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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者生存
新的一周到來,李曉禾早早到了單位。
前天被冷書記「剋」過,又被候正坤調侃以後,李曉禾便直接回了家,當天正好是周六。連着昨天一整天,李曉禾都在家裏鑽着,就沒出來。
在家裏這一天多,李曉禾就是三件事:睡覺、吃東西、打電話。
因為礦工家屬尋親的事,上周末就沒休息上,剛剛過去這周更是事情不斷,尤其這幾日白天黑夜找人,也實在睏乏。因此這一天半中,李曉禾不分白天晚上,瞌睡了就睡,餓了就吃東西。
除了吃、睡這兩件事,李曉禾還有一件事,就是給許建軍打電話,了解姚二旺的情況。
姚二旺的生死牽動着大家的心,這是大家在井底救回的人,人們自是希望他能活過來。而且他的甦醒與否,也可能牽扯着其他人的消息,可能會影響到破案進展,更希望他早點脫險。
儘管李曉禾盼着姚二旺能早點醒來,但從許建軍處得到的消息,姚二旺一直在重症監護室搶救,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不知現在姚二旺怎麼樣了?李曉禾拿出手機,準備再問一問許建軍。
&呤呤」,手機適時響了,正是許建軍號碼。
李曉禾趕忙接通了:「老許,怎麼樣?」
&二旺醒了,咱們過去看看。」許建軍聲音里透着欣喜。
&李曉禾不加思索,做了回復。
手機里沒了聲響,對方也已掛斷了。
收起手機,李曉禾才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去醫院是否合適?
周六的時候,書記可是專門批評過自己。雖然事後覺得更是一種關心,但那畢竟只是自己的理解,冷書記真實想法不得而知。現在再去摻和的話,會不會引起書記的反感?能不能去?
&咔」,聲聲清脆的皮鞋聲響傳來。
去試試,看她什麼態度?
這樣想着,李曉禾拉開屋門,走了出去。
&咔」,縣委書記冷若雪正踩着從容的節奏,從樓梯上來,邁步在樓道上。
李曉禾趕忙打着招呼:「書記早!」
冷若雪回了個「早」字,繼續向前行進。
遲楞一下,李曉禾跟了過去。
來在書記室外,冷若雪進了屋子,但沒有隨手關門,顯然知道李曉禾在後面。
李曉禾跟着進屋,隨手掩上屋門,到了桌前。
此時,冷若雪已經坐到桌後,看着對面男人,卻不說話。
被書記這麼盯着,李曉禾很不自在。
平時來見冷若雪,李曉禾就大多不敢完全直視,這並非是對縣委書記的懼怕,他膽子沒那么小。而是因為對方坐着,自己站着,視線很容易自上而下。並且天氣轉暖明顯,對方雖然穿着正規嚴謹,但已經是趨於夏季的着裝模式了。
可能是注意到了對方的窘樣,冷若雪先說了話:「有事?」
&哦。」李曉禾語句略有散亂,「書記,今天有幾項工作需要……」
冷若雪擺手打斷:「今天的工作事項,小方已經給了我清單。你過來好像不是這事吧?感覺你有別的事?」
既然被對方看破,李曉禾索性直接道:「公安局許隊長打來電話,姚二旺醒了。」
冷若雪緩緩的說:「我就說嘛,看你心不在焉的樣子,就知道你有事。單位的事不需過多操心,還是把那事處理利索吧,否則你也靜不下心來。」
聽對方語氣好像還是有意見呀。李曉禾於是做着說明:「姚二旺可能知道一些詳情,不過有許建軍他們就行了,我去不去沒用。」
&嗎?」冷若雪輕輕「嗤笑」一聲,隨即面容恢復正常,語氣也嚴肅起來,「李主任,礦工失蹤一事,是縣裏近期一件大事。能否找到失蹤人員,能否妥善處理整個事件,對縣裏會有很大影響,也正因此,才專門抽調精幹力量進行調查處置。你做為其中重要一員,有責任也有義務參與整個過程,對於你在期間的表現,整體我是滿意的。只是無論做什麼事,都要量力而行,畢竟自己不是警察,有些冒險行為還是不要去做,保護好自己,也才能更好的工作。」
&謝謝書記!」李曉禾心服口服,徹底明白了領導的關心和擔憂。
冷若雪露出一絲笑容:「當然也不要畏首畏尾,你畢竟是調查組副組長。去吧,我相信你。」
再次答了聲「是」,李曉禾帶着感激的心情,離開了書記辦公室。
……
李曉禾趕到醫院的時候,許建軍已經先到了,在重症監護室外坐着,監護室門外則站着兩名警察。
&許,不是說醒了嗎?」李曉禾走上前去。
&晨的時候就醒了,但意識好像不太清醒,有時還迷糊,說胡話『要見警察』。那會醫院給我打電話,我又給你打了電話。我剛過來的時候,醫生說他好像還糊塗着。」許建軍講說着姚二旺的情形。
&扭」一聲,重症監護室屋門打開,一位醫生探出頭來:「許隊長,病人現在意識清醒,就說要見警察,你進來吧。」
&我和李主任進去。」說着話,許建軍向屋門走去。
醫生立即遞出兩套頭套和腳套。
許、李二人接過,穿好戴好,進了屋子。
屋門關閉,醫生快步跟上。
來在隔離罩旁,李曉禾看到,裏面躺着一個病人,嘴上、身上除了管子就是吸附墊,頭上也有檢測儀器感應墊。仔細辨認,再加上已經知曉對方身份,也才看出躺的是姚二旺。
醫生對着罩上拾音器,說了話:「姚二旺,許隊長來了,有什麼你就說吧。」
姚二旺極力睜着眼,極力轉着頭,極力辨認着罩外的人。然後含混、微弱的聲音傳出:「你真是警察。」
許建軍馬上對着拾音器:「姚二旺,你先別說話,聽我說。我是縣公安局刑警大隊長許建軍,就是專門負責這個失蹤案的,專門調查你弟弟失蹤一案。」
&旺……嗚……」姚二旺再次發出了含混的聲音。
&隊長,病人情緒激動,不宜再回答問話。」醫生看着監測屏幕上顯示的數字,提醒着。
許建軍沒有挪動位置,而是對着拾音器,急道:「別哭,你弟弟在哪?」
&旺……」姚二旺哭訴着,「藏老闆說,你要不同意賠償方案,就讓你們兄弟死在一起,生死同穴。」
其實姚二旺是斷斷續續說的,是聽着的人把斷句連到了一起。
&能再說了,病人,病人已經昏迷了。」醫生上前拉着許建軍。
不用拉,許建軍已經主動離開拾音器。
李曉禾注意到,罩子裏的姚二旺果然頭歪着,閉上了眼睛,而氧氣管卻發出了「呼嚕呼嚕」的聲響。
病人自有醫生去管,而且醫生也不再歡迎二人。
許、李二人出了重症監護室,快速穿過樓道,疾步走進電梯。
一邊弄着頭套、腳套,許建軍一邊問:「老李,你聽明白了嗎?」
李曉禾撕扯着腳套,做出回應:「還在那個井裏。」
&點頭應着,許建軍已經取出了手機。
電梯停在一樓,許、李二人沖了出去。
許建軍撥通手機,做着安排:「小劉,聽着。馬上安排龐雲生,對前天那個礦井進行安全措施防護……對,就是發現姚二旺那個井……對,對,頂上做安全網、安全橫檔,支立柱。只要還沒做的地方,儘量都做上。」
說話間,已經到了院裏。
李曉禾安排程劍峰開車回單位,他則坐上了許建軍的越野車。
……
越野車一路疾馳,直接到了孝敬溝礦區,到了那個礦口外。
打開車門,李曉禾、許建軍跳下汽車。
刑警小劉迎了上來,稱呼過「主任」,然後匯報起來:「隊長,龐雲生帶着幾名礦工,正在下面做防護,咱們人也有兩個在下面。按照龐雲生給出的時間,估計還得一個小時才能做好。」
&那咱們等着,一會兒下去找人。」許建軍說着,向井口走去。
小劉跟上去,追問着:「隊長,怎麼又到這個井下,有什麼新的線索?」
許建軍「哦」了一聲,講說了姚二旺說的那段話。
&嗎?」小劉語氣中透着興奮。
站在井口處,李、許、劉三人靜靜的等着,等着井下的消息。
一個多小時後,果然有了消息:措施防護已經弄好。
穿戴好裝備,坐着罐籠,李、許、劉三人到了井下。然後步行,一直走到洞的盡頭。
看到許建軍到來,龐雲生上前詢問:「許隊,這是要做什麼?」
&好在這些地方找,姚三旺已經醒來,他說……」許建軍指着周遭地面,複述了姚三旺的話。
&樣啊。」龐雲生說着話,蹲在地上,和幾名工人敲擊着地面,摳、挖起來。
李曉禾等人也蹲下*身子,在地上尋找着。
&這有東西。」一名工人指着腳前地面嚷了起來。
工人腳前有一個洞,洞壁上方壓實部分約有十多厘米的厚度,下方則虛了好多。
&是這。」指着小*洞,許建軍篤定的說。
人們立即集中到同一地方,摳>
很快,地面便出現了一個十平米左右的坑,坑裏都是虛着的石粒。
稍一停歇,人們立即清理起那些石粒。
石粒散去,坑裏赫然躺着四具男屍。
儘管已有心理準備,但人們心頭還是湧上了陣陣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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