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凌晟不為所動,說:「失敗了一次的人,就會失敗第二次,這樣的殺手已經沒用了。」
「怎麼會沒用?以後派的任務稍微簡單點,也能節約人力資源。」白憐花着急的看向孤辰,說,「你倒是說話呀,發誓下次絕對不會失敗。」
孤辰單膝跪地低着腦袋一個字也沒有說。
陸凌晟略有不悅,說:「他若是再敗,我又該追究誰的責任。」
白憐花把心一橫,當聖母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她說:「再敗就怪我,我的命也給你。」
陸凌晟細細的盯着她,無法理解一個正常人會為了陌生人賭上性命,除非她傻,哦,她的確就是傻子。
陸凌晟笑了一聲,眼中寒光漸起,看向殺手們說:「都回去待命吧。」
「是。」殺手們齊齊應聲,消失在了竹舍前。
孤辰還跪在那。
「你也回去吧。」陸凌晟又說。
「是。」孤辰神色複雜的抬頭看了一眼兩人,應聲離開了竹舍。
陸凌晟沉默了很久,他一手按在白憐花的腦袋上,說:「善良是愚蠢而致命的,你不該對任何人留有同情,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白憐花想了想,說:「可是你同情我,救了我還收留了我。」
他冷笑了一聲,說:「因為你是傻子,和他們不同。傻子就像狗一樣,誰對它好,它就認誰當主人,狗不會背叛主人,但是人會背叛上司。」
「我不是傻子,我也不是狗。」白憐花很是鬱悶的說。
他沒有接話,說:「很多時候人們為了達到目的,不得不捨棄仁慈、情愛,只有力量與權力,才能幫助你到達頂峰。」
和大多數的反派人物一樣,陸凌晟也有一顆統一江湖的心。
白憐花不認同,說:「力量只能使人屈服,仁慈才能使人臣服。」至少她做主角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當然也不排除光環的原因。
陸凌晟看了看她,說:「你真是傻到令人無法容忍。」
「……」白憐花無言以對。
他帶着她去了一個地方。
修羅場。
終於還是來到了這個地方,它被建造在地下,入口隱藏在林子深處的一座墳墓里。
昏暗的地下只有微弱的燭火照亮,入眼的是三條通道,穿過通道後是一個觀望台,台子的下面是一片空地,準確的說是角斗場。角斗場的周圍一圈是無數個監牢,裏面關着的都是十來歲的孩子,甚至有個別年紀小的,也不過七八歲。
角斗場的中間放了一盤饅頭,伴隨着一聲鈴鐺的聲響,籠子裏的孩子們躁動起來,所有監牢的門閘同時打開,孩子們蜂擁而出。
孩子的數量很多,但一盤饅頭只有二十個都不到。
他們爭搶起來,眼中有着不符合這個年紀的瘋狂和嗜血。
「來到這裏之前,他們有的是玩伴,有的是親兄弟親姐妹,一旦將生死放到中間,情誼血緣都不重要,只有活下去,才是唯一。」陸凌晟說,「善良,只會帶來死亡。」
白憐花卻根本沒聽他說話,她淚流滿面的看着角斗場裏的情景,悲傷的嗚咽着:「他們還只是孩子啊……」
「……」陸凌晟鬱悶起來,他跟傻子扯那麼多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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