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睡覺的時候被吵醒很不高興,但聽到田申華要他們收拾東西連夜走的話還是沒有人鬧起來。
這幾日在富安縣雖然賺了不少,可縣裏的不少富家公子都對着他們動手動腳可把他們嚇壞了,這會兒一聽班主發話說要走,幾個姿容艷麗的少年都樂壞了。
「班主,可算要走了。這幾日城裏的富家公子把我們嚇得夠嗆。」
「就是就是,在別的地方就沒有見過他們這樣的人。咱們是做正經生意的,他們還非要要逼着我們,做出不好的事情。」
田申華聽到這些倒苦笑地不行,沒想到一個富安縣居然也有這麼大牛鬼蛇神,也不知何時能被蟾蜍。
做他們這一行的向來都是四海為家,行李收拾起來也沒多大功夫,不一會兒四輛馬車就裝好了。十幾個人擠着行禮分坐在馬車上,浩浩蕩蕩地從城門口出去。
「站住!」馬車剛要出城就被人攔住了,凶神惡煞的官兵攔着春喜班的去路,質問道:「你們都是做什麼的?大晚上的一下子出去這麼多人。」
「回官爺,小的們都是春喜班的,今兒天剛黑鄰縣有人說是家裏老人升天了,來請我們過去唱戲。我這兒帶的人多,東西也多,一收拾就忘了時間,所以晚了點。不知官爺能不能通融通融?」前頭回話的小哥名喚春生,是班裏一個丑角兒平日裏為人也機靈,應付大人物的時候大多都是由他出面的。他話剛說完,就偷偷摸摸的塞了那官兵二兩銀子。
那廝一見銀子,臉上頓時多了三分笑意:「好說好說,這事兒確實耽擱不得,你們快點過去吧。」
等人走遠了他咬了口銀子喜笑顏開,這班主倒是大方,這二兩銀子可比自己一個月的俸祿還多。
走出富安縣縣城遠了些,看不清那些官兵了,四兩馬車的馬兒才撒開蹄子跑。車上有人已經睡了,有人還在咿咿呀呀地唱着。
「不催他車兒馬兒,一謎家延延挨挨的望;硬執着言兒語兒,一會裏喧喧騰騰的謗;更排些戈兒戟兒,不哄中重重疊疊的上;生逼個身兒命兒,一霎時驚驚惶惶的喪。兀的不痛殺人也麼哥,兀的不痛殺人也麼哥!閃的我形兒影兒,這一個孤孤淒淒的樣。寡人如今好不悔恨也!……」陸青妍和養父養母還有弟弟田明音坐在一輛馬車上聽着田申華唱着《長生殿》。
流雨聽着聽着忍不住踹了他一腳:「好端端的唱什麼長生殿,孩兒他爹你就不能選一個喜慶一點兒唱唱讓我們高興高興?」
田申華立刻閉了嘴:「我覺得這段挺好的,你不喜歡我就不唱了。」
他伸手將流雨抱在懷裏,輕輕拍打着她的肩膀:「好了,我不唱了。你快點睡一會兒吧,雖說現如今在馬車上有些顛簸,但你可以靠着我的。不好好睡覺對身體不好,你好好睡一覺吧。」
流雨彎了彎嘴角,在田申華脖子上蹭了蹭。
陸青妍:「……」
好大一盆狗糧,她一個沒找到自家對象的單身狗快被眼前的情景閃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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