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口道:「那不知道,四皇子妃,打算折磨臣女多久,才能放過臣女呢?」
夜魅想了想之後,開口道:「我先折磨一天試試看,如果折磨完了,覺得差不多了,那就先這樣。要是折磨完了,還是覺得心裏的氣不能抒發,那我也就只好,明天繼續想想,接下來怎麼折磨你!」
「你!」夏初墨真的覺得自己被氣壞了,她內心甚至已經有一種殺人的衝動。
倘若自己手上現在就有一把刀,她真的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會直接把刀砍在夜魅的身上。
她深呼吸了一會兒之後,開口道:「四皇子妃,臣女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您就放了臣女吧,臣女再也不會跟您作對了!」
夜魅冷嗤了一聲:「我倒是想相信你,再也不敢跟我作對,但是夏初墨,你自己相信自己嗎?」
夏初墨噎了一下。
其實她現在雖然是服軟,可心中對夜魅,還是怨恨的,恨不能夜魅去死的,若是有什麼機會,可以對付夜魅,她定然是不會放過。
所以,自己說不敢再繼續跟她作對的事兒,別說是夜魅了,就是她自己,都不相信。
夜魅看她答不出來,笑着繼續道:「所以咯,既然知道你總是還要繼續跟我作對的,我只好先折磨折磨你,讓你累的半死,每天都很煩悶,自顧都不暇,根本就沒有時間與我作對,你說我這個想法怎麼樣?可以說得上是非常超前了吧?」
眾人:「……」她們真的好像有點明白,四皇子殿下那樣的魔王,是怎麼看上四皇子妃的了。真是不是一種人,不進一家門!
夏初墨咬了咬牙,徹底的沉默了。
原本是想要求和,但是卻被夜魅一眼就看出來,自己並不是真心認錯,大概這世上也並沒有比這更加尷尬的事情了。
「沒話說了就好好站着吧,不要浪費口水說這麼多,消耗了你的體力不說,還要我用耐心聽你講!」
這下,夏初墨什麼都不想說了。
而眾人,則開始談天說地,說起最近京城裏面,到處發生的一些趣事兒,順便欣賞一下夏初墨的悽慘。
夏初墨立即對着秒針使了一個眼色,讓秒針去找自己的父親來救場。
秒針需要取得夏初墨的信任,這種情況下,當然是不能不去,於是她飛快地跑了去。
可是,沒走出去兩步。
夜魅就開口了:「你這是要去哪裏?去給夏初墨搬救兵嗎?怎麼?當我是死人,看不到你跑去找救兵的身姿?還是你覺得,你們家郡主一個人這麼站着,實在是太寂寞了,所以你想陪着她,一起彎腰站着,表達你對她的忠心?」
這下,秒針的腳步就頓住了。
也不知道百里大人有沒有告訴四皇子妃,自己是百里大人的人,四皇子妃可不要以為自己真的對夏初墨忠心耿耿,把自己一起處置了啊。
秒針的內心已經在對着夜魅瘋狂揮舞着旗幟,迫切地想告訴夜魅,自己其實是友軍!希望四皇子妃千萬不要誤傷友軍。
可是,她內心旗幟的揮舞,夜魅當然是不知道的。
夜魅冷聲道:「還站在原地不想回頭?需要我親自過去把你抓回來?」
夏初墨立即閉上眼,頓時就知道,指望秒針去給自己搬救兵,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秒針聽到夜魅這樣一說,當然也只好乖乖的走回來,站到夏初墨的身邊,並且趕緊對着夜魅開口道:「四皇子妃恕罪,奴婢剛才只是內急,並沒有去搬救兵的意思!」
「哦?」夜魅聽了,問了她一句,「那你現在還內急嗎?」
秒針立即說:「不……不急了!一點都不急了,您放心,我就這麼一會兒,全部好了。估計是剛才跑了兩步,流了一些汗,所以排解了內急的想法!」
夜魅點頭:「既然是這樣,我就放心了!不然我還得擔心,你是假裝內急,其實是要找人來對付我呢!」
秒針頓時不敢說話了。
夜魅卻是對着秒針,使了一個眼神,眼神中有幾分笑意。
秒針立即明白,也趕緊回了夜魅一個眼神。這下,秒針也清楚,四皇子妃知道自己是細作,只是為了讓自己在夏初墨的面前,還保有信任,故而故意為難自己。
果真。
夏初墨見到秒針跟自己一起被為難,莫說是半點對秒針的懷疑都沒有了,甚至心中還有些後悔,就是因為自己不理智,沒有與秒針商量,就幹了那事兒,才惹到現在主僕一起被刁難。
夜魅看了一眼眾人之後,開口道:「不知道各位小姐們,有沒有人聽過一種刑罰,特別厲害,就是啊……在一個坑裏面,放很多蛇,然後把人給推進去!」
眾位小姐、夫人們,一聽這話,一個一個,都嚇得臉色慘白。
夏初墨當然知道,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一時間面如白紙,心跳加快,險些直接暈過去。
她好不容易才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對着夜魅開口道:「四皇子妃,就算是……就算是你身份在我之上,但是我也是陛下親自賜封的郡主,無論如何,你也是不能將我丟入蛇坑的!」
這話倒是事實,所有人都看着夜魅,覺得這是不可能的,如果夜魅真的這麼做,就是濫用大刑,就算是陛下再信任她,也還是會處置她的。
這就跟這種小打小鬧的,罰站和罰跪,完全不是一個性質了。
沒想到,夜魅聽了這話,卻是看了她一眼,開口問道:「是誰說要把你丟進蛇坑了?我也就是問一下各位小姐,聽過沒有,你在旁邊激動什麼?」
「你!」夏初墨原本被嚇了一個半死,生怕夜魅會因為對自己的不滿,什麼都不管不顧,真的對自己這麼做,現在看夜魅並沒有這個意思,她一方面是放心了,但是心情的大起大落,還是讓她有些驚魂未定。
所以臉色因為恐懼,變成了豬肝色,還沒有恢復如常。
而很快地,夜魅竟然又對着她道:「哎?你剛才反應這麼大,難不成是因為我計謀得逞,想要嚇唬你一下,真的把你嚇到了?」
夏初墨:「……」
眾人:「……!」您就算是真得想要嚇唬人,也不要說出來好嗎?
「你剛才是不是很害怕,甚至感覺有一股尿意湧上心頭,險些失禁?」夜魅笑容滿面地問夏初墨。
夏初墨看着她臉上的笑容,只覺得礙眼的要命,要不是因為自己不管是身份,還是身手都不是夜魅的對手,她真的想一巴掌打在夜魅的臉上,讓那礙眼的笑容徹底消失!
聽着夜魅的話,她也是生氣得不得了,因為夜魅的確就是說中了,自己剛才幻想了一下,那些蛇真的在自己身上的感覺,她就已經嚇得不行了,的確是差點失禁。
接着,夜魅就說:「看你臉色青青紫紫,就是不說話,看來是我猜對了!哎,你如果真的害怕,想如廁,你就直接尿出來吧,我是一定不會恥笑你的!」
夏初墨鐵青着一張臉,開口道:「四皇子妃放心,臣女並不想如廁!」
「哎呀!蛇!」
夜魅忽然指着夏初墨的身後,驚恐的叫了一聲。
聲音之悽慘,讓所有人都側目,堪稱聞風喪膽。不少小姐們,嚇得趕緊抱成一團,而至於剛才就被夜魅的蛇坑說法,嚇得本來就心有餘悸的夏初墨,一聽這話,一時間好不容易穩固的心理防線,瞬間崩塌了!
趕緊跳了起來,想要避開自己身後的蛇,也就在同時,一個沒憋住,當真失禁了!
看着地面上的尿水,夜魅頓時一陣唏噓道:「哎呀,我開個玩笑!」
眾人也認真地看着夏初墨的身後,結果並沒有發現什麼蛇,大家方才的驚恐,全部都是多餘了。
大家原本是對夜魅這樣嚇她們,有一些不高興的,但是看着夏初墨,就這麼尿了褲子,她們滿心的不高興,都全部轉化成了看熱鬧的情緒。
夏初墨確認了沒有蛇,但是也同時感覺到了自己尿了……
若非是夜魅先拿蛇坑嚇唬她,並且一再對自己暗示,說自己嚇得要失禁,夏初墨自認自己就算是看見了蛇,也不會嚇成這樣,更別說只是聽見夜魅慘叫了一聲了。
可是,偏偏……夜魅做了一個前情鋪墊。
這下,夏初墨也算是明白了,其實從夜魅說蛇坑的最開始,這個女人就是想要讓自己丟臉,想要讓自己在眾人面前,就這樣尿出來!
而自己,就這樣一步一步的上當了!
夫人和小姐們,聞着這一股騷臭味,一時間也是紛紛捂着鼻子,不乏看熱鬧地道:「郡主,您真是太不當心了!你說,我們都沒有被嚇成這樣,怎麼唯獨您就嚇成這樣了呢?」
夏初墨在心中怒吼,你們都沒有被嚇成這樣,是因為夜魅沒有首先說蛇坑嚇唬你們,也沒有說出你們要失禁的話,更沒有給你們心理暗示好嗎?
「是啊!真是丟人,已經是二十多歲的姑娘了,竟然當着我們這麼多人的面,就這樣尿出來,實在是……」又有人忍不住說了一句。
夏初墨這下子已經明白了,想來不用明天,今天所有人走出這個院子,自己今天當眾失禁,這樣的丟人事情,馬上就要傳開了!
她就算是有再厚的臉皮,她也是個姑娘家,實在是受不得這般打擊,眼眶一熱,竟忍不住哭了起來,並對着夜魅怒道:「四皇子妃,你這樣嚇我,你當真是心狠!」
夜魅看着她開口道:「不是你剛才說,你自己根本不想如廁嗎?所以我故意這麼說,想試探一下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你看,現在看起來,你不僅很想如廁,並且還尿急呢!」
夜魅說着,還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一灘尿水。
因為夏初墨被嚇尿了之後,尿的還真的有一點多!
夜魅還繼續道:「郡主,雖然我在罰你站好了立規矩,但是我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人啊,你若是要如廁,你直接說就好了,為什麼要強忍着呢?你看……尿在這裏,影響了大家賞花的心情,我們很是無奈,你也尷尬,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夏初墨氣得幾欲昏厥,用腳趾頭思考,她都知道,就算是自己說自己要如廁,夜魅也是斷然不可能輕輕鬆鬆,就讓自己去的,但是這個女人現在偽善的這麼說,自己也沒有辦法拆穿。
而夜魅很快地,又關心地問:「郡主,你尿完了嗎?要是沒有尿完,你現在可以去茅房繼續尿,我願意等着你!」
夏初墨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要是自己說自己沒有尿完,這豈不是驗證自己尿急不夠,還尿頻?
她看着地上的尿,還有周圍這一群看好戲的人,頓時是心如刀絞。
越發地覺得自己沒臉見人,於是捂着自己的臉,哭着道:「再去如廁不必了,但是臣女要去換一身衣服,還請四皇子妃通融!」
大家看着夏初墨的慘樣兒,心想如果夜魅不放她去換衣服,大概也是有點太不通人情了。
而夜魅似乎也沒有繼續為難的意思,一揮手,開口道:「既然是這樣,你就去吧!」
夏初墨如獲大赦,趕緊在秒針的攙扶下,去換衣服。
沒想到,這才走出去兩步,夜魅的聲音,就從她身後傳來:「還說自己是要換衣服,我覺得應該是想順便繼續如廁吧?應該是尿頻!郡主,尿頻、尿急、尿不盡,都是腎不好的表現,你平日裏要注意身體啊!」
正在離開的夏初墨,一聽這話,氣得腳下一個趄趔,險些沒有直接摔得飛出去!
「撲哧……」一眾貴女們,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有一名沉默了許久的女子,這時候,也忍不住開口道:「四皇子妃,您可真是個妙人兒!」
這話就是當着夏初墨的面說的,顯然是一點都沒怕得罪夏初墨。
這下,夜魅倒也忍不住,看向這名女子。畢竟不少看好戲的人,雖然敢笑,敢說話,但是到底不敢明着得罪夏初墨,但是這女子,竟然敢直接就說出這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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