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寶兒說完,她弟弟從地上爬起來:「誰要你養,你才是個廢物……」
甄寶兒譏笑,不錯至少還會說一句話。
她看向田金枝,「聽到了,這是你的兒子不讓我養的,以後你們死了,他要是撩餓死,我都不會給他一口吃的,他活該。」
田金枝氣的臉色鐵青:「臭丫頭,你非要氣死我是不是?這是你兄弟,你親弟弟,以後,你結婚了,他是你娘家人,你還要依仗他呢。」
甄寶兒呵呵一聲,指着甄金寶。
「就他?媽,你憑良心說,就你兒子現在這樣,他以後能娶上媳婦,那就是人家女方眼睛瞎了。」
這話讓戳到田金枝痛處了,她嚷嚷道:「我們家金寶哪裏不好了,這是你一個姐姐該說的話嗎?你還是不是個人啊!」
甄寶兒額頭撞的那個包越來越疼。
她冷笑一聲:「好啊,那你就當我不是人好了,如果非要讓我選,我寧願不要娘家人,你看我大姐,人家依仗你們這些娘家人什麼了?誰願意要這個拖油瓶,誰他媽願意養這個廢物讓他去養,反正,別指望我。」
甄金寶恨恨的等着甄寶兒,氣的臉上的肉都在顫。
甄寶兒心道,至少還算是有點自尊心。
「你……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田金枝捂着胸口,她是被甄寶兒氣的真的不舒服了。
甄寶兒指着弟弟道:「甄金寶,我告訴你,當你快餓死的那一天,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爸媽,把你養成了一個什麼都不會廢物,你死……你活該。」
重症下猛藥,你跟他們好言好語的說,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
甄寶兒不想這麼眼睜睜看着自己弟弟,就這麼被寵的真的跟個智障一樣,他今年才17歲,以後還有那麼長的路,難道就這麼讓他一直智障下去嗎?
她媽拎不清,爸指望不上。
所以,可有些話,必須要說,有些事必須要做,誰讓她是這個家裏的人。
她以前總想着,以後出來工作了,不回家眼不見心不煩。
可是現在躲不開了,他們找上門了。
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他們,甄寶兒都不允許這種情況再繼續下去了。
必須改,一定要改。
否則,以後鬼知道會發生什麼。
甄寶兒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道:「你們不願意住在這兒,就自己出去,有錢住賓館,沒錢睡馬路,反正別指望從我這兒拿到什麼錢,。」
田金枝慘叫:「你這個狠心的臭丫頭,你是想讓我們娘倆死在這兒嗎?」
甄寶兒淡淡道:「如今這個年月,只要勤快,沒有餓死的人,如果真的餓死了,那只能說你們懶,他這麼大一個人了,別人家孩子暑期了還都知道去打個工掙點錢,他怎麼就不能去,大街上發傳單,飯店裏洗碗端盤子,一個月怎麼也能掙兩三千吧,夠你們倆吃的了。」
「不行,這些活,金寶怎麼能做?」
「什麼叫他不能做?他比別人特殊多少?為什麼別人能,他就不能?」
甄寶兒諷刺道:「不做,就讓他餓死,反正……他死了,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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