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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4?是不是太快了,還剩半個月的時間,很多事情都來不及準備啊!」霍芸兒猶豫的道。
此時,吊兒郎當的霍倫和他新交的女朋友緩緩踱步過來。
嘲笑道:「怎麼來不及,媽,你還不了解咱們這位腹黑又心機的厲大少爺嗎?結婚的事他早就讓人準備好了,只是沒告訴這位準新娘而已。」
「變着法的讓人上趕着他,典型的腹黑心機男。」
「真的?」霍芸兒狐疑道。
吳檬也是一臉驚愕的看向他。
姜沫雅不高興了,用力杵了他胸口一拳。
「厲崢,你這也太陰險了吧?在瓊島還裝做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背地裏早就把人算計的死死的了。」
「我以為,你只是拉不下臉請人跟你一起去瓊島,才會讓徐慕千故意把吳檬引到飛機上,可結果呢,你竟然算計了這麼多……」
「什……什麼叫故意把我引到飛機上?」吳檬沒有聽懂,不是她主動去找的徐慕千嗎?
「你還不明白嗎?意思就是,你被這陰險的男人算計了!」
「之前他假裝和你分居,假裝受傷,生你的氣,之後又讓徐慕千去接近你,把吳微微的事告訴你,讓你以後都對他死心塌地的,可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打算放過你,也沒有生氣,因為一切都在他的算計里,就算你那天不去找他,他也有千百種辦法來算計你,讓你主動去求和。」
這種男人!
真是……
竟然連她也被蒙在鼓裏,姜沫雅越想越生氣。
她甚至開始回憶,自己有沒有被厲崢利用到。
這卑鄙又陰險的傢伙!
虧他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混蛋!
霍恬忍不住笑了,很慶幸自己不是他的那個註定的人。
不然的話,今天被人握在手掌心裏的人就是她了。
哎!
嘆氣的拍了拍吳檬的肩膀:「我替你祈禱。」
「我也是!」姜沫雅負氣道。
霍芸兒聽到這裏倒是笑了,無奈的搖搖頭。
「厲崢這心思倒是隨了他媽媽了,別看他媽媽長的又瘦又小,又天生長了一張小綿羊的面孔,好像軟弱可欺似的,可實際上,那都是騙人的,厲崢的媽媽很聰明,也很厲害。」
「厲崢啊,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小檬啊!」
越是喜歡,越是在意,才會更怕失去。
當初,如果他能對恬兒也這麼上心的話……
哎!
霍芸兒很欣慰,這下,姐姐可以放心了吧!
厲崢終於能走出那道牆,擁有自己的家庭和幸福了。
現在的霍倫雖然不像之前那樣看吳檬不順眼了,可他就是想找點茬。
「媽,你這可就偏心了啊,厲崢東算計西算計的你就說他是下了真感情,我要是算計你就說我
是渣男,這雙重標準偏心的也太明顯了吧?」
「人家算計來算計去也不過吳檬這一個女人,可是你呢,你是遍地開花,什麼家花野花的都想摘一朵,不是渣男是什麼?」姜沫雅嗤笑道。
「呵,你好?你的男人也不少,都能組成一場馬拉松比賽了吧?」
「也不看看自己幾歲了,還以為是十幾歲的妙齡少女呢?再不嫁人,就沒有人願意啃你這朵塑料花了。」
「要你管渣男?」
「懶得管你渣女!」
這兩個人,一見面就吵的沒完沒了。
眾人都已經無奈了。
「啊去去去,你們兩個一見面就吵,吵的我頭疼,你們不累我也累了。」霍芸兒抬起胳膊把他們趕走。
霍恬在一旁笑不可支。
當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那對吵架的男女身上時,吳檬卻已經被厲崢拉走了。
兩人來到餐飲區,男人拿了幾樣清淡的不會讓吳檬反胃的小吃遞給她。
「餓了?」
女人正餓的肚子咕咕叫,也不知道厲崢是怎麼猜到的,她是真的餓了。
接過餐盤,也不管會不會吐,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那沒心沒肺開心的樣子,似乎只要有一口吃的,有一個地方住,她的世界就全是美好了。
對比自己,厲崢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陰險了?
「那個……他們說的話……」
「什麼?」女人咬了一口小蛋糕:「哦,你是說我被你算計了的事嗎?」
「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陰險,太可怕了?」
「嗯。」吳檬故意偏頭想了會。
見厲崢的臉越發難堪,她突然仰起頭,沒心沒肺的笑了。
「早知道你這麼喜歡我,當初我也不用這麼辛苦的往你身上貼了,謊言也分善意和惡意呢,更何況,我知道你只是不想失去我。」
她總是這樣,會站在別人的角度去想事情,把人,把事,都想的很美好。
【如果我是你爸爸,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一定會很難過的,你想讓他難過嗎】
厲崢的眼前,好似又浮現了那個瘦瘦小小,比他矮了兩個頭,卻堅強倔強的一道小小身影。
不知不覺,他的思緒又回到了那一年。
那一年,他還在做心理輔導,已經是第六年了,可是,他的心理創傷並沒有恢復,甚至有更嚴重的趨勢。
他一直不願意說出那一天的事,不管醫生怎麼引導,不管孫一柔怎麼問他,他都不肯開口。
在媽媽面前,他總是很乖巧很懂事的樣子。
厲崢永遠記得爸爸最後說過的話,他說,要讓他像個男人一樣照顧好孫一柔,而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孫一柔更加傷心更加難過而已。
他已經很努力了,可是,他畢竟太小了。
他的肩膀還不夠寬闊,心理建設也不夠完善。
照顧媽媽的責任與巨大的愧疚壓力與日俱增,幾乎將他壓垮。
那一天,他做完測評,偷聽到醫生和孫一柔的對話。
「心理創傷要恢復需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的時間,您也得過這個病,所以應該更了解,這個孩子成熟懂事的太早了,給自己的壓力和愧疚感都太大了,比起那些肯把自己心裏壓力說出來的孩子,他的病情要更嚴重一些。」
「已經6年了,我看他現在的狀態很好,還以為他已經走出來了。」
「比起那些大喊大叫喜歡發泄的患者,偽裝壓抑的患者才是更危險的。」
「所以,現在還有其它辦法嗎?」
「多帶他出去走走吧,讓他多接觸同齡的小朋友,也許會對他有幫助。」
那天,孫一柔帶他去了郊區的福利院。
在那裏,見到了臉上有傷,被罰站在大太陽底下不許吃飯的吳檬。
她一臉的倔強,咬着嘴唇,眼睛紅紅的,個子又那么小,幾乎都要站不穩了。
可是,不管老師怎麼逼她,她都不肯承認自己錯了。
一旁那些欺負他的小男孩捂着嘴偷偷的樂着。
孫一柔了解後,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因為她的求情,吳檬才被獲准可以出去吃飯。
夜裏,也不知道是幾點。
厲崢又做了那樣的惡夢。
驚醒後的他再也睡不着了,拿着衣服悄悄走了出去。
吳檬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間,小心翼翼的用衣服包裹着大黃三個孩子的屍體,想要帶到湖邊一起安葬。
她剛走到湖泊附近,就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響。
這個時間,這裏應該沒有人才對啊,後脊樑一陣發麻。
帶着疑惑,吳檬小心翼翼的推開灌木叢,就看到一個男孩的身影正緩緩朝湖泊中央走去。
這個時間,他為什麼一個人來這裏?
吳檬想了想,不好!
女孩放下小狗,立刻追了上去,邊跑邊叫。
「喂,你幹什麼?快回來!」
她以為,他是要自殺。
厲崢回過頭,原本想在湖泊里泡一下,冷靜冷靜的他因為突然的回頭腳下踩空,直接一頭栽進了水裏。
他也沒想過這個時候還會有人過來,也被嚇了一跳。
小小的身影跳進水中,噗通噗通的游向他。
不得不說,女孩的水性很好,似乎與生俱來就有這種天賦。
上岸後的兩人都氣喘吁吁,溝通後才知道原來只是一場烏龍。
兩個人面對面,竟都奇異的笑了。
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放鬆了。
厲崢說,他答應過爸爸,會好好照顧孫一柔,他答應過的事就一定會做到,所以,怎麼可能去自殺呢?
吳檬說,大黃臨死
前還在為了她的孩子死命掙扎着,連狗狗都知道生命可貴,更何況是人呢,只要不是自殺就好。
她撿起自己的裙角,才發現剛剛跳下湖泊時裙子被岸邊的石頭刮壞了,抽絲後的裙子後背露出一大片的口子,已經不能穿了。
這是她唯一的一條裙子,女孩很難過,很可惜。
厲崢也挺愧疚的,他脫下自己的白襯衫遞給吳檬。
「濕了,不過還能穿。」
女孩轉過身子,背對着他把厲崢的衣服換上。
之後,吳檬撿起小狗的屍體,和大黃埋在了一起。
厲崢幫她挖開洞穴,看到渾身是泥身體已然僵硬的大黃。
「大黃終於可以和自己的寶寶在一起了。」吳檬難過的說道。
兩個不大的孩子坐在月光下,看着平靜的湖面,以及不遠處用枯樹枝臨時做成的墓碑。
這還是第一次,厲崢這樣放鬆,放鬆到……可以心無芥蒂的和一個陌生人說出了壓在自己心裏多年的壓力。
吳檬撿起湖邊不知是誰掉下的透明珠子,珠子很美,只是周圍有些破損,有些髒。
她用手擦乾淨珠子的表面,將它舉在月光下。
珠子的裏面有一些七彩細沙,月光下,閃耀着美麗的七彩光芒。
「吶,我們就叫它希望珠吧,把它送給你,希望它能帶給你希望。」
希望?
厲崢接過珠子,在手中摩挲了會,覺得這是他收到過的最好的禮物。
「其實,你可以這樣想,如果你和你爸爸換一下,你是你爸爸,你又會怎麼做?反正,如果我是你爸爸的話,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一定會很難過的,你想讓他難過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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