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因為自己使用了暴力將柜子的兩邊連接處給崩壞了的情況有些不滿,阿爾忒彌斯以完全不符合他外表的熟稔程度拿出了一些聖醫熟悉的和不熟悉的工具開始對柜子進行了修復。一筆閣 www.yibige.com
阿爾忒彌斯不言不語的進行着修復,聖醫也並不感覺到無聊,他坐在椅子之上看着阿爾忒彌斯修復着柜子。只不過偶爾他會將目光落在放在一邊桌子上的小盒子上。
單純的萬能素材的話,自然是不會引起他多大的主意,萬能素材這種東西雖然說起來珍貴,但是實際上他卻是想要多少就可以搞到多少,不管是從地面上消失之前,還是從地面上消失之後來到了基尼阿斯學院都是一樣的道理。
他在意的就只有一點,那就是在這個小盒子之中裝着的萬能素材之中,據阿爾忒彌斯所言,其中有着曾經被使用了之後被殘留下來保存的部分。幾乎不需要更多的言語去說明的,那部分之中肯定存在某種訊息殘留。聖醫的直覺告訴聖醫,那些訊息絕對是很重要的訊息。甚至於可能會被當前的事態,他想要知道的幻靈海的真相更加重要的訊息。
但是雖然有着這樣的感應,但是聖醫卻並沒有焦急,也沒有想要偷偷的打開它的意思。正確的使用方法不在他的手中,若是錯誤操作的話就可能浪費了唯一一份而且重要的素材。在這一點上,聖醫比誰都要看的明白和清晰。任何的魔法實驗和任何的研究都是嚴謹的過程,雖然因為各種意外和巧合出現了不少的成果,但是這並不是用來否定嚴謹性的理由。
當阿爾忒彌斯將柜子修好了之後,還重新實驗了一下,聖醫望了幾眼,發現阿爾忒彌斯的手藝確實是不同凡響,若是知道阿爾忒彌斯切實的將那個柜子破壞了的話,那他肯定以為那個柜子什麼問題都沒有出過,原本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才對。
不過,當阿爾忒彌斯修好了這個柜子之後,他的眉頭卻是微微的皺了起來,猶豫了一下,他走到了另一個床鋪的位置,蹲了下來看起來好像是要打開那個柜子一樣的。但是當他的手身在了柜子之上的一瞬間,電流一般的東西唐突的朝着他的手上打了過來。阿爾忒彌斯在前一瞬間將手收了回來,才避免了自己的手被攻擊到的局面。
「嗯?」聖醫微微一崢,像是發現了很有趣的東西一般的瞬間就來了精神。「難道說,其實這個柜子本身是具有防禦術式的嗎?」
「嗯,我也是修好了之後才反應過來的,我在柜子之上看到了術式的痕跡,只要激發的話,就會形成防禦結界,若不是本人的話就無法打開,若是想要像我之前那樣強行將其摧毀的話,那麼柜子裏面的東西就會被全部破壞掉。因為以前我從來沒有使用過這個功能,所以一時之間我也沒有想起來。」
若是這麼說的話,那實際上,路西菲爾將東西隱藏起來並不僅僅是使用了心理誤區的那一套,他使用的是心理誤區之中的心理誤區。首先,這個柜子是上鎖的,若是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肯定是放在柜子之中,若是有人想要做些什麼的話,肯定會這麼想。
這個柜子的術式並不是無法被破解的,而當破解了柜子的術式將其打開了之後,打開柜子的人就會發現柜子之中其實什麼都沒有,就會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那麼也就下意識的會很厭惡這個柜子,不會再有打開的欲望。
「但是,為什麼他沒有將這個柜子上鎖呢?按照我們學院的風格來說的話,這柜子應該是自律型的運轉模式吧,就算是很久沒有回來,只要打開了也能夠維持想當長的一段時間的運轉。」
「這只能代表着一件事,那就是在他離開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自己回不來的準備了,將其解鎖了。路西菲爾那個極度沒有安全感而且有掌握欲的傢伙,我可不認為他會將自己的柜子就這樣放着等着別人打開。除非是他覺得自己沒有打開的機會了,將東西放在了這裏,等着能夠找到什麼的人過來打開它。」
「那個人就是你,阿爾忒彌斯。」
「也許不是我,也許是其他人,但是他想到了這一點。」
阿爾忒彌斯說完的一瞬間,他和聖醫同時陷入到了沉默之中。這代表着什麼……這代表着那個名為路西菲爾的孩子遠比他們想像的要可怕的多,也要聰明的多。就算是熟知路西菲爾個性的阿爾忒彌斯也感覺到了一陣心怵。
按照有限的資料顯示,幻靈海的派遣任務,路西菲爾和寒山雪並不是派遣任務的主要目標,他們只是被送去鍍個金就會被送回來的個體。在前往幻靈海之前,也沒有任何人告知了他們那一次的任務和傳說之中的存在有着什麼關係。
但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路西菲爾卻好像是明白了什麼的樣子,已經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時候做好了佈置,就像是在幾個月前就已經看到了幾個月後的現在,並且做好了相應的佈置一樣的。而從另一個當事人——寒山雪的描述之中,更是可以看得出來路西菲爾在幻靈海之中的行動更是顯示除了異常的異樣。最後世界樹強行將他攔截了下來,使得他無法離開幻靈海更是疑點重重。
在這個瞬間,不管是阿爾忒彌斯還是聖醫都感覺到自己接觸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的一角,一旦這一角掀開的話,看見的或許會是什麼足以震撼自己的東西。而這被隱藏起來的東西,這能夠掀開這秘密的一角的線索,居然全部都匯聚在了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身上。
而且這個孩子還是在失蹤了之後。全大陸都沒有幾個人去在意的孩子。就仿佛是這個傢伙小心的將自己隱藏在了燈光下的陰影之中,就算是發生了什麼也不會將自己暴露在燈光之下一樣。
想到了這裏的阿爾忒彌斯猛地搖了搖自己的頭,將這些想法甩出了自己的腦海。在他的印象之中,那個路西菲爾雖然早熟,但是絕對不是這麼可怕的傢伙,而且按照那個傢伙的年齡和成長的軌跡來看也不可能成為這麼可怕的人物,一切都應該只是他想多了。
他看向了聖醫,聖醫的表情和他一樣的凝重,阿爾忒彌斯有理由相信聖醫其實是和他想到一塊去了。但是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像是聖醫那樣的人物,一旦對什麼產生了懷疑的話,就只有他們自己才能夠打消自己的懷疑,別人不管用語言區說些什麼都是沒有任何用的。這一點過去的阿爾忒彌斯不明白,但是現在的他卻是清楚的很。
就在兩個人陷入了沉默之中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之間響起了咔嚓的聲音,那是房門被扭動門把手的聲音。
聖醫和阿爾忒彌斯一瞬間同時望向了門口,在阿爾忒彌斯的衣袖之中,統劍落入了手中,等待着隨時將統劍投擲出去。
門緩緩的被打開,從門外走進來的人讓稍微有些緊張的兩個人放鬆了下來。阿爾忒彌斯手中的統劍也在一瞬間消失。因為走進來的人是這個房間的另一個主人,也是路西菲爾的弟弟——伊格納茨。
「我很後悔,那一天,我沒有阻止他參加那個任務。」看見了阿爾忒彌斯的一瞬間,伊格納茨門都沒有關的就如此說道。在那雙眼睛之中,阿爾忒彌斯能夠看得見被壓抑着的痛苦。
對於這份痛苦,阿爾忒彌斯沒有辦法做到感同身受,但是卻可以理解。在他那一生最大的一次潰敗之中。他做出的最大的努力就是救下了眼前的這個孩子。根據事後的了解,他才知道到底曾經發生過了什麼,也知道眼前的這個孩子和他的妹妹同時失去了什麼。
而現在,不,是在五個月以前,他又一次的面臨了同樣的失去。那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甚至於連努力的方向都沒有的,唐突的就失去了一切的悲痛。
說實話,這個孩子能夠到現在還是如此的堅強,沒有因此而走入追求邪惡力量的道路,阿爾忒彌斯已經非常驚訝了,因為他見過更多的,是在遠不及這種程度的痛苦之下,就走上歧途的傢伙。
「相信我,我也是一樣後悔。」阿爾忒彌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但是伊格納茨那對滿是痛苦的眼睛已經深深的刻印在了他的心中。他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之後,才重新睜開了眼睛,看向了伊格納茨:「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需要行動起來,我相信那個傢伙還沒有死,你們也是相信的,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會聚集在這裏。」
「嗯。」沒有在多說些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伊格納茨並非像是徵求,也並非是請求,而是以一種述說着理所應當會發生的事情一般的語氣說道:「還有幾個人要來。他們需要來的,也必須過來的。」
阿爾忒彌斯微微一愣,但是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他知道伊格納茨說的是什麼人。
聖醫在伊格納茨進入了房間的一瞬間,就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起身從位置上走到了牆邊靠着牆看着眼前的一切。同時他將放着萬能素材的小盒子拿到了自己的手中。他感覺到這東西還是掌握在他手中的話,或許才會更安全點也說不定。
正如阿爾忒彌斯想的那樣,在接下來的幾分鐘之內,房間之中斷斷續續的又走進來了幾個人,沒有一個成年人,都是小孩子,更加準確的來說,是和伊格納茨一樣的同齡人,也是和……路西菲爾一樣的同齡人。
寒山雪,無銘以及希爾芙。
在基尼阿斯學院之中,每一屆都會有赫赫有名的天才或者是組合,而有着六個人就是伊格納茨這一屆的組合。這六人組就是眼前的這幾個人。北地的公主,來自地下城的無名天才,被元素精靈王庇護的女孩,來自神聖黃金帝國的最小公主,以及沒有任何的背景,但是去而偏偏成為了這個組合的核心的兩個人。這六個人組成了這樣一個閃耀的組合。被無數人嫉妒的組合。
想到了這裏,阿爾忒彌斯是才反應了過來,似乎在這幾個人之中,沒有看見神聖黃金帝國的最小公主?
「史都華不適合出現在這裏。」伊格納茨坐在床上說到。
寢室雖然並不能算是很小,但是當裏面塞進了六個人之後也會略顯擁擠,無銘和伊格納茨坐在了伊格納茨的床上,而寒山雪和希爾芙則是坐在了路西菲爾的床鋪上。
「在這裏的幾個人當中,我是必須要去做些什麼的,而且是不惜代價的去做。寒山雪的那個老爹雖然很愛她,但是也同樣不會對她懷有不必要的溺愛,這件事的話,已經得到了他的首肯。」
「我無親無故的,就算是死了也是死了,相比之下的,把老大救出來的話,或許我的地位能夠得到一定的提升也說不定。」無銘在旁邊插嘴道。
伊格納茨點了點頭,確定這雖然聽起來就和玩笑話似的,但是實際上無銘確實是這麼想的。
「我……伊格納茨去哪我就去哪。」希爾芙抱着懷中的獨角獸玩偶,將臉藏在了玩偶之後小聲的說到。
阿爾忒彌斯不由的抿了抿嘴,就算是這個時候他還是不免用詫異的眼神看向了伊格納茨,想起了以前路西菲爾對他說的話,當時他還以為路西菲爾是開玩笑的,但是現在看來可能並不是開玩笑的。那個時候路西菲爾曾經帶着得意的笑容對他說。也許有一天,大名鼎鼎的元素精靈王要全大陸追殺他那個弟弟也說不定。
「總之,我們這些人,要不然就沒有什麼再失去的了,要不然就是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了。但是史都華不同,在她的背後有着龐大的分量和牽制,她不可能像我們這樣展開毫無顧忌的行動,我們就算是在這一刻背叛學院逃出學院也無所謂,但是她必須站在帝國的位置上考慮到政治的影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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