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辰軒張着嘴,嘴唇哆嗦。
他顫巍巍抬起手摸了一下臉,觸手一片溫熱的濕潤,而他的掌心一片紅色……
「血……是血……」紀辰軒尖叫起來,他的身體劇烈顫抖,抓住顧老太太的手:「外……外婆……外婆……救我,他要殺我……」
顧知新鄙夷的翻個白眼,罵了一聲:「軟蛋!」
顧景淵的手術刀是他曾經跟隨了他很多年的一把,刀刃薄而鋒利,快速划過了紀辰軒的左臉,留下了一道長約4公分,深約5毫米的的切割傷口,切口呈水平直線,很完美。
因為刀片太薄,血流的速度有些慢。
顧老太太氣的喘不過氣,指着顧景淵:「你真是……真是……真是……」
顧老太太想罵顧景淵喪盡天良,可是看到他把玩着那泛着寒光的手術刀,愣是罵不出來了。
顧景淵慢慢收氣手術刀,「抱歉奶奶,這只是曾經身為一個醫生的職業本能,看到誰身體有問題,就想割一刀,幫他治一治,醫者仁心,這是本能。」
「外婆……他是要殺我啊,他不是救我……」紀辰軒死死抓住顧老太太,他臉上的血往外滲的快了,半張臉都快紅了。
顧知新走過來,一把將紀辰軒提起來:「我哥當初在惠康,那可是首席主任醫治,一天到晚求着他給割口子的人多不勝數,今天幫你切這一刀,是在救你,別不識好歹。」
紀辰軒掙紮起來,喊道:「顧景淵,你們不要氣人太甚,欺負我,我可以忍着,可以為了顧家的顏面不跟你計較,可你怎麼能連外婆都能這樣欺辱,你還是不是人……」
顧景淵忽然用力捏住他的臉,強迫他張開了口。
他道:「哥,既然他這麼想你就把他這病根給除了吧,連根兒割掉……」
顧景淵掃過紀辰軒的舌頭,眯起眼。
「說的是……」
顧老太太眼看事情不對,忙喊道:「景淵,夠了……今天這件事,到此結束,你不想娶燕爾,我們可以再談,但,那個女人,你也要再好好想想,你是顧家的子孫,做事前想清楚,會不會給顧家丟人。」
顧老太太此刻心驚肉跳,如果她不阻止,顧景淵那是真的會割的。
顧景淵多看了一眼紀辰軒的舌頭,看的他渾身冒冷汗。
他放下手術刀道:「若論丟人,怎麼也比不過姑姑吧,奶奶有時間還是多去管管您女兒吧,至於我的妻子,您若是再想操心,那我只能送您去更清閒幽靜的地方,畢竟年紀大了,適合靜養。」
顧景淵的話有多少威脅,顧老太太心知肚明。
她氣的抽搐,卻不敢多說,因為顧景淵真的會去割了紀辰軒的舌頭。
她咬牙,帶着人離開。
他們走之前,顧知新在紀辰軒耳邊說了一句:「我哥心善,留着你這舌頭沒動,但,我不一樣……下次,小心點,落我手裏,你可就沒這麼幸運了,不止讓你舌根子掉,我讓你命根子一起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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