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越說越激動,她的手用力地攥着薄司言的衣襟,手背上的青筋都浮了起來,啞着聲音繼續道:「言,算我求你了好嗎?你跟我回帝都去吧,回去之後,你就不會再被寧夏影響了,我們還是像之前那樣,我說過我不會逼你現在和我結婚,我可以等你,總有一天,你也會喜歡我的。」
她像是在說服薄司言,也像是在說服自己,「你相信我,我們真的可以的。又或者,你喜歡什麼樣的,我都可以改,改到你喜歡為止,好不好?」
她的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滴一滴地砸下,滿臉的淚痕,楚楚可憐。
向來直爽強勢的她,哪怕被人打倒多少次都不會流一滴眼淚,卻為了留住自己的愛情,哭得如此淒涼,如此讓人心疼。
薄司言沉默着看着她,眸光幽幽,裏面有着諸多情緒浮動,猜不透,看不明白。
片刻,他抬了抬手,大掌覆上了艾琳的手。
艾琳眼眸里淚光閃動,染上一抹希望,只是不到一秒,那希望的眼神瞬變,黑色的瞳孔微微瞪大。
因為她感覺到男人的手,一點一點地在掰開她的手。
雖然他的力道不大,卻很堅決。
「不要……。」艾琳開始搖頭,她的手抓得越發地緊,甚至她的腦袋都抵到了薄司言的胸前,用盡全身的力氣在抵抗。
然而她的力氣怎麼也不如一個男人,還是被硬生生地拽開了。
男人的嗓音薄涼,語氣很淡,「別委曲求全,太難看了。」
哭泣和哀求,是不會得到愛情的,除非她爭取的不是愛情,而是同情。
委曲求全……
這四個字,宛若晴天霹靂般,擊中了艾琳,她整個人狠狠地顫了顫。
什麼時候開始,她竟變成了自己曾經最討厭的哪一種人……
她一直以為自己很瀟灑,拿得起放得下,當初薄司言只把她當成兄弟,沒有男女之情,她就很自信地離開,覺得距離產生美,等她變得更好,薄司言就會喜歡她了。
而現在,為了得到他,她都做了什麼?
可是,她不後悔,哪怕現在的她變得面目全非,只要他願意回頭看她一眼,她可以不要那什麼自尊,什麼驕傲。
「言,我喜歡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所以我們的婚約,我是不會取消的。」
「這些日子以來,我不相信我的陪伴對於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也不相信,現在的寧夏對你來說還有意義,如果你真的還喜歡她,你早就去找她了不是嗎?」
「言,明天的機票我也不會取消的,我會在機場等你,我希望你能夠放下已經忘卻掉的過去,和我回帝都,重新開始。」
艾琳深深吸了口氣,微微仰頭,淚目定定地盯着薄司言,繼續說,「如果你和寧夏再無可能,你就接受我吧,不會有人比我更喜歡你,更在意你了。」
「言,我等你,你一定要來。」
她定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慢慢地轉過身,邁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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