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月在青樓八年,八年裏老鴇基本上就只教她怎麼媚惑男人了,什麼姿勢看人更惹人寵愛,什麼角度被觀賞會更漂亮,怎麼說話,用什麼樣的語調……絕對全方位打造出的花魁!
只是這些技能尚未來及施展,就被白蘭給五十萬金買斷了。但就算不用,那已經訓練進骨子裏的東西,卻是不意間就會流露,而這種不刻意的勾人,更容易讓人猝不及防的中招。
蒲巴對上賽月的那張臉,只覺自己的心狂跳不止,他還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有過這種感覺。
賽月發現面紗掉了,一張花容頓時紅似朝霞,忙撿起掉在地上的面紗匆匆戴上。
再又縮回白蘭身後。
蒲巴吞咽了一口口水,不光他,跟着他進來的巡城衛沒有不直了眼的。
發現自己有些失態,蒲巴咳嗽了一聲遮掩,才道:「誰?誰喊的報官啊。」
白蘭把賽月從身後薅出來,「回大人,是我的妹妹。我們姐妹本來正在吃飯,這位襄平侯府的管事,忽然帶着人闖了進來。說我是殺鄭小公子的兇手。蒼天可鑑,我今天才到的永寧城,都不認識鄭小公子,怎麼可能殺他,真是坐在家中吃飯,禍從天降了。」
蒲巴並沒有仔細聽白蘭說的什麼,他眼中就只有賽月那被遮擋着臉,只露出一雙妙眸的眼睛。那眼中全然驚惶,讓人想要挖心掏肝的安撫。
「我有人證,休得狡辯!」周楠氣憤道,然後讓人去院子裏把被白蘭摔昏迷的男人弄醒了。後見蒲巴對着賽月發呆,眼神微閃,走到了賽月面前擋住了賽月,「貞郡王。」
蒲巴沒有美人可看,頓時不悅了,「劉楠是吧。」
「是周楠。」周楠糾正。
蒲巴一臉不耐,「甭管什麼楠,鄭世安被當街打死,死了都半年了,人家姐妹今天才來的永寧城,怎麼可能是兇手!」
賽月這時柔婉出聲,聲音好聽的如黃鶯鳴啼,「妾的姐姐是今天到的,妾是七天前來的。來了以後就租房子,收拾房子,甚少外出。」
白蘭向後睨了眼賽月,心下暗笑,這丫頭挺上道啊。鮫人族可是出了名的聲音動聽。她這一嗓子出來,還不把這位氣血方剛的年輕統領給迷昏了。
確如白蘭所想,賽月一出聲,蒲巴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從胸中跳出來,渾身的血液劇烈升溫中。
一言而定道:「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什麼楠的你把人家的門撞壞了記得賠償。還有屋裏的家具,兩位姑娘也統籌一下。」
周楠很是不滿,但礙於蒲巴的身份,不能再惹其不悅了。襄平侯可沒有這位尊貴,也沒有這位得陛下寵幸。這件事還需要回府稟明襄平侯才好。
白蘭抱拳向蒲巴謝道:「多謝貞郡王為我們姐妹做主。」
賽月亦嬌羞無比的向蒲巴福身謝道:「謝謝貞郡王。」
「不用。保護永寧城百姓是我等本職,如果這點做不到,也不用穿這身鎧甲了。」蒲巴沒有看白蘭,目光全黏在賽月身上。
賽月幾乎把腦袋要頷進脖子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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