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
厲偉微愣,揚眉,之後大笑,揉亂她的秀髮。
「這就是你逃跑的理由?」
「我沒有逃跑。」
「不是逃跑是什麼?」厲偉收斂了笑,一步一步朝她逼近的壓迫過去。
孫一柔推開他,難堪的錯開視線:「她說那件案子只有她才能幫你,如果罪名成立你再坐牢,這輩子都出不來了。」
「你信?」
「我為什麼不信?」
說着,孫一柔扭開頭,將頭垂到胸口,纖細的五指在身前扭成麻花:「季沫新是因為我才會陷害你,我不想讓自己心裏不安,而且,我不能不考慮你和聶佑琳的兒……」
「嘉傲不是我兒子,你以為老子是萬*能*鑰匙吶,和哪個女人都能捅一捅?」
孫一柔的臉騰的一下脹*紅,為他這露骨卻又粗魯的說辭。
她的嘴巴被厲偉攥住,兩片紅紅的嘴唇呈扭曲姿態可笑的向上噘起。
「老子只說一遍,這輩子唯一睡過的女人只有你,哪來的兒子?以後,別它*媽什麼屎盆子都往我腦袋上扣,饒不了你。」
「可是她說……」
「她說你就信?我說你不信?」
孫一柔攸的閉上嘴,扭開臉,生氣的不再說話了。
這種事,除了當事人,其它人又怎會知曉。
即便她心思玲瓏,也猜不到這種事吧?
更何況,聶佑琳給她看過那孩子的照片,他長的的確有幾分像厲偉。
如果不是他的,會是誰的?
……
那天以後,厲偉便順理成章的住進閣樓。
孩子的事厲偉沒有再提,她也沒有再問。
他每天在孫一柔這裏睡到半夜12點,下樓打更,清晨5點再上來,摟着她睡到7點,起床洗臉吃飯,8點半再去上班。
時間久了,全小區的人都知道他倆同居。
各種謠言四起,難聽的議論在小區里傳遍。
周末,孫一柔推着一輛購物車在超市里採購,厲偉跟在她身側。
看到什麼想要的,拿了就往車裏扔。
孫一柔撿起看看價格,狠瞪厲偉兩眼,再把東西放回貨架上,周而復始。
偶爾厲偉怒了,會將她擠在貨架上旁若無人的親吻,周圍的中年婦女漬漬漬的嫌棄離去,感嘆世風日下,這兩人不知廉恥。
孫一柔臉蛋紅紅的把厲偉推開,報復性的在他手臂上一擰。
不痛不癢,像被小貓撓了下。
孫一柔推着車子來到收銀台排隊。
離她最近的那一排,幾個中年婦女指着她議論紛紛。
「真不知道現在的女孩子都是怎麼想的,那麼年輕竟然會和那種人在一起?勞改犯啊,她父母也不出來管管?自甘墮落。」
「是親戚吧?看年紀像叔叔和侄女,不是你們說的那種關係吧……」
「什麼呀,你沒看剛剛兩人又摟又抱又親的,這裏要是有張床都恨不得躺下了,還叔侄呢,我姑娘說他倆早就同居睡在一起了,世風日下,毫不檢點,丟人!」
「那女孩會不會是被威脅了?我聽說那男人坐過5年牢,也不知犯的什麼罪,坐過牢的人什麼干不出來?也許她是被脅迫的。」
「你沒看剛剛那女的笑的跟朵花似的,那樣子像被脅迫嗎?」
「你們都別瞎猜了,我告訴你們吧,那女孩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姑娘說,她之前本來有個條件不錯的男朋友,就是因為她和這個勞改犯鬼混行為不檢被人堵在床上才會分手,我還聽說她媽當初就是以小三的身份帶着她改嫁的,後來和她的繼父雙雙出了車禍,大家都說這是報應,你們想,有這樣的媽還能有什麼樣的好女兒?她和那個勞改犯倒是物以類聚……」
「啪」的一聲,孫一柔手中的洗滌劑掉在地上,粘稠的液體灑出來。
她盯着地上的凌亂,一時間眼圈紅潤呼吸困難。
即便一次次告訴自己不用在意,不要聽,可心裏卻像被堵了塊大石頭似的,上不來,下不去,一陣陣的鈍痛。
「對……對不起。」她向收銀員道歉,從包里掏出紙巾,彎着腰要去擦拭凌亂的地面。
厲偉拉住她,冷笑回頭。
那些大媽被他臉上的陰鷙嚇的後退一步:「走走走……快走!」
她們逃難似的溜了出去,連車裏的東西都不要了。
厲偉搓搓眉角,拉住她的手腕:「回家。」
「東西還沒有付賬。」
「不要了。」
孫一柔抽回手指,堅強而倔強的道:「我沒事。」
既然已經和他走到一起,她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雖然聽到那些流言還是有些難過,甚至牽扯到媽媽,但她不會退縮,不會被打敗。
她伸出手指比了一小塊距離:「我真的沒事,只是有一點點的難過而已。」
厲偉垂下手,看着她倔強而白皙的側臉,用力捏了捏,笑着湊近:「晚上回去好好獎勵你。」
孫一柔攸的紅了臉,用手肘撞開他,專心致志的往收銀台上拿東西。
清潔人員拿着拖布弄乾地上的凌亂,孫一柔抱歉點頭:「對不起。」
孫一柔結賬時,厲偉煙癮犯了:「外面等你。」抽出一根煙走出收銀台。
敏銳的背脊突然察覺到有人在看他,厲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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