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提稚嫩的小手
勾出古老永恆的約定
即便世界終湮
混亂扭曲的時間軌跡
仍然微笑相逢
你的守護
你的等候
你的悲傷
你的追尋
依然黑暗的無盡蒼穹
溫柔的和音詠嘆
交握的雙手無所畏懼
只待耀目的赤紅破空
在漫天傾瀉下的光輝中
迎接烙印希望的明天……
*******
昏暗的房間裏,男女纏綿後的曖昧氣息,不斷的縈繞着,——
「你是誰?」
「你叫什麼?」
扣合的十指,汗濕的肌膚相貼,白蘭和身下的男人同時出聲。
白蘭的臉貼在他的胸口,不知多少次的抵死繾綣,身體已經徹底軟成了爛泥,回味着體內蝕骨酥麻的情潮,不想再動一動,哪怕是根手指頭。
「叫我……蘭。」喃噥的嗓音,慵懶嬌媚。
「蘭!」男人舌尖兒玩味着她的名字,嗅着她身上的玉蘭香,忽而低笑出聲,那聲音如酒醇美,性感撩人,「喜歡嗎?」
「嗯。」這個男人真是棒極了。除了動作太過猛撞,沒有半點瑕疵挑剔。
「再來一次?」男人聲音再次暗了下來,是情動。
「嗯。」白蘭應道,反正是在做夢,夢中她盡情暢歡就是……不過,這夢好真實!
男人邪魅一笑,「三日後我接你回府。」翻身壓住她,身體一抵……
回府?白蘭根本來不及細思他的話,就被他扯入了慾海狂浪之中……
沉歡之際,她想起一句至理名言——男人在床上說的話,絕對不能信。
不想也罷。
徹底輪歡……
……
每逢陰天下雨,白蘭身上的槍傷遺痕便會隱隱作疼。
從左手掌心而始,膝蓋,大腿,肩胛,肋側……忘了有多少處的傷,渾身的疼痛令她如躺針氈,也把昨夜春夢留下的些許旖旎餘味全部驅散乾淨,渣都沒剩。
白蘭右手支撐着上半身的重量,戰慄着從硬床上爬起來,拉開些許銀色遮光布窗簾……
果不其然,窗外的天陰沉的可怕,層層低沉黑雲劈天蓋地而來。
平日小區里不時帶狗遛彎兒的老人一個也不見,甚至連喜歡在她的大陽台慵懶躺臥的野貓們,也看不到一隻。
已至秋末,想必這場雨結束後,冬天就該來了。
『叮咚、叮咚……』門鈴聲在寂靜的房間裏有些突兀的響起來,打斷了直愣愣望着烏雲發呆的白蘭。
白蘭側首,看了看床頭上的熊貓鬧鐘,已經上午十點四十了。
拿起鬧鐘後面的窗簾遙控,徹底的把窗簾拉開,陰暗的光線透窗而來,雪白的裸足踩在冰涼的黑色地板磚上,格外煞眼。
深秋的寒涼自腳底心傳遍全身,一個激靈,白蘭所有神智隨之清醒,好似身上的疼也消褪了些。
穿過客廳,在門口摁開燈的開關,頓時一室的昏暗被明亮的暖色燈光,驅逐隱匿在犄角旮旯的地方。
從門口的衣帽架上摘下一件灰色風衣披在身上,然後打開里門,透過防盜門的貓眼兒向外看……
沒有人。
遲疑了瞬,謹慎的打開防盜門。
樓道里靜悄悄的。白蘭看向門口的鞋架,一雙純手工訂製的高跟皮鞋旁,放置着一個無字的白色信封。
信封,沉甸甸的,裏面裝的東西厚厚一沓。
回屋脫了風衣,把信封丟到書房,然後進了廚房,打開櫥櫃……裏面整齊擺放着很多藥。拿起一瓶止痛藥,倒出幾顆丟進嘴巴里,就着廚房的自來水管兒喝了口涼水,咽了下去……
吃完藥,把藥瓶歸位後進了書房。
打開書房的燈。明亮的燈光下,書房有些凌亂,書籍放的到處都是,靠窗的地方還擺着一個蒙上了畫布的畫架。
白蘭走到書桌前,拉開紫藤靠背椅子坐下,然後從抽屜里取出一副眼鏡戴上。被鏡片遮擋住的冷厲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白色信封上。
最後取出筆筒里的美工刀割開信封封口,把裏面的東西倒出……
是一沓子照片。
照片裏的主人公是一對俊男美女。
內容是俊男美女翻雲覆雨時的動作畫面,畫質清晰,連那處激烈衝撞時……都拍得很清楚……
照片不少足有百餘張,每張畫面都很精彩,也很狗血!
原因無它,照片裏的男人是她現在的男朋友,是個富三代。至於女人,是她為執行一個潛伏任務時,在一家高端化妝品店工作時認識的服務員。因為任務關係,曾和這女人吃過幾次飯,其中有兩次彼此都是帶着男朋友的。
其實在第二次吃飯時,她就已經察覺了這女人的渣性。所以不再和她過多接觸,沒想到她手腳倒是利索。至於這照片,八成是渣女被劈腿的男朋友的手筆。想要她做些什麼嗎?可惜,要讓他失望了。
摘下眼鏡,白蘭揉了揉內眼角,沒把這些照片放在心上。本來任務結束後,她就要和男朋友說分手,離開這個城市到國外避避。
如此,就更簡單了,完全不用再費口舌。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81s 3.982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