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寒山寺的鐘聲響了起來。
「我這是在哪裏?程處弼?」程玄機摸了摸自己的褲襠,暗暗點了點頭:「還好,小爺的寶貝還在,辛虧穿越成為了程處弼,不是程大太監,大唐,我來了!貞觀年,我來了!李老二,我來了!」
再次用力的摸一下褲襠,再次確認自己不是太監,而是程處弼。
程處弼,程咬金家第三子,老娘是五姓七望之中的清河催氏嫡女,妥妥的官二代富二代啊,程玄機真是想不通,這樣的好出身不當一個合格的紈絝子弟,卻出家當和尚,真是腦子有問題。
「現在小爺是你了,一定會幫你好好的活下去的,你就放心的死吧。」程玄機嘴角露出一絲玩味。
程玄機是後世世界的一個孤兒,十歲的時候被一個有錢人家收養了,養父母為了培養程玄機的古典貴族氣質,可是花費了很大的財力物力,請了無數的老師啊,恨不得將程玄機培養成為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的全才,不過在十八歲的時候,養母竟然懷孕了,然後他就被家人丟進了軍隊之中,然這個傢伙也還是很爭氣的,用了不到三年的時間,就進入了狼牙特種部隊,再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翼裝飛行的過程之中,一不小心撞到了石壁上,然後就一命呼呼了。
那裏想到他竟然穿越到了大唐,附身在正好一命呼呼的程處弼的身上,李代桃僵、鳩佔鵲巢了。
說起這個時代的程處弼,程玄機就一臉的不屑啊。
程處弼是程咬金的第三子,老爹是國公,自己的哥哥是駙馬,這樣的身份就算是混吃等死,一輩子也是榮華富貴的,再不濟娶個有錢的老婆,然後吃軟飯啊,以程處弼的身份,就算是娶位公主也不是不可能啊。程玄機沒有記錯的話,程處弼官至右金吾將軍、汴州刺史,廣平郡開國公,那裏想到這個時代的程處弼竟然一命嗚呼哀哉了。
這事情還是從兩年前開始說起,兩年前程處弼在萬花閣,也就是長安有名的清樓遇見了妓小雲花,被這位妓者迷的是神魂顛倒的,最後竟然鬧着要娶妓過門。
當時程三郎簡直就成了整個長安乃至整個大唐的笑柄,堂堂的國公家的嫡子竟然要娶名娼妓當正妻,簡直就是丟盡了程家的臉,氣得老程差點一刀砍了他。
程家趕緊出手阻攔,小雲花最後上跳自殺了,據說小雲花死的時候還懷有身孕,也算是一屍兩命了。
而程處弼受不了失去了愛人的痛苦,於是乎離家出走要出家,可是天底下的寺廟凡是知道程處弼的身份,誰敢讓他出家啊?
混世魔王程咬金的名號可不是吹的,若是程處弼在自己這裏出家了,不用崔家的人出手了,光是盧國公程咬金就能夠把他們的寺廟給拆了。
程處弼走遍了大唐的寺廟,最終姑蘇城外的寒山寺的主持見他心誠,於是收他做弟子。一直跟在程處弼身邊的家將見到這個情況,趕緊命人告訴盧國公府。
然而,程處弼這個傢伙在點戒疤的時候,受不了痛苦,終於一命呼呼了。這戒疤可不是誰都能夠點的,點戒疤,就是把腦袋剃光了,接着放香在腦袋上放好,然後點燃,受戒之後,就是真正的法師了。
而這過程是相當的痛苦的,要是意志力不強,絕對是一命呼呼的,所以點戒疤經常會出現死人的情況。
而程處弼點戒疤死翹翹的時候,程玄機正好穿越了過來,借屍還魂了,而巧合的是,這程處弼的法號竟然就叫玄機。
「以後我就是程處弼,程處弼,這名字還不錯。」程玄機摸了摸自己的大鬍子,淡淡的一笑,道:「老程家的基因還真是長的着急啊。」
可不麼?程處弼才十六歲,竟然就已經長着一臉的鬍子了。
「要是沒有記錯的話,我應該還有一個未婚妻,一穿越來,就給我配置好了老婆了,連房子車子都已經免了,看來老天爺對我不薄啊。」程處弼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慢悠悠的站了起來,腦袋上現在還隱隱約約的疼呢。
「有毛病啊,為了個清樓女子出家,真不知道你真的傻還是假的傻,堂堂的紈絝子弟不在長安欺男霸女,跑到寒山寺出家,I服了YOU。」程處弼拿起了一面銅鏡,看着裏面那模糊的身影,淡淡的說道:「我估計是全世界最帥氣的和尚了吧。」
「咯吱……」
而在這個時候,禪房的門打開了,一道身影從外面端着個水盤子走了進來,見到一身僧衣的程處弼,嚇得「桄榔」一下,水盤子落在地面上。
「三郎醒來了,三郎醒來了,太好了,三郎醒來了。」天生麗質的少女高興的叫着,快速的向外面跑了去,幾分鐘之後,一群人從外面沖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長着大鬍子的年輕男子。
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但是那一臉的鬍子能夠和張三爺有的一拼的了,程處弼想起來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哥哥,剛剛娶了清河公主的程處亮。
「三郎,太好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來了,你終於醒來了,你知不知道你嚇死為兄了,母親已經答應了你出家了,你這次就跟我回去吧。」程處亮高興的說道。
「阿彌陀佛,甚好甚好。」程處弼學着電視劇裏面看來的和尚的做法說道,這個時候他也很激動啊,但是卻不能夠太表現出現,若是被程處亮看出來自己是冒牌的,自己豈不是得死翹翹了。
「快,快把夫人的袈裟遞上來。」程處亮似乎沒有發現程處弼的異樣,趕緊叫旁邊的侍從,將一個包袱拿了過來,打開,只見裏面的一件白色的袈裟。
「你看,阿娘為你準備了上好的僧衣,這件袈裟可是阿娘一針一線縫製出來的,阿娘說了,只要你願意回家,就在家裏面給你修建一個佛堂。」程處亮說道。
程處弼接過,一股莫名的情緒在用上心頭,估計是前任的魂魄還沒有消失乾淨,影響了自己的心智吧。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程處弼不由自主的念出了詩人孟郊的詩,當然了,孟郊是天寶年間的,估計現在還沒有出生呢。
「好詩,好詩!」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大笑從外面響起來,幾道身影快速的向裏面走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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