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輸了跪下來叫我三聲爺爺。」劉柏濤在一邊說道,說着時便是翹了翹下巴,一臉的得意,好像已經看到李林跪下來叫他爺爺的景象了一般。
「唉。你們這些年輕人,何必把事情鬧得這麼大」蘇冰川嘆了口氣,隨後便是看向了旁邊幾人道「看來他們早就有了決定,我們就做個證人,一會無論誰輸誰贏。他們的賭注都要兌現,你們看怎麼樣」
「我沒意見」於泉冷笑道。
「我也沒意見。」張老同樣冷笑道。
在這些老人的眼裏,下跪這種事大於天,他們的腦子裏差不多都是同樣的觀念,那就是跪舔跪地跪父母,給一個外人下跪,還要叫三聲爺爺,這個賭注不可謂不大,甚至遠遠超過三個億。
因為面子,人格,還有尊嚴,這些東西都不是錢能買來的。
他們的想法和安朵截然不同,畢竟,差了四五十歲,差了十幾個代溝呢。
「李林。我相信你。」馬前進握了握拳頭,既然對面這幾個人都如此明目張胆,他這時候也是該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場
李林微笑着點了點頭,大戰在即,他一點都不顯得緊張,看上去反而還輕鬆的很,就好像一會下跪的人是馬前進而不是他一般。
「李林小友。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如果沒有,比賽現在就開始吧,閒雜人等先出去,不要影響比賽。」蘇冰川沉聲說道。
李林搖了搖頭,看了眼一邊的安朵,向她投去一個請放心的眼神兒。
「我相信你。」安朵看了他一眼,隨後便是抿了抿嘴來到了他身邊,貼在他耳邊小聲道「要是贏了,有獎勵」
李林愣了愣,不知道這個獎勵是什麼,心裏暗暗想着,這次不會又是一把槍,又或者說來個什麼最近特別火的那款遊戲裏的一把槍,傳聞中叫做什麼98k,又或者說來一架波音客機,又或者說是殲二十戰機
不知怎麼的,李林每次看到這個女孩,都會聯想到各種各樣的武器
「要是輸了呢」李林忍不住問道。
「你不會輸的。」安朵抿了抿粉粉的嘴唇道「就算輸了,也有獎勵」
「」
跟這樣一個女孩子在一起,李林覺着自己就像是要被包養了一般,自己算是小三麼就算是那又有什麼不好的
咳咳
見安朵貼在李林耳邊兒,馬前進有點掛不住火,心裏暗暗想着,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太過分了,就是秀恩愛,也不能在這裏,這簡直太簡直了
聽到馬前進的咳嗽聲,安朵的臉蛋霎時間便是紅了起來,扭過頭便是走了出去,心臟卻撲通撲通直跳
等安朵等人走出去,屋子裏也就剩下七個人,李林,蘇牙,還有蘇冰川,馬前進等幾個評委,沒一會兒功夫,那兩個已經病得不像樣的患者也是被安排了進來,看上去雖然沒幾個人,接近兩百平米的寬大辦公室也不顯得簇擁,反而還寬敞的很,可是,眾人卻都覺着特別的壓抑,就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了胸口,一時半會那口氣還沒能順過來一樣。
這並不難解釋,一個中醫天才,一個不知道什麼地方出來卻能治好很多人治不好的疾病,他們年齡相仿,說是火星撞地球似乎也不是什麼誇張的事情。
除此之外,這還是一次豪賭,甚至關乎到了命運的豪賭,誰都輸不起的豪賭。
所以他們作為評委也是一件特別艱難的事情,因為他們的一點點偏差,或者說一點點偏袒都會影響這兩人的命運走向。
「蘇牙。平心靜氣」見蘇牙額頭上有着一點點汗珠,眉頭緊縮在一起,在比賽開始之前,蘇冰川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還是各行各業,氣浮氣躁絕對會影響很多東西,何況在這種時候,也許只因為這一點點心浮氣躁,可能就會影響比賽的最終結果。
聽蘇冰川提醒,蘇牙便是深吸了口氣,過了一兩分鐘之後他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了那種自信的笑容。
「好了。既然都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吧。」蘇冰川指了指旁邊的兩張桌子道「這裏有紙筆,一會診完病,你們第一時間把患者的病情寫在紙上。現在就開始挑選病人吧。」
蘇冰川話音一落,李林和蘇牙便是再次對視一眼,彼此都露出了一點笑容,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敵對關係,更像是惺惺相惜的朋友。
「李兄請。」
「大少請。」
兩人十分有默契同時說了出來。
「既然你是挑戰者。我可以讓你先選。」李林微笑着說道。
蘇牙不但沒因為李林的話覺着不爽,反而笑着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就各自選擇自己正對着的吧。現在可以開始了」
「好。」
李林點了點頭,隨後便是坐了下來,看了眼正對着他這個患者,他便是忍不住一怔,因為,他發現這個患者正沒好氣的瞪他,雖然只是那麼一瞬間的事兒,還是被他給準確的給捕捉到了。
這是為什麼
這是為什麼
這是為什麼
餵豬嗎
李林腦子裏出現一萬個問號,想了足足有十秒鐘,他才想明白怎麼回事,這傢伙肯定是想讓蘇牙給他瞧病的,現在卻把他分到了自己這裏,他要是不生氣才怪了
不得不說,一個醫生的醫術好壞只是佔了一部分,名氣這個東西還是非常重要的
要不是為了能讓自己贏下來,讓這個傢伙配合自己,他都恨不得找幾根銀針狠狠的扎這個傢伙一頓,讓你瞪老子,讓你瞪老子,老子的醫術比他差嗎
「先生。坐下吧。」
李林只好露出一些微笑,十分客氣的對着這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說道。
「你能給我看好病嗎」中年人抬了抬眼鏡,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了下來。
「先診脈再說吧。」
又是被這中年人瞪了一眼,李林還要給他擠出來一些笑容,患者就是大爺,大爺說什麼都是對的,大爺拉屎都是香的,大爺撒尿都是帶着丁香花香味的。
「哼。早知道是比賽。我才不來受這個罪,還讓個不知名的傢伙給我看病。」中年人翻了翻白眼,心不甘情不願的將胳膊放在了桌子上。
「」
李林錯愕的看了眼這個傢伙,這傢伙簡直有點欠扁。
切脈不但要看準確性,還要看時間,所以,在沒準備好之前,比賽還不會正式開始,相比坐在李林前邊這個又臭又硬的傢伙,坐在蘇牙前邊的這位患者就顯得乖巧的多了,就好像來這裏不是為了看病,而是來參加表演的一般。
人比人點死啊。
李林心頭哀嚎不止。
兩人都用溫熱的手巾熱了熱手,將手巾放在一邊之後,伴着蘇冰川喊了一聲「開始」兩人的手腕便是放在了這兩名患者的手腕上。
就在這時,讓李林無語的一幕便是發生了,人家那個十分配合,坐在他前邊這個竟然往回抽了抽手,要不是他用力摁着,這傢伙已經把手抽了回去。
當他的手指按在患者的手腕上時,眉頭便是稍稍的皺了起來,雖然這個傢伙進來之前他已經看了個大概,但看和診脈完全是兩碼事,而且這又是比賽,坐在旁邊的又是一位天才少年,他也不得不謹慎一些,不能一時疏忽出了差錯
反觀那邊的蘇牙就顯得輕鬆了不少,他的動作和李林截然相反,李林用了一根手指,他卻用了兩根,從他的表情上能夠看出來,他現在已經對病情了如指掌。
坐在兩人側面的幾個評委緊張的看着兩人,他們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可是,這個時候也是心臟砰砰直跳,甚至不敢多吸兩口氣,生怕打擾了這兩人瞧病。
除了馬前進之外,剩餘的幾人都是沒見過李林切脈時的樣子,當看到李林一根手指按在患者的手腕上時,張老和於泉都是忍不住撇了撇嘴,一根手指切脈,這個傢伙也確實夠托大的
不過,當蘇冰川看到李林切脈時的模樣,一雙老目中便是閃過了一絲不可思議,他的目光始終停在李林的小拇指上,因為,他的小拇指一直在跳動,雖然很微笑,幅度也並不是很大,確實真真切切存在的。
切脈時,手指微微跳動絕對是有違常理的事情,但是,看在蘇冰川的眼裏全然不同,幾十年前,他曾經看過一本珍藏的古籍醫書,上邊就有關於這種切脈方法的介紹,當時他還大致的看了看,覺着有違常理,最主要的是,這種診脈方式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使用的,這需要一種叫做靈力的東西
難道
蘇冰川心頭驚濤駭浪,放在桌子上的手指也是忍不住顫了顫。
馬前進見過李林瞧病時的模樣,但還是緊張不已,看到蘇牙已經收回了手指,他的心便是懸的更高了一些,時間也是個加分項,慢一秒都是劣勢。
「哼」
看到蘇牙診脈結束,已經開始白紙上寫字,張老便是看了李林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
「安靜」
蘇冰川凝視着張老,臉色有些不悅,雖然參加比賽的是他的傳人,是他的親人。但是他還是不喜歡張老這種行事作風,他哼一聲無疑就是想擾亂李林的心思而已。
蘇牙寫下病症時,李林才剛剛收回手指,這一來二去差不多就足足相差了一分鐘左右的時間,這對尋常的醫生來說可能不算什麼,但是,他們畢竟都不是尋常之人。
差一秒都會差很多,何況是一分鐘時間。
「靠。你掐我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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