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兒,以前你出賣朋友時的那股狠勁哪去了?不干?呵呵,你覺得到了今時今日,干或是不干你還有得選嗎?」
「可她已經開始懷疑我了,她不會再給我機會的!」鄭佩兒無力喊道。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男人的冷眸盯着她,鏡片下陰森的目光一閃。
「要麼除掉她,要麼,我直接送你去監獄,或者,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你從這裏推下去,佩兒,你要選哪個,嗯?」
鄭佩兒嚇的哆哆嗦嗦,臉白的像鬼一樣。
她的頭髮被用力扯了下,眼看着一大把頭髮落了地。
鄭佩兒哭的身體抖如篩糠,害怕到了極點。
而於鑫卻瞪大眼看着那一把頭髮,扯着她其餘的頭髮冷笑。
「你……你到底和她有什麼仇?為什麼要……啊!」
「我為什麼這麼做你不清楚嗎?我當然是為了成全你啊!」
他抓着她的頭髮輕輕吻她耳垂。
他不說實話,鄭佩兒也不敢再問。
嘴唇哆嗦的看向窗外:「可……可是……現在厲偉已經懷疑我了,我沒有機會了!」
「笨吶?」於鑫終於鬆開她的頭髮,拍拍她的臉,笑着安撫。
「你手裏,可是有你爸爸這顆最好用的棋子,我們當然要好好利用一下了。」
鄭佩兒的身體僵成一團,防備恐懼的瞪他:「你……你想幹什麼?」
「你不用知道我想幹什麼,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做就可以了。」
「佩兒,你爸爸什麼性子,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果讓他知道你在國外做的那些事,不用別人動手,他就能親手送你去監獄,你現在還小,也不想自己的後半輩子都在監獄裏度過吧?」
「你……」鄭佩兒聽出他的威脅,再次白了臉,身體抖的像發電機。
「乖,聽老公的准沒錯,別忘了,老公才是最愛你的那個人呢,是不是?」
他壓着她,將她壓到窗台邊緣。
一隻手順着她的頭髮輕撫她的臉,低頭靠近,親她被撕裂的衣服下露出的肩膀,上面有些淤青,也是剛剛被他打的。
男人的嘴唇冰冷,表情陰戾猙獰,唇角勾起一道駭人的弧度。
鄭佩兒害怕的閉上眼,身體瑟瑟發抖,卻又反抗不了,如同墜入無邊地獄,只能任由他一點一點吞噬,拉進深淵。
*
下午3點,孫一柔和厲偉乘坐地鐵轉公交來到海邊。
厲偉說,還從沒帶她來看過日出日落,今天就帶她來看一看,以前他在監獄,最嚮往的就是能看到日出。
他說,能看到日出就代表看到了希望。
澎湃的大海擊打着岩石,海邊的溫度到底要比別的地方冷一些。
遠處的金黃漸漸垂落,與海平面相接。
他們靜靜的站着,看着時光流逝。
一個小時前還很燦爛的陽光,過了4點半,天邊被一片霞光取代。
太陽散發的桔色異常耀眼,圓圓的釋放着無盡的熱量與光源。
孫一柔的臉被曬紅,眼睛裏的光亮映着夕陽桔色,散發着另一種光亮燦爛的美。
伸出手,眯着眼,一把抓住了它。
厲偉在身後抱着她,後背靠在岩石上,看她把太陽「抓」在手心裏,回身遞給他。
「給你!」
她偶爾的幼稚天真,厲偉越發寵膩。
手從她的小腹向上,抓住她握着太陽的那隻手送到唇邊一吻。
「這麼大方,把太陽送我?」
孫一柔笑了笑,突然想起幾年前在監獄門前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樣子。
那時候,他將她夾在臂彎里,那樣高大有安全感,就像太陽。
孫一柔永遠記得那一天,他替她擋下那一刀時眼睛裏的凌厲與溫暖,對敵人的凌厲,對她短暫即逝的擔憂,之後又變成了那副吊兒郎當滿不在乎的樣子。
他走了,背影融進陽光里,手臂上的血就和太陽的色澤是一樣的。
他的笑,他的狠,他輕佻的捏她的臉,說她太瘦了,風一吹就能刮跑,讓她多吃點飯。
他站在月光下看她被水淋濕的樣子,邪邪的挑起一側眉眼,似笑非笑,露出一口白牙。
他買了包子來看她,幫她趕跑了好色主任喬丙良,強吻她的樣子。
他替她擋住了找茬業主扔過來的椅子,受傷住院。
他在大雨中抱起她,說她是狠心的狼崽子。
他在車流中護住她,他在爆炸時推出她……
總之,和他有關的一切都是那麼溫暖。
他就像她的太陽,時時刻刻給她溫暖和安全感的太陽。
身後的手臂收緊了,厲偉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情緒變化。
低下頭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傻瓜,你才是我的太陽!」
人沒有太陽就會死。
所以,沒有她的那5年,他也跟着死了5年。
好在,她回來了!
她又回到他身邊了。
厲偉看着她的側臉,原本的笑意一點一點收斂。
目光里她的側影從清晰到模糊,又從模糊到黑暗。
他的頭轉了轉,映着夕陽垂落的方向,可他的目光卻很空洞,漆黑。
只感到眼前一道明亮的光,其它的,什麼都看不見了。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現在,他已經像這夕陽黃昏一般,要被黑夜吞噬,慢慢垂落了嗎?
孫一柔轉過頭,看周遭的情侶都走的差不多了。
雖然現在是酷暑8月,可這海邊的晝夜溫差依舊很大。
太陽落山後,這海風會冷的刺骨。
她跳過海,所以她清楚,更怕現在的厲偉會冷。
轉過頭,正想說話。
回頭的瞬間,對上那雙沒有焦距空洞的眼。
她的心突然就被扯疼了。
抿着嘴唇,壓下鼻尖酸澀。
重新轉過頭,看着已經融入海平線一半的太陽。
「夕陽,真的好美,厲偉,以後我們也經常來看一看好嗎?」
男人點頭,在身後把她摟的更緊,下巴壓着她的肩膀,輕輕的道:「好!」
她攥緊男人的手,緊緊的握着,身體與背後的他連在一起,感受他的心跳,他的溫暖。
厲偉,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太陽,你的眼睛,即便有一天你真的看不見了,我也會陪着你,永遠永遠的陪着你!
*
夜落,海邊幾乎沒人了,大海澎湃的聲音越來越響,風聲呼嘯,帶着海水鹹鹹的味道撲面而來,遠方天際一片黑暗,太陽徹底沒入了海中,再也看不到半點痕跡。
氣溫開始下降,孫一柔也漸漸感覺到了冷意。
厲偉的視線漸漸清晰明朗,入目的卻是一片黑暗與她孤單苦澀的笑臉。
風吹着她的頭髮,她目視着大海的方向,目光認真而凝重,兩人還保持着最初的站姿。
她在等他,一直一直的在等他。
厲偉說不清心裏是個什麼滋味,只覺苦澀,身子動了動。
孫一柔回頭,盯着他的眼睛:「冷了嗎?」
厲偉的目光準確的落在她的臉上。
她一笑,知道厲偉又能看見了,微微勾起唇角。
「餓了嗎,我們去吃飯吧!海邊到了晚上真的有點冷。」
她縮着肩膀往厲偉懷裏靠了靠,男人抱着她,感受她身體的冰冷。
心很沉,非常非常沉。
兩人往回走時,周荷的電話打來。
孫一柔看了眼,又去看厲偉的臉,發現男人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她不想當着厲偉的面聽周荷說些沒用的,所以把電話掛了。
然,那邊的女人卻很有耐性,也不急。
她掛,她接着打,她再掛,她還接着打。
就在孫一柔要關機時,厲偉卻把手機拿了過去。
「不想接,還是,我幫你接?」
他知道電話是周荷打的。
孫一柔皺眉,看電話又響了,主動拿起手機接起。
她知道厲偉不傻,她這麼明顯的拒接周荷的電話一定會引起懷疑。
抿了抿唇,劃開屏幕後緊緊的按在耳朵上,不想讓厲偉聽到她說的那些話。
男人把手伸進褲兜,摸出一根煙輕輕的點。
也沒打算聽她說什麼,主動往旁邊走去,靠在一處岩石上,眯着眼,吸着煙,慵懶的站着看她打電話。
孫一柔看他走開,按着電話的手指才鬆了松:「餵?」
「現在,京南醫院裏來了幾位國際著名的醫學專家,我把厲偉的資料給他們看了,他們很感興趣,說有一半的幾率可以治好他。」
「柔柔,機會就擺在你面前,想不想替他求得一線生機,你自己定!」說完,周荷掛斷電話。
女人攥緊手機,看着厲偉側身吸煙的身影,以及剛剛他目視大海時那空洞沉寂的眼神,心莫名的就痛了。
艱難的抿了抿唇,眼圈犯紅,在心裏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晚9點左右到的家。
大海離他們新家的距離真的太遠了。
坐車40分鐘,再倒地鐵,又做了30分鐘,足足一個多小時才回到新房。
厲偉去洗澡,孫一柔看着周荷發來的醫院地址出了會神,將手機放下。
厲偉洗完澡出來時,孫一柔正彎着腰為他準備衣物。
其實他喜歡光着睡,睡覺不喜歡穿衣服,一絲不掛才好。
但孫一柔卻有潔癖,還有強迫症,總覺得光着睡怪怪的,幾次之後,她逼厲偉睡覺時至少要穿一條三角內褲。
孫一柔將三角內褲遞給他,厲偉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手裏那條純棉質感的黑色三角內褲。
孫一柔被他盯的臉微紅,剛要發作,厲偉就把內褲接過去了。
轉身坐到床上,當着她的面把浴巾扯開,扔到一旁,抬腿套上內褲。
孫一柔的臉刷的就紅了。
室內只開了床頭一盞暖燈,暖暖的色調照着她紅的透明的耳垂,臉色尷尬僵硬。
轉身去拿藥,儘量讓自己忙碌起來,不去看厲偉邪肆又得逞的笑意。
藥都倒在手上,孫一柔拿起水杯。
正要轉身時,厲偉在背後摟住她的腰。
壞壞的在她耳朵後蹭了蹭,壓低聲道:「它都稀罕你那麼多次了,還會臉紅,嗯?」
孫一柔氣鼓鼓的吹着腮幫子,臉紅如血,羞憤難忍的抬起胳膊,手肘用力往後一頂……
一滴、兩滴……
紅色的血梅散落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她的目光怔了怔,視線被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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