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弦旻背着手,目光平靜似水的盯着下方的楊明奎和傷痕累累的村長。
「什麼人?」楊明奎抬起頭,看向上方的魏弦旻,冷笑了一下:「哪來的東西,你說讓我去就讓我去?大財,小財,給我拿下他。」
這大財小財,乃是楊明奎的心腹。
更是修士。
兩人都是七品真人境的強者。
從小被穆家養大,穆倧便派來給楊明奎辦事。
大財小財兩兄弟都三十餘歲。
二人對視了一眼,手中各自出現武器,朝着房檐之上便飛去,朝魏弦旻襲去。
魏弦旻站在原地,待這二人靠近後,突然從腰帶中抽出細劍。
兩劍劈過。
大財小財心中大驚,急忙抵擋,可這細劍詭異無比,靈活如蛇,瞬間刺中他們二人。
兩人砰砰落在地上,胸口有兩條極為駭人的傷口。
血流不止。
「大膽!」楊明奎看出這人應該是實力不俗的修士,但心中卻也不懼。
這世上,強大的修士不知有多少,光是有實力可是沒用的,還需要有強大的勢力才行。
「你傷我穆家之人,找死嗎?」
這時,另外一個房頂上,穆奇站在房頂,他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無法感覺到這魏弦旻的真實實力,心中也有些沒譜,恐怕實力不在他之下。
「奉命拿人。」
魏弦旻落在院中,然後一把提起了氣息微弱的村長,然後目光看向楊明奎:「走還是不走?不走,我就帶你屍體回去,也是一樣。」
兩個衙役卻是愣住了,他倆哪能想到還有這一遭啊。
不過他們二人知道魏弦旻是跟在欽差大人身邊的人。
心中也是鬆了口氣,這事就算鬧大了,也是欽差大人和忠義伯的事。
他倆暗暗想到,希望自己不會被殃及。
「找死!」穆奇欲要出手,這時,院外卻有一個人走了進來。
忠義伯穆倧。
「休要動手。」穆倧看向魏弦旻,笑着說道:「魏公公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五年前我們應該見過面。」
魏弦旻面無表情,淡淡的說道:「我只是奉命辦事。」
「楊管家,既然魏公公親自來了,那就別耽擱了,欽差大人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錯一個壞人。」穆倧道。
「是。」楊明奎見自己主子都如此說了,自然恭敬的領命。
「走吧。」魏弦旻帶着村長,便往外走去,楊明奎自然也不耽擱,帶着一些手下以及這倆衙役,便往府衙趕去。
待他們離去後,穆奇才奇怪的看向穆倧,問:「家主,這魏公公是什麼身份,讓你如此客氣,他可傷了我們的人。」
穆倧淡淡的說道:「這小太監可不簡單,五年前進京,我想跟他搭話,這傢伙都毫不理睬,雖然他還年輕,但想巴結他的人,可是不少。」
「什麼。」穆奇是真的驚到了,他問:「這小太監難道是?」
「恩。」穆倧目光陰鬱了下來:「西廠竟然派他過來,這事恐怕不簡單了啊。」
知道這小太監身份的,也就只有穆倧了,恐怕劉正陽,也只是認為這人只是西廠派來保護他的一個小太監。
……
府衙之中,眾人都在等待着。
許多衙役心中都暗想,剛才那倆倒霉蛋不會已經死在穆家了吧。
已經過了兩個時辰。
這時,魏弦旻面無表情的又從大堂的後面走了進來,悄然無聲的隨意站在角落。
林凡卻是注意到了他出去了一趟,不過卻沒多問。
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
楊明奎大步的走了進來,身後的兩個衙役緊緊跟在後面。
「你們都在外面等着,不用進來。」楊明奎回身吩咐道。
當然,不是給這兩個衙役吩咐,而是給他帶來的手下們。
楊明奎這陣勢可不小,後面跟了足足三十多個手下,都是數一數二的好手。
當然,並無修士。
他身邊的修士也就只有大財小財,如今重傷。
當然,來這府衙就跟回自己家一樣,這裏的人說話又好聽,又有才……
總之,楊明奎並未當回事,這慶隆府的天,是穆家說了算。
自己來也是走個過場罷了。
進來後,他的目光就直勾勾的盯着大堂內的劉青看。
林凡也看向這楊明奎。
楊明奎穿得最頂尖的絲綢,雖然年邁,但卻也精神奕奕。
王狗子卻是咬牙切齒的盯着楊明奎。
「堂下何人!」此時,賀嘉言大聲的詢問。
「賀知府,你我熟人,難道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楊明奎呵呵笑道。
賀嘉言皺眉起來,他說:「楊大管家,這是正常程序,還是要走的。」
「行吧。」楊明奎淡淡的說道:「穆家,大總管,楊明奎。」
「我這一把年紀了,上把椅子吧,總不能站着讓我說話吧?」楊明奎說道。
「來人,給楊大管家上把椅子。」賀嘉言笑道。
賀嘉言認為自己和欽差密謀的事,穆家還不知情。
很快,有人端了一把椅子,放在了大堂之上,楊明奎坐下,換了好幾個姿勢,感覺舒服了許多,才道:「聽說有人說我販賣人口?」
「是他。」劉青此時急忙點頭起來,指着楊明奎道:「知府大人,就是他帶人抓的我們整個村子的人!」
「小丫頭,說話是需要有證據的。」楊明奎淡淡的說道。
這時,魏弦旻朝那兩個衙役使了個眼色。
兩個衙役面色為難,但也不敢得罪這位公公。
其中一個衙役道:「稟報知府大人,在下二人前往穆家時,發現一個傷痕累累的人,正在楊明奎的院子中。」
「恩?帶上來。」賀嘉言道。
很快,鮮血淋漓,傷痕累累的村長,便被帶到大堂之上。
「堂下之人,什麼名字?」賀嘉言問。
村長目光一亮,他看到了劉青,王狗子還有林凡!!
他不顧傷勢,跪在地上道:「知府大老爺,在下名叫向富華,乃是青山村村長,我們整個青山村的人都被人販子給抓了,而這楊明奎,便是人販子的頭頭。」
「什麼。」賀嘉言簡直是又驚又喜,一時間高興得說不出話來,這是鐵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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