勢卻未散去，始終成刺勢，也唯有人劍合一，才能如此縱劍。

    這一劍，如此消散、凝聚往復了足足九次，且一次比一次威勢強，最終一劍刺出，更是以天心意境施展，讓莫寒覺得驚艷無比。

    仿若這一劍刺出，能刺破天穹，霧人身影消散，化作絲絲霧氣都融入到了劍勢之中，劍勢盪開無邊霧嵐，直至消逝於天際。

    莫寒看着，不禁看得痴了。

    「怎麼樣？」暗中人道，隨手又凝聚出一名霧人，仿佛霧人即是他，緩緩朝莫寒走了過來，「這招名為『疑天』，比之你的『千山飛月』如何？」

    莫寒驚醒，此人竟知道「千山飛月」，一時間他想到很多，有了更多顧慮，此人到底是什麼來歷，他滿心好奇，甚至難安！

    不過他還是很快將這些壓下，對暗中人回道：「九變疑天，一劍強似一劍，晚輩的招式自然相形見絀了。」

    「那你來試試，你若創出比我這招『疑天』強的劍招，老夫不光不會纏着你，還會許諾你三件事。」暗中人興致勃勃道。

    「我若創出，如何與『疑天』兩相比較？」莫寒問道，倒是沒有將此人的許諾放在心上。

    「倒真以為自己能創出？」暗中人揶揄，笑着搖了搖頭，「你若真創出一招半式，可與我這霧人一試，你若能將霧人擊散，我便算你贏！」

    「好！」莫寒一口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