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的無頭紙紮人,
也就是所謂的二府主,
方正目光詫異了下,隨後露出恍然大悟的釋然神色。
他環視一圈四周的景物,心中漸漸有些瞭然眼前這一幕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而隨着二府主被方正粗暴擰斷腦袋,周圍賓客集體騷亂了。
「你到底是誰!」
「我跟你有仇?」
虛空中傳來府主的怒火聲音,即便弟弟被殺,這位府主也始終不現身。
「閉嘴!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毫無徵兆的,方正突然粗暴一個打斷。
府主的聲音居然真的一下沉默,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方正這窒息操作,一時膈應得一口氣沒上來。
然後就見方正轉頭看着高台上的高淑畫,抑揚頓挫的說道:「你口口聲聲跟我說,你不是為了物質,也不是為了大別墅的女人,你以前跟我談理想,跟我談夢想,可你最終還是跟一個有大別墅的老男人結了婚。我今天來,不為別的,就只問一句,告訴我,你跟着這個大別墅老男人真的幸福嗎?」
「只要你一個搖頭,縱使凌霄寶殿,如來五指山,我也要劈開這這天,踏碎這地,腳踏五彩祥雲帶你離開。如不能歡笑,生我何用,如不能死心,我又何以忘了這結局!」
「沒錯!我今天就是來劫親的!!」
方正說到激動處時,甚至爆發出誓要戰天鬥地的不屈氣勢,這典型就是戲精上身。
方正又要開始表演了。
底下賓客們,早已看得目瞪口呆。
他們看看方正,又看看高台上面無表情的大夫人,然後又轉頭看看方正,再看看大夫人,劫親?!
是劫親!!
轟!
直到這時,在場賓客們才都反應過來,啪,他們仿佛聽到了重重的打臉聲。
以及,府主頭頂好像有一片綠草原……
「你一個道士,跑來劫哪門子的親!你騙鬼啊!」有賓客在底下大喊。
方正低頭一看,
哦,不好意思,
我忘了,
我現在客串的是道士。
而此時,此前與方正同坐一桌的那一圈賓客,則是臉色煞白煞白了。
這個敢劫大夫人的傢伙,絕對不是跟我們一桌的!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們啊!!
我們真的不認識這個男人啊!
……
高台上的大夫人,也就是高淑畫,看一圈在座賓客,她朱櫻輕啟,終於第一次開口說話,聲音很冷漠:「如果我說我不認識他,你們會相信嗎?」
沒有等來回應。
她低頭自言自語一句:「果然,會沒人相信呢……」
方正還沒理解這句話是怎麼個意思,眼前這位被逼婚的大夫人到底是不是高淑畫,忽然!
普通魂氣+1,+1,+1……
然後他就看到,原本退居在高台一角的舞女們,突然爆發,有一半舞女居然近距離爆發,撕裂了身邊的舞女同伴。
人皮經文吞噬到的魂氣,正是來自這些突然自相殘殺的舞女。
但凡被殺死的舞女,最後竟都變成了紙紮人,赫然就是墳子堆上才會出現的侍女紙紮人。
因為是近距離爆發,率先爆發的舞女,很快屠戮完剩餘舞女,留下一地的紙紮人後,化作一道道女鬼白影,衝殺向高台下的賓客。
很快,原本喜慶的婚宴,變成了混戰戰場。
有賓客被殺,變成紙紮人。
也有舞女被殺,如漏氣般變成了乾癟癟的畫皮空殼。
眼前一切來得有點快,那些舞女說偷襲就偷襲,方正怔神幾秒,當看到一地的紙紮人和畫皮空殼,這才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無間道?
鬼也能各懷鬼胎?
鬼里也有叛徒?
方正忽然覺得大開眼界,高淑畫又給他上了別開生面的一堂課,原來不止人有漢奸,鬼里也有鬼奸。
普通魂氣+1,+1……
方正喜悅得心花怒放。
短短時間,站着一動不動就已經割韭菜到二十一縷魂氣,大多數都是第一波被偷襲舞女所貢獻的。
而人皮經文,還在不斷吞噬周圍飄飛而來的魂氣。
而就在舞女暴起偷襲之時……
噗哧!
高台的大夫人高淑畫,原本被大蛇束緊緊縛住的雙手,猛地掙斷大蛇身體,斷裂成好幾段,手影快速變化,碩大蛇首已被高淑畫死死捏住。
高淑畫兩眼冷冰冰,看一眼被她捏在手裏,正不停絲絲掙扎的猙獰蛇頭,看也不看,看似柔弱無骨的如玉手掌,直接單手抓爆了蛇首。
此刻,大蛇身體掉落在地上,死而變僵,最後變成了紙紮的蛇。
高淑畫衝下高台,直接迎擊向台下的小眼睛男。
因為這位連線師,已經眨眼就殺死了她七八張畫皮鬼,並且還在以更快速度屠殺她的畫皮鬼。
轉眼間,高淑畫已跟連線師戰在一起,並且二人越交戰越遠,高淑畫有意在引走連線師,想要捉住連線師。
二人交戰的聲勢很大,但山莊內有結界,防止戰鬥聲勢傳盪出去。就好比當初方正與紙紮人第一次交戰時一樣,有一層青色結界隔絕了這裏,將這裏與外界隔絕,如同成了兩個獨立世界。
忽然!
原本喜氣洋洋,張燈結綵的山莊,光線一暗,就好像突然關了燈,連敲鑼打鼓的聲音也在剎那全都消失。
就連在場的賓客、娶親隊伍,忽然有三分之二人在原地消散不見。包括之前與方正同桌的賓客,全都如虛影般消失不見了。
至於剩下的三分之一人,只見他們由俊男美女變成了面色蒼白蒼白,臉上塗着濃濃腮紅的紙紮人,有男有女。這些紙紮人不是活人,是鬼物,人死後有一口殃(yāng)氣堵在喉嚨,所以只能呼氣不能吸氣,一時間山莊裏陰風陣陣,鬼哭狼嚎。
紙紮人立馬撲殺向了畫皮鬼舞女,雙方殺成了一團。
而當紙紮人反應過來後主動展開反擊,底下的混戰立刻開始呈現一面倒趨勢。
只見高家畫皮一方漸漸勢弱,有着主場優勢和人數優勢的紙紮人,開始漸漸佔據上風。
方正一看,這可不行。
心想必須要做些什麼了。
免得高淑畫說他出工不出力,扣他酬勞。
於是,方正獨立高台,深呼吸一口氣,然後血氣方剛的大喝一聲:「府主,你是不是有一定綠帽子?」
「我剛才在地上撿到一頂綠帽子,綠帽上寫着府主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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