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男生剛走出去兩步,李林突然喊住了他,上上下下打量他兩眼道:「哥們。你不應該當中醫,你應該去當打手,這種辦法你都能想的出來!你真是個人才……」
「我……」男生還笑着的臉頓時凝固,隨後咧咧嘴巴乾脆就躲到了一邊,不好意思的看了大傢伙一眼,只見眾人正對着他嘿嘿怪笑。
「笑什麼笑,笑什麼笑,我說你們呢,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人家李老師不是說了這也是個辦法嘛!難道我說錯了?」男生氣鼓鼓的瞪着眾人,要是有個老鼠洞,他真的想鑽進去,這特麼真的是太丟人了,丟人都掉到了姥姥家去了!
還有就是這個李老師,他真的是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老師。你是不是想讓我們用中醫的方式弄醒他?」張橋燦燦的走了過來,猶豫了片刻道:「你給我們那個筆記有這方面的記錄,不用掐人中,直接用銀針刺穴的方式弄醒昏過去的患者,對不對?」
「老師。這恐怕不行吧,就算我們現在想弄醒他,手裏也沒有銀針可用啊。」馬曉林撓了撓頭道。
「誰說沒有?」
李林凝視着眾人,隨後便是將隨身隨身攜帶的銀針夾子拿了出來,裏邊的銀針雖然不是很多,但是也足足有幾十枚,每個人分上一枚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當下他便是將這些銀針一一的分下去。
「過幾天我們會參加比賽,我看過以前內容,也在其中發現了一個規律,如果我沒猜錯,這一次比賽的內容肯定也會有銀針刺穴這個環節,也是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前兩次比賽時,銀針刺穴佔到了百分之六十的分數,如果這次真的有,我想應該分數還是不會太低,既然這樣,我希望你們能將銀針刺穴學好,而且現在就有這樣的條件,我只能給你們每個人一次機會,大家都聽清楚了沒有?如果沒什麼別的想說的,張橋就從你先開始吧!」
聽李林這麼一說,眾人也隨着嚴肅了起來,張橋率先上前,就在他要下針時突然停了下來,回過頭看了李林一眼道:「老師。我看過你的筆記,針灸之前一定要給銀針消毒的,我這個……」
看着張橋,李林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就是進步,雖然只是一點點,但中醫不就是這樣,一點點積累才能將自己的醫術漸漸提高起來,凡是都是馬馬虎虎,這樣的人永遠都成不了一名優秀的醫生。
只是他身上也一樣沒有攜帶消毒酒精,猶豫了片刻之後,他便是笑着點了點頭道:「這次給你特例,你們也是一樣,放心大膽的扎。但是,下不為例知不知道?」
張橋深吸了口氣,隨後便是捏着銀針直接向劉猛的睡穴刺去,在刺下去的瞬間,他一直告訴自己不要猶豫,李林的話也一樣在他的腦海里不斷的迴蕩着,可是,到了真章,銀針刺下去的霎那,他還是猶豫了一下。
「唉……」
看着躺在那兒沒有半點動靜的劉猛,張橋無奈的搖了搖頭,將銀針收了回去,沒錯,他這一針紮下去,不但沒扎准位置,而且力道更是綿軟無力。
「下一位。」
李林喊了一聲,眼角餘光也是忍不住看了張橋一眼,心裏忍不住暗暗的搖了搖頭,無論做什麼都要講究天賦,剛剛張橋刺下去的片刻,他已經看的差不多了,張橋也許以後能當一位不錯的中醫,但絕對做不到出類拔萃,因為他的天資確實有限。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每個人都是按照李林的要求上前給劉猛紮上一下,結果大家都是十分的失望,銀針用在他們手裏感覺很陌生,根本無法把控下針的力道和準度……
「老師……我們……」幾個男生慚愧的低着頭,有點不好意思。
看着這一眾學生,李林笑着點了點頭道:「這不怪你們,即便是天才想要做一件事也不一定一次就能成功,你們看到的天才那是經過後天不斷努力才出來的,你們看到的只是縈繞他們頭上的光環,卻從來不知道他們吃得苦比別人多得多!」
「安朵。該你了!」
李林回過頭瞧了安朵一眼,他剛剛和這些學生說話時,這個姑娘又一次把他當成了深埋地下的古董一般考察了起來,半個小時就那麼笑眯眯的看着,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玩意……
「啊……你說什麼?」
直到李林喊第二聲,安朵才反應過來,見一眾人正盯着她,她不由的也是有些尷尬。
「我說輪到你了。去把他刺醒!」李林重複了一遍,面色有些嚴肅。
老師就要有個老師的樣子,總不能見了人家漂亮,說話就變得溫柔一些,就給她開什麼特權,不然肯定會被學生們誤會的。能儘量避開花邊兒新聞還是避開一點的好,最重要的是,他能看出來這些男生們也是很喜歡這個姑娘的,他可不想成為所有的敵人……
「我能行嗎?」
安朵捏着銀針,有點不確定的問道。
別人都看了李林的筆記,她也看了,只是看到那些瑣碎的中醫知識,她乾脆就把那個筆記雪藏了起來,恨不得讓它永遠不要出土才是。
「不試試怎麼知道……」李林嚴肅的道。
「好吧。」
安朵應了一聲,隨後便是彎腰看了眼劉猛,她一臉的茫然,銀針也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刺了,猶豫了很久,她終於還是做出了決定,被這麼多人看着,自己怎麼能慫了,就算刺不醒也無所謂,反正大家的情況都差不多。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眾人都是傻了眼,讓她刺睡穴,她竟然直接向劉猛的百會穴刺了下去……
百會穴是人體的幾大穴道之一,即便是那些成了名的老中醫都不敢輕而易舉的給患者刺百會穴,因為一不小心便會引來一連串問題,甚至還會將患者刺成植物人,傻子,瘋子……
「好了,別刺了。」
無語的看着這個漂亮的姑娘,李林腦子裏出現的真的不止是幾條黑線那麼簡單,他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這個姑娘以後出去,千萬不要說她是一名中醫,最好不要說自己是她的老師才好,不然,等幾百年之後,他的墳頭可能會冒青煙,甚至墳墓都會被人刨開……
聽李林這麼一說,安朵如釋重負的吸了口氣,心裏暗暗想着,你這該死的,怎麼不早說……
她是許丫丫的女兒,繼承了許丫丫的美貌,繼承了許丫丫的智慧,唯獨沒繼承許丫丫說的賊溜的髒話……特別是老娘這兩個字,她曾經試着說了一次,後來為此閉門不出兩三天,生怕被人看到她……
還有她壓根就沒想過當一名中醫,當時來到學校時也不過是覺着一時新鮮,確切的說,來學校也不過是走走形式,讀什麼都無所謂,只要熬過去這三年,就這麼簡單!
「你們都看好了。」
李林蹲在劉猛身前,一枚三寸長的毫針放在指縫中間,緊接着在眾人無比期待的目光中,他緩緩的將銀針刺了下去。
銀針沒入睡穴,原本還紋絲不動的劉猛突然發出了一聲悶哼,緊接着,他便是睜開了眼睛,當看到在他眼睛正上方這張熟悉的臉頰時,他先是皺了皺眉頭,下一刻便是嗷嗷的叫了起來……
「天啊……老師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剛剛他刺下去那一針和我們也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這也太神了吧?」一名個頭不高,頭髮不長的男生捂着嘴巴一臉的不敢相信。同時一雙眼睛裏也是露出了渴望之色,要是有朝一日能和他一樣該有多好。
「真的讓人不敢相信,要不是我親眼看到,就算有人說出天花來我也不會相信的,輕描淡寫的一針就能解決這麼多問題,太神奇了!」馬群喃喃的說着,不過,他和剛剛那名男生比起來,眼睛裏就沒了那種渴望之色。
聽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劉猛嗷嗷嚎叫了兩聲之後便是一臉的茫然,要是他知道就在剛剛,他被這些學生當成了試驗品,恐怕會直接站起來,就算是死也要拼個你死我活,這特麼簡直太欺負人了!
「下次還敢不敢欺負人了?」
蹲在劉猛身前,李林笑眯眯的注視着他,嘴角同時勾起了一絲弧度。
他現在不想動手了,因為劉猛確實夠慘,腿被打斷了一條,鼻樑骨被打斷,耳朵也少了一隻,要是再打下去,恐怕也就只有死才算慘了!
聽李林問起,劉猛連連搖頭,張着嘴猛地咳嗽了兩聲,口水和血水一起噴了出來,在黑漆漆的夜裏,血水裏那顆白色的門牙看上去特別的顯眼……
「哥。哥。我不敢了。我保證不敢了,我向兄弟姐妹們道歉,全都是我的錯啊。」劉猛哭哭啼啼的說道。
「我知道你現在肯定特別不服氣,如果我現在讓你離開,我想你應該會找上來的是不是?」李林笑眯眯的問道。
劉猛一頓,沒想到李林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但他也不是傻子,這時候頂煙上簡直就是作死,要是這些人把他弄死,直接挖個坑埋了,到時候警察來了恐怕也沒什麼辦法,何況那些警察真的會來?
剛剛挨揍時,他已經將自己的老底全都搬了出來,什麼二舅是縣裏的領導,三叔是市裏的某某主任,可是這些人根本就不當回事,特別是那個身材不高有點胖胖的傢伙,當他提起三叔的名字時,這個小胖子還認識,還鄙夷的說了句小官!
這還不是讓他最害怕的,最害怕的是那個拿着槍的姑娘,在這個國度,什麼人可以攜帶槍支?而且還是在眾人面前隨隨便便就把槍拿了出來,而且還真的敢打,可想而知她的『背』景有多麼的恐怖……
「大哥。不會。不會。絕對不會。你放心,以後見到你們我肯定繞着道走,還有,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以後絕對不在欺負那些老百姓了,我要做個好人……」劉猛滔滔不絕的說道。
「確定?」李林笑眯眯的問道。
「對天發誓,要是我再敢為非作歹,我天打五雷轟……」劉猛連連說道。他都快哭了,因為這特麼太嚇人,只要他敢說個不字,恐怕又會被打的很慘。
「你當不當流氓,那是你的事,你為非作歹也是你的事。我們在夏村只呆三天,我希望這三天之內不要讓我在看到你,能不能做到?」李林沉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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