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面無表情地上下掃視着她,那視線宛若x線般,看得寧夏背脊微有些發涼,她抿了抿唇瓣,盡力壓制住自己的心虛,保持着平靜淡然的模樣。
似是沒看出她有什麼不對勁,士兵放行,「進去吧。」
寧夏暗暗舒了口氣,輕點下頭,推着車子一步一步地走進去,然才走了幾步,另外一個士兵忽地在她身後響起,「等一下!」
握着小車扶手的手猛地用力攥緊,寧夏眼神閃爍了起來,她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努力揚起唇角,她停下腳步,眨巴着大眼睛,一臉困惑地看向那士兵,「怎麼了?」
士兵三兩步走至她面前,眯着眼睛打量了她幾秒,眼神變得警惕,「我記得剛才已經有護士過來給上校打過針了,怎麼才沒過多久,又要打針,而且,負責上校的護士並不是你!」
「……。」大兄弟,你眼神要不要這麼好啊?
所幸寧夏早有準備,此時也沒多慌張,她眼睛都沒眨一下,不緊不慢地回答,「是這樣的,因為上校傷勢嚴重,所以需要多注射另外一種針劑,至於之前那個護士,她下班了,晚上是我值班。」
這個解釋倒是頗為合理,而眼前這個護士自始至終都很自然,沒有絲毫緊張心虛的情緒,不像是在說謊。
感覺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了,士兵正要退開,餘光卻瞥到了寧夏身前並未掛着工作證,他眼神一凜,質問:「你的工作證呢?」
寧夏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啊」了一聲,不好意思地乾笑着,「那個我換護士服的時候,不小心忘戴了。」
剛才她偷襲了那護士,把她敲暈,換上了她的護士服,可那工作證是她的,上面有她的照片,她沒有辦法戴!
可她這個話,讓那士兵又起了疑心,「忘戴了?你叫什麼名字?我需要核實你的身份!」
糟糕……核實身份的話,必暴露無疑啊!
她還是低估了薄司言手下的兵,一點都不好糊弄。
怎麼辦?
如果現在被攔住,就沒有那麼容易再混進去了,那麼她基本上是不可能見到薄司言,也無法知道他的情況了。
寧夏擰着眉,腦袋快速地思索着。
既然不能偷溜進去,那就只剩下……鬧事了!
士兵見她久久不回答,眼神已不善,開口的聲音帶着警告,「說話,你叫什麼名字?還是說,你根本不是護士!」
寧夏緩緩抬眸,彎曲唇角,乾脆地承認了,「沒錯,我不是護士!」
「什麼?」
而後,趁着那士兵錯愕之時,她雙手用力,將那小車子推向士兵,撞得他彎下了腰,她拔腿就往裏面沖。
一邊跑,她還一邊將沿途的各種擺設掀翻,引起了騷-動。
儘管她已用盡吃奶的力氣百米衝刺,士兵們還是很快地追了上來,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摁在牆上,力氣頗大,疼的寧夏蹙了蹙眉。
「你是什麼人?記者?還是間諜?」
寧夏不答,倔強地閉着口。
士兵被激怒,槍口又指到了她的腦袋上,「不說就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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