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王閻面色一變,變得極其難看,她窮經力量無法入養丹,這是她畢生的遺憾,而混元期無敵,也就是她僅有的一點驕傲了。
而左雀顯然是在挑釁這一點,被人挑釁倒也沒什麼,但被左雀挑釁是絕對不行的。
因為在王閻心中,左雀不配。
「希望你的本事和你的嘴巴一樣鋒利。」王閻。
「別怕,比那更鋒利。」
「放狂!」
王閻真的被激怒了,左雀這攤臭狗屎,擺在她家裏時間太久了,今天終於有機會把這攤臭狗屎清理了,當然,最後還是要被狠狠的噁心一下。
聲音落地,便有風雨,一滴滴由真元凝成的雨珠在空中形成,環繞在王閻身周。
左雀手中的鐵球越旋越急,那響聲也是愈發悽厲,如同鬼哭,像是狼嚎。
瞬間,滴滴真元雨向左雀攻去,其勢很疾,殺威很盛。王閻真的被激怒了,所以一出手就是殺招,可是,王閻打心眼裏看不起左雀。其情形類似於看到小時候整天被自己暴打的小夥伴忽然衣錦還鄉,迎娶白富美,雖然心裏有些羨慕,但表面上還是要表達不屑。
所以,王閻知道左雀變了,但沒拿出真正的實力,逼向左雀的雨滴不過上百滴而已。
但,這並不代表這一招不危險,宮胭脂和宮素雨都了解王閻的恐怖。
這上百滴真元雨雖然同時攻擊,可卻有快有慢,分為不同方位,圍攻敵人,百滴真元雨,其威力不亞於可穿透血肉的子彈。
而這上百滴真元雨,卻完完全全都在王閻的掌控之下,而王閻能操縱的雨滴數量,達到可怖的一千滴。
如宮素雨和宮胭脂操縱絲線,也不過可憐的個位數而已。
王閻在燕京一地綽號活閻王,被修行界喚作混元期無敵,這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一招真元雨,不好接,宮胭脂和宮素雨都了解這一點。她們也發覺左雀實力有了提升,但並不覺得左雀能接得住,現在二人屏住呼吸,全神貫注,想要看看左雀如何應對這一招。
然後……左雀沒有應對,他就站在那裏,任風雨撲面而來。
瞬間,雨打風吹,落在左雀身上。左雀的確沒有任何防禦,一任風雨撲來。
然後,一滴滴雨珠落在左雀身上,甚至連左雀的衣角都沒有打破。
房內一片驚訝之聲,用真元凝成的雨滴,可穿血肉,可裂金石,絕不亞於從槍膛里射出的子彈,可如今,這比子彈還要恐怖的真元雨,卻傷不了左雀一根頭髮。
他就站在那裏,一隻手垂下,另外一隻手盤打着那兩隻鐵球,一任風雨吹來,臉上的表情有些平靜,似乎還如剛才一樣問:你究竟在做什麼?
他是怎麼做到的!
還是要說到左雀現在的情況,他吞了無數飽含靈氣的天材地寶,饕餮之力幫他化作真元,存儲在體內。膨脹的真元根本無法控制,在左雀體內亂竄,浮於體表,形成一層薄薄的真元壁。
他能抵抗風雨來襲,原因就是再於此。
別人不提,王閻內心很是崩潰,養丹期不提,混元期之下,她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竟然有人只憑肉身強度,便擋住自己的真元雨。
真元雨是王閻的最強殺招,可如果這一招都無效,就像一隻飛鳥被折斷翅膀。
左雀仍以目光看着她,仿佛再說:「繼續!」
這是一種嘲諷的目光,王閻感覺遭到侮辱,如此反倒激起了她的好戰之心。畢竟,她剛才動用的力量十不足一,心中覺得,只要自己稍稍認真一些,就可以擊敗左雀。
空中的雨滴忽然加密,剛才是百滴,不斷加倍,終於達到一可怖的數字。便是外圍的宮胭脂和宮素雨都感覺到了赫赫殺氣。她們沒料到,王閻能夠控制的真元雨,已經達到上千滴。
一滴真元雨就是一顆心,如今的王閻竟然能夠分心千用,此等實力,左雀還可以直面相迎麼!
二人在等,在看。
果然,當王閻拿出真正的實力後,左雀也不敢托大,他垂着的左手一揮,空氣中出現一道光盾。
砰砰砰!
雨滴如敲鼓,不斷落在光盾之上,光盾表面泛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恍惚要破碎。
可終究沒有破碎,被真元雨擊穿處,瞬間被新的真元彌補,似乎更加堅固。
如果王閻一開始是輕視左雀的話,那麼現在的她,已經變得認真起來。越來越認真,直到拿出全部實力後,發現依舊打不破左雀的防禦。
一個習慣勝利的人,必定不習慣接受失敗。
不知不覺間,王閻已發起狠意,假若一千滴真元雨都敲不破左雀的防禦,那麼就再多些,兩千滴,上萬滴。
世間沒有推不倒的大山,砍不倒的大樹,我王閻殺不了的敵人。
如此毫無顧忌的攻擊,對體內真元是一種巨大的消耗,假若曾經,王閻不會這麼做,但是現在,她只想殺左雀,而顧不得其他。
轟!
恍惚有脆聲響起,人都是有極限的,王閻同時可操縱的極限是一千滴,不斷攻擊出的真元雨是一萬滴。
可今日,憤怒激起了王閻的潛力,在將要力竭的時候,忽然絕處逢生,又有新的力量呈現。
終於,王閻突破了極限,不斷攻擊的真元雨達到一個新的數量級:兩萬滴,三萬滴……十萬滴。
這一下,王閻豪氣頓生,眼睛望着左雀,目光灼灼如火,似乎在說:我有十萬滴雨!
左雀以同樣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在回答:哪有怎樣?
騰地火起,攻擊不斷加劇,所謂水滴石穿,連綿不絕的雨可擊穿世間最堅固的事物,今日王閻十萬雨下,真的擊不破左雀的防禦麼。
宮胭脂提左雀揪起了心,可看左雀,竟然一點動作沒有,還是維持着面前的光幕。
瞬間,瀟瀟雨下,左雀的四面八方迎來傾盆暴雨,左雀面前的光盾已經撐不住了,他極力維持,最後還是難逃粉碎的下場。
王閻鬆了口氣,現在的左雀,只剩下死路一條,應該不會再放狂了吧。
可左雀還是剛才的樣子,只是眉頭稍稍皺起,困惑的說了一句。
「其實我一直想不明白,真要殺人,一滴就夠了,何必千滴萬滴?」
說罷,左雀挺身踏入十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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