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哪怕是陳莊主想要反抗也是沒用的。
這一桌飯菜里被下了毒藥,無色無味。對平常人沒有多大的影響,但會武功的人一旦運氣便會發作,使其四肢乏力無法行動。
「動手。」為首的黑衣人見他不願意歸順,便下達了命令。
陳雲莊近兩百口人,全部被點了穴帶到了莊外的空地上,他們不得不被迫跪在地上,地面的雪冰冷刺骨,卻無法澆滅他們內心的怒火。
一輛織錦馬車停在不遠處,一雙修長白皙的手從裏面掀開帘子,一襲白衣的男子從馬車上躍下,如果不是那一頭烏黑的墨發,幾乎就要與雪色融為一體。
白憐花也跳下馬車,跟在陸凌晟的後面一起走向空地。
圍着的黑衣人們舉着火把,將這裏照得如同白晝。
剛走到空地,就看見一個少年被兩名黑衣人扭着手臂但仍舊神情激動的怒吼:「陸凌晟你這個惡鬼!我們陳雲莊和你無冤無仇,你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在空地的最前面堆了幾具屍體,陳莊主因中毒無法使用武功而戰死,莊主夫人得知是天雨樓的人來此後,便用剪刀刺死了自己的小兒子後自盡,她知道,落進天雨樓的手中,只會生不如死。
「你不得好死!我們陳家兩百多條冤魂,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那少年還在嘶喊。
白憐花聽在耳中,默默認同,可不是嘛,她就算同情陸凌晟,也覺得大過年的滅人全家太過分了。
陸凌晟緩緩的走到那少年的面前,神色冷漠的將少年打量,說:「你就是陳廣河收養的義子吧。」
「是又怎樣!我義父一生光明磊落,他的名字豈是你這種邪魔歪道可以叫的?!」少年怒氣衝天。
陸凌晟不為所動,看向身邊的白憐花。
她緊抿着嘴唇,可憐巴巴的盯着跪在空地上的人們,飽含淚水的眼睛裏充滿同情。
他彎下腰給她擦掉眼淚,笑得沉冷,說:「木木……你說你不願殺生,也不願意看見別人因你而死。如果,兩件事情必須要選一個呢?」說着,他將一把匕首放到她的手中,「只要你殺了他,其他人我便放了。」
「……」這個選擇題真的沒法做,她實在是想不明白陸凌晟的用意,他都說她是個傻子了,幹嘛還執着於教育她怎麼混江湖呢。
陸凌晟沒有催她做選擇,將裘衣給她披上,盯着她那一雙閃動着聖母光輝的眼睛,說:「丙申既盡,丁酉將臨。再過一個時辰便是新年,我希望在那之前你能解決,否則他們,一個不留。」
話罷,他先回了馬車。
白憐花卻是暗暗的鬆了口氣,她正愁該如何處理這事,現在陸凌晟走開了,她的思緒也就來了。
她握着匕首站定在少年的面前,看了眼邊上鉗制着他的兩個黑衣蒙面人,說:「你們能不能也走開一會,我緊張……」
「是,小護法。」兩名黑衣人將少年綁住,便退到邊上去了。
少年原本看她年紀小想要勸解兩句回頭是岸,卻見她臉上神色微變。
她面色冷漠,說:「少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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