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楊,十九中。
蘇月白整個身體呈後仰,雙臂靠在身後的桌上,一雙修長筆直的長腿交叉隨意搭在前一張桌子上,一頭棕色的大波浪隨着身體一顛一顛的擺動。
一件純白色的制服襯衫,領口被隨意解開幾顆紐扣,紅色的領帶松松垮垮的掛着,神情傲慢,眼帶不屑,全身上下瀰漫着一股不良少女氣。
高波在她身旁憤憤開口:「老大,對面一中約架,咱們中午去弄死他們!」
蘇月白嚼了幾下口中的泡泡糖,吹出了一個大泡泡,隨一聲「砰」炸了後,才漫不經心的說:「叫上崽子們,抄上傢伙,中午去看看戲。」
高波一聽,頓時知道這波是穩了,自然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轉頭就給一群手下發了微信。
收起了手機,高波抬頭就見蘇月白拿着一張紅紅的毛爺爺朝他搖了搖手。
他自覺接過,像平常一樣問了一句:「老大,是要玉溪還是中華?」
但出乎意料的是,眼前這個長相漂亮,十九中扛把子的一姐只是沉着的搖了搖頭,然後緩緩吐出三個字:「棒棒糖。」
高波幾乎下意識的哎了一聲,就替她去買煙。
然……
老大剛才說什麼了?
棒棒糖?
棒棒糖?!!
真特麼的沒聽錯吧,居然是棒棒糖!
高波機械的轉回頭,話裏帶着不可思議:「老大,棒棒糖?」
然,還沒等他確實回答,就聽到另一波巨大衝擊。
蘇月白非常淡定的又回了三個字:「草莓味。」
臥槽!!!
十九中的扛把子,他們的老大一姐,居然要吃棒棒糖,而且還是草莓味的?!
高波受了不小的刺激,再三確定老大的確不是再說着玩,於是拿着一百塊錢內心澎湃的去買……草莓味的棒棒糖了。
中午,太陽當空。
楊橋邊的柳樹隨風吹拂,綠草如茵,花開爛漫,春意正濃。
楊橋下的湖偶經一陣春風拂面,水波蕩漾,幾隻昆蟲蝴蝶翩翩相飛,好一副畫中春景,卻硬生生被一群穿着流里流氣的混混們破壞了個透底。
高波首先就操着一口髒話上場:「你他媽的劉狗,別以為我們老大不動你,操你媽敢約我們老大,你他媽的是不想活了!」
被叫「劉狗」的少年頂着一頭殺馬特,穿着破洞牛仔裝,整個人簡直土到了塵埃里,還一副自我良好的感覺,聽到高波挑釁的話,怒從面來:「我日你全家!高波你不就是個跟在後面舔屎的狗,你他媽有個屁資格跟我說話!」
雙方的人都在身後蠢蠢欲動,手裏握着棒子,仿佛只要自家老大開口他們就準備衝上去惡戰一番。
高波剛要開口回過去,蘇月白就止住了他。
現在的年輕人啊……這髒話說的一套一套,簡直沒有一點素養。
「特麼的劉戰,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姑奶奶我事情多着,還沒時間陪你玩過家家的遊戲!」蘇月白站在一群人的身後,嘴裏叼着一根棒棒糖,痞氣十足的開口。
她身體嬌小,穿着簡潔,長得又好看,站在一堆痞里痞氣打扮社會的男生群里,顯得格格不入,但那一身痞氣倒是渾然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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