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族的人絕大多數都被放回去,戰馬和武器則被收繳,還有一部分手上沾滿了照夜族人的鮮血的人被扣留了下來。不過寧濤並不關心這些人的命運,這裏的一切都只是因為他的存在而存在,而他卻只還有兩天多一點的時間了。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對於這些照夜族人來說,寧濤來黑潭沙漠的這幾天時間才是他們建族以來最揚眉吐氣,最幸福的幾天,他們還有什麼遺憾?
「娘子,這把劍給你。」寧濤將他繳獲的並抹除了器主烙印的飛劍遞給了崑崙玉,眼神里滿是寵溺。
崑崙玉接過那把飛劍仔細看了看,還用手指敲了敲劍身,讚嘆地道:「好劍啊!」
寧濤笑着說道:「好劍配美人,這把劍生來就是你的。」
崑崙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只聽說過寶劍配英雄,卻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寶劍配美人,你是故意哄我開心的吧?」
「那你開心嗎?」寧濤的眼神溫柔。
部落的廣場上密密麻麻都是人,崑崙玉哪裏好意思當着這麼多族人的面與寧濤打情罵俏,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難掩心中歡喜,她的嘴角也浮出了一絲幸福的笑容。
寧濤又將照夜天書拿了出來,遞給了照夜白:「岳父,這個你收好。」
照夜白連連擺手:「這怎麼行?賢婿,我們不是說好的嗎,照夜天書應該由你來保管,不信你問問大伙兒,問問他們願不願意把照夜天書交給你來保管。」
「願意!」
「戰神!」
「戰神!戰神!」
照夜族人的呼喊的聲音此起彼伏。
「夫君你就收下吧,不然我爹會傷心的。」崑崙玉說。
寧濤苦笑了一下:「那好吧,我就暫時保管了。」
他知道帶不走照夜天書,只要他一離開這裏,除了他收集的那些靈魂能量,他什麼都帶不走,所以這照夜天書他留在身上也沒用。不過,崑崙玉都這樣說了,他再推遲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賢婿,這不就對了嗎?」照夜白這下開心了,他摟着寧濤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道:「只要有你在,從今往後再沒人敢欺負我們照夜族,族人們已經將你當成是我們照夜族的守護神,那照夜天書自然要留在你的身上才穩當。」
寧濤點了點頭:「我聽岳父安排。」
「今天晚上我們要好好慶祝一下,到時候我們爺倆好好喝幾碗,不醉不歸。」照夜白說。
寧濤笑着說道:「行,不醉不歸。」
崑崙玉給了照夜白一個白眼:「爹,喝點就好了,幹嘛要不醉不歸?」
照夜白正要教訓崑崙玉一句什麼,站在他旁邊的黑玉沖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他的腰。
「爹,你還想不想早點抱孫子?」黑玉沖嘀咕道:「你把姐夫灌醉了,我姐還怎麼給你生孫子?」
照夜白幡然醒悟,猛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上,哈哈笑道:「對對對,喝點就好了,說什麼不醉不歸,喝醉了傷身子嘛。」
寧濤尷尬得很。
崑崙玉一個人臉紅。
遇到這種實力坑姐的弟弟和父親,她還能怎麼辦?
晚上,部落的廣場上點燃了好幾堆篝火。照夜族人們圍着篝火唱歌跳舞,喝酒吃肉,場面歡快熱鬧得很。
寧濤陪照夜白喝了幾碗酒,一大群族人湧上來敬酒,寧濤推脫不過,一碗接着一碗往肚子裏灌。他倒是沒什麼,他的靈力和血液都能解酒,就算是喝到明天天亮也不會醉。可是崑崙玉卻心疼他,兇巴巴地趕走了那些來敬酒的族人,沒讓他待多久便將他拖回了家。
「夫君,我去給你燒點水泡碗茶醒醒酒,然後再給你泡泡腳。」崑崙玉一臉的關切。
寧濤面帶微笑,溫柔地道:「今天晚上我也給你洗洗腳。」
「那怎麼行呀?不行不行。」崑崙玉一口拒絕。
寧濤湊到了她的耳朵邊上:「聽說男人給女人洗腳容易生男孩。」
「真的?」
「為夫什麼時候騙過你?」
崑崙玉的雙眼頓時一亮:「嗯!」
一聽男人洗腳會生男孩,她僅有的一點矜持也沒了。
她去廚房燒水去了,寧濤早早的脫了鞋襪,挽起了袖子,只等熱水一來就給娘子洗腳。
他喜歡給自己心愛的女人洗腳,這卻不是什麼怪癖,而是他覺得這種方式能讓自己的女人感受到他心中的溫柔與愛。
忽然一股陰風從虛掩的窗口吹了進來。
寧濤的視線瞬間移到了窗戶的方向,冷哼了一聲:「你是找死嗎?白天我沒有殺你,不是我忌憚你身後的那些人,而是懶得殺你,可你居然敢闖到我家裏來!」
那股陰風可不是什麼自然的風,是修真者的元嬰。他來到這個世界就遇到了一個修真者,就是白日裏的丟了飛劍的道姑。所以,他根本就不用元嬰出竅也能猜出對方的身份。
可是那道姑的元嬰根本就沒法開口說話,突然被寧濤發現,她顯然也有些慌張,慌忙後退。
寧濤說道:「你暫且別走,我有一句話讓你帶回去。」
陰風靜止。
寧濤說道:「你回去告訴那陳康,就這一兩日我會來長安找他。就這句話,滾吧!」
一股陰風從屋裏吹了出去,虛掩的窗戶晃動了一下,轉眼就靜了下來。
那個道姑的元嬰已經走了。
她就在方圓幾公里之內,此刻他要去追蹤她的話,她就是長出一雙翅膀也逃不掉。可是他還是沒有去追她,畢竟對方是一個道姑。
那個道姑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為陳康賣命,但白日裏他診斷過,那個道姑其實並不壞,身上還有一點善氣。而他又或許是因為峨眉派的原因對道姑有着好感和憐憫之心,所以潛意識裏並不想殺那個道姑。
那道姑的元嬰追到這裏來的目的也不難猜到,她想找回那把飛劍,另外還想偵察一些情報回去也好交差。
不管是什麼原因,寧濤都不感興趣,就連那個追蹤她的念頭也逐漸失去了興趣。他的時間本來就不多,他想花在崑崙玉的身上,其他的人他都不在乎。
除了武玥。
「夫君,你剛才在跟誰說話?」崑崙玉端着一盆冒着熱氣的洗腳水走了進來,右手的手腕上還套着一隻茶壺。
寧濤說道:「我剛才好像看見一個女鬼進來,所以罵了她兩句。」
崑崙玉頓時緊張了起來,四下張望:「女鬼?在哪?」
寧濤說道:「被我罵走了。」
崑崙玉移目看着寧濤,忽然明白了什麼,笑着說道:「還說沒有喝醉,那些傢伙灌了你那麼多酒,你酒量再好也扛不住。你看,你不都開始說酒話了嗎?」
寧濤:「……」
崑崙玉將洗腳水放在了床邊,然後將茶壺遞給了寧濤:「夫君,你喝口熱茶醒醒酒。」
「嗯。」寧濤應了一聲,接過茶壺喝茶。他沒有半點醉意,可他喝的不是醒酒的茶,喝的是女人的溫柔與情意。
崑崙玉蹲在床邊準備給寧濤脫鞋襪,她的看見寧濤已經脫了鞋襪,抓着寧濤的腳便放進了洗腳盆里,溫柔細心地伺候着男人的一雙腳。
寧濤一邊喝着茶,一遍享受着女人的伺候,心中滿滿都是溫柔的情意,卻也有一點傷感。她是如此的有血有肉,有情有義,他多麼想留在這裏陪他幾年,給她留個孩子再離開,可是他只還剩下兩天的時間了,兩天後他和她便是天人永隔,情斷陰墟。
「娘子,我來給你洗吧。」寧濤很喜歡她給他洗腳的感覺,可是他又擔心待會兒他給她洗腳的時候那水就涼了。
「我才開始給你洗,都還沒洗好。」她說。
寧濤卻從洗腳盆里站了起來,將她摁在了床沿上,脫去她的鞋襪,又將她的一雙腳摁在洗腳盆里。
「夫君,你……」
「水涼了,那個說法就不靈了,要趁熱。」寧濤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崑崙玉的矜持又不見了,老老實實地坐在床沿上享受着夫君的伺候。
寧濤洗得很仔細,也很溫柔,那感覺就像是在清晰兩件舉世無雙的藝術品一樣,小心翼翼,生怕用的力氣大一點就會碰破那吹彈得破的嬌嫩皮膚。
「夫君。」
「嗯。」
「父親今天跟我說了一件事,讓我來問問你的意見。」
寧濤笑着說道:「岳父也真是的,有話直接跟我說就可以了,怎麼還讓你當傳話人,一家人那麼見外幹什麼?」
「不是,這事……」崑崙玉欲言又止。
寧濤好奇地道:「究竟是什麼事,你怎麼也吞吞吐吐的了?」
崑崙玉猶豫了一下才說出來:「爹說你是蓋世英雄,我一個人恐怕伺候不好你,讓我問問你要不要納妾,族裏的姑娘你看上誰都行,只要你喜歡,你都可以娶回來。」
寧濤頓時愣在了當場,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是這樣的事情,難怪照夜白不好意思當面跟他說。
「夫君,你……你的意思怎麼樣?」崑崙玉直盯盯地看着寧濤,有點緊張的樣子。
寧濤這才回過神來:「我有你就夠了,我誰都不娶,以後這事也不要再提了,不然我會生氣的。」
「可是……」
「不是說了不讓再提嗎?」寧濤假裝不高興的樣子。
這就是古代的先進性,男人之所以喜歡古代的原因也就在這裏,娶小妾什麼的根本就吧需要當丈夫的操心,媳婦就幫你搞定了。放一千多年後,別說媳婦幫男人找小妾,一旦被發現,不死也脫層皮。
「那……我好了。」崑崙玉說。
「什麼好了?」
「你不是說要趁熱麼?」她往後一仰。
寧濤:「……」 (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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