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惜惜行院裏呆過,因着學過琵琶才比別個多露些臉,鴇母買下她,也就因着她會彈,光這一樣就省去了請師傅學器樂的功夫跟銀錢,她雖姿色不如意,□□好了也能見客。
曹震就手段高超,那事兒就無有他不精通的,原來她是圖着鄭衍的好相貌,等真箇叫她嘗着滋味了,再來勾搭鄭衍,試上一回就知道長短,時候長了未免不足。
又要做個賢妻模樣勸他少用這些虎狼藥,鄭衍在她這兒,確是尋個休憩之處,不似花街之中,圖的就是小娘溫存手段。
楊惜惜是見慣了風月的,年紀又正當時,一個鄭衍哪裏足性,這才跟旁人又有了首尾,她把鄭衍摸得清楚,來一日至少要再隔三日再來,多的地就更不好數,七八日不來一回也是有的。
她不敢到外頭去尋,人在痷中,若是來個生人,總有眼睛看見,看見了也必有人會嚼舌頭,原來跟着曹震,閨房裏倒藏着許多玩物,玩物殺一殺火性是成的,長久下來依舊不足,這話還不能跟母親說,到如今了母親還記得她們祖上是參將,跟着文定侯打天下的。
閹堂里自鄭衍來了就不再吃素了,供着觀音像,擺了香花鮮果,卻叫那送柴送米上來的年輕人偷着帶些葷食,那人模樣兒生的雖粗,可這一膀子肉卻叫楊惜惜看着心跳,夜裏獨眠夢見着一二回的,等他再來,她就拋些話過去,兩個還真做下事來。
才嘗着鮮,哪裏丟得開去,她母親苦勸了她也是無用,總能不告訴她鄭衍那東西,進門到不得頭,不到頭就罷了,連半截兒都無,她怎麼受得住。
原來一旬日送一回柴米的,這下三日就要跑一回,鄭衍還只當他是院中粗使的,知道楊惜惜素來愛他俊俏,哪裏會想到那上頭去。
兩個行事也有半載了,每來一回,沒一兩個時辰折騰不完,這番懷上了,還真不知道是不是鄭衍的種,楊惜惜既懷了胎,便想着借了這胎進鄭家,到時候生下孩子來,誰能說得清,眼看着竹桃兒都當了姨娘,自然往鄭夫人跟前卻垂淚。
鄭夫人深厭她,可她肚裏懷的孩子鄭夫人卻是看重的,生下來要是個男孩兒,就養在她身邊,她也算有了依仗了。
鄭夫人再疼兒子,也得認下,鄭衍這個兒子,實是扶不起來的,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好容易有了孫子,又叫明潼牢牢看着,這一胎若是男孩她往後也有了依靠。
這些事瞞不過紀氏去,她知道女兒必不會叫人欺負了去,可心裏怎麼放心得下,趕緊往鄭家去一回,門上人見着她,把她一路迎到東院去了,明潼正吃着燕窩炒紅白鴨絲,見紀氏來了,還叫廚房給紀氏添一個鍋子。
她身子虛,越發吃不得涼食,送上來的東西都得是溫熱的好,叫廚房裏打了幾個銅鍋,有甚個大菜要從大廚房裏送了來,到了東院還是熱的。
紀氏見她吃的雖慢也吃了好些個,指一指西邊問她:「西邊那一個,可是真有了?」明潼聽見便笑:「自然是真有了,那樣的出身,便是生下十七八個哥兒,也上不了台面的。」
楊惜惜就算原來出身清白,繞了這一圈兒也早就不清白了,更何況這孩子是不是鄭衍的,且還不知道,明潼拿銀筷子挑了幾根燕窩鴨絲,用完了飯,還吃一盅兒梨蜜水,給紀氏看慧哥兒寫的字,畫的畫。
&慧哥兒大些,我想求了大姐姐,許他入宮伴讀。」明潼早早就打算好了,便是帝後兩個後頭還有孩兒,這一個也是頭生子,又是連着親的,鄭家雖是破落戶,到底有個侯爵在,晗哥兒沒那許多兄弟,宗室又隔得遠,勳爵人家的子弟正好伴他一道讀書。
晗哥兒還小,等他再大些,開蒙才是正經開蒙,此時這個師傅不過是陪他玩鬧的,等慧哥兒入了宮,那一位也就沒理由再來了。
明潼對吳盟原就無心無感,既不覺得他好,也不覺得他壞,至多有些礙眼,回回他一來,就絕計沒好事,如今卻不一樣了,趕緊把這麻煩掃出去再說。
明潼知道他怕不能輕易放棄了,既他不走,就趕了他走,把事兒先辦在頭裏,送上一份謝師儀,難道他還能腆着臉再留下不成?
想着這個咳嗽了兩聲,紀氏還跟小時候似的替她撫背拍心口,明潼闔了眼兒,覺得胸口發燙,恨不得吃一盅雪水下去才能化得開。
那一夜過後,明潼也再不見他,原來還隔個幾日就要問一回功課,皇帝既派了他來,他總有過人處,慧哥兒身子練得壯些也好,可自那之後,明潼就再不見他了。
心裏除了厭惡又泛□□旁的來,真要說是厭他又不全是,她依舊不明白,可這不明白里又夾了點別的,紀氏知道的他都知道,紀氏不知的他也都盡知,可就是因着他知道,知道了還不願意走,明潼才更不想留他。
&些進宮去也好。」紀氏見她不咳了,這才停下來,慧哥兒也確實到了能正經讀書的年紀,早早跟着太子讀書,那情份便不相同,往後大了,便他只管着家裏這點生意,也盡夠了。
&是的,慧哥兒再大兩歲也就懂事了,早上送去傍晚去接,宮裏那裏許多人看着,再出不了差的。」明潼把咳嗽忍進喉嚨口,嗓子眼裏一發癢,就喝口水壓一壓。
紀氏聽她咳嗽,看她還吃着川貝又問:「怎麼着?從春天咳到秋天了,還沒好透不成?可別作下病來,大夫怎麼說的?」
明潼趕緊搖頭:「哪兒呢,是秋日裏燥,吃這個潤一潤,沒看我這兒見天吃鴨子,她們跟了這些年,倒通起醫理來了。」
外頭秋色大好,她卻早早穿上了綴了毛邊的襖子,領口更是怕鑽風,裹得嚴嚴實實的,只衣裳是淺色的,毛料用的紫貂,領子上別了一顆大東珠,這麼看着氣色還好,紀氏握了她的手:「你仔細着,何必這樣辛苦,少要幾家便罷了。」
明潼拍了紀氏手:「我省得。」這些都是她將來要留給慧哥兒的,看着兒子在花園子裏跑跳,她收回目光,哪一個都別想動她的兒子一根毫毛。
那一個才進門的時候還當肚裏懷了個寶貝,哪裏知道鄭夫人打的主意,這才多大,肥雞肥鴨的供着,一天五頓的吃,半個月裏胖了一圈,拿她當個下蛋的母雞看,偏偏楊惜惜還當是鄭夫人看重她,真箇看重她,怎麼不抬妾?
給她一個身份,好過這麼不明不白的,生母是妾跟生母是通房丫頭,說出去哪個更好聽些?明潼閉了眼兒不管,由着她鬧,要是敢鬧到她跟前,就把那點事兒全把捅出去,生個女兒且放她一條活路,要是生了個兒子還敢肖想,就別怪她把手裏捏的這點抖落出來。
西院裏頭那些個女人,多數是外頭買進來的,不嘗過人事,也侍候不了鄭衍,私底下還有磨豆腐的,除了這個也有添得些器玩的,明潼俱都睜一眼閉一眼的放過了。
這些個原來宮裏就有,她是見怪不怪,太子宮裏那許多人,一月里能輪上的有幾個,宮人也有不甘寂寞的,足了元貴妃一個,餘下的可不都曠着。
鄭衍家裏外頭兩面開花,鄭夫人也知道叫兒子愛惜身子,可回回鄭衍一嘆,她就又抱怨是明潼不會小意溫柔留住丈夫,他內心苦悶這才要往外頭去找樂子,倒給他燉了湯藥補身,看是着為了兒子好,人統共才多少精氣,這麼折騰還能折騰幾年?
紀氏並不如何憂心,如今的顏家,哪個姑娘嫁在外頭也不受欺負,外頭那兩個不論,程家都把明湘供起來了,她這番雖傷了身子正調養,程騏納了妾,程驥可是半點動靜都沒有,程夫人還帶着明湘往顏家跑得勤快,滿口都是誇獎她的話。
&是這樣安靜不爭的性子才好,我那個大兒媳婦,就是太要強太好勝了些。」程夫人在家便沒少說,到了紀氏跟前越發有苦水好吐。
反是明湘替嫂子說話:「嫂嫂要管家的,無威不立,下人們看人下菜碟,越是軟和的就越是懶怠了。」
當家三年貓狗都嫌,才上手的時候哪個都贊,日子長了,做得再妥當也有怨聲,程夫人這會又後悔起來,早知道就該把明湘聘給長子,哪裏知道顏家那一位真能當皇后,二兒子偏偏讀書上頭不如哥哥。
紀氏聽了便笑:「我可還想着趕緊有個兒媳婦來替我打理家事呢,你有一個這樣能幹的,偏還不足,該打才是。」
明湘抱了女兒聽着,她回來的次數一多,總不能回回不去安姨娘那兒,留下孩子來,自家去了,安姨娘如今越發白胖起來,張姨娘閒得無事可作也絕不進她的門,她也閒,閒得身上發霉,替紀氏做鞋子做襪子,原來還扣着自家少吃少喝的,都到這份上了,娘家人再難得見,乾脆也叫起了菜,見着明湘來,回回都要好些個點心。
這回她來,又報出去四五樣,桌上還擺着一攢盒,明湘見着這些倒放心了,勸她多吃多用,母女之間,來來回回也就這麼幾句話。
安姨娘把小衣裳攤出來,俱是好料子做的,她也不攢着拿出去換錢了,換了錢也沒地兒好用,全裁了做衣裳,這會兒倒嘆起來,年輕的時候竟沒好好吃用過。
又問明湘婆母如何,嫂嫂弟妹可好相處,明湘只回一個好字,對坐着也無甚趣味,吃了一肚皮的點心,再送她出院門。
看着人過得好了,哪知道進了十月,夜裏一覺竟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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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小天使們
懷總努力存稿
五號結婚力求不空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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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中秋忘記發紅包了
來來,大家都懂的哦
粗使幹活太累掙錢少,一等表面光鮮風險高,二等錢多事少正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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