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八,寧濤終於從熱搜上掉了一名,他被「神月2號」登月航天飛行器給擠下來了,這艘華國的飛船向月球發射了登月艙,載着兩名科研人員二次登月。
孟波就是其中之一。
幾乎所有的電視台都在直播這個屬於人類的壯舉。
寧濤和唐子嫻坐在客廳里看直播,電視機里孟波正在的登月艙中與負責直播的主持人互動。
「孟波同志,此刻有數以億計的觀眾正在看着你,你能給他們打個招呼嗎?」
電視機里,孟波對着鏡頭敬了一個軍禮,然後說道:「我在這裏給全國人民拜年,大家新年好!」
「孟波同志也祝你新年好,你能說說你此刻的感受嗎?」
「有點失重,不過還好,經過一系列的訓練,我能適應這種感覺。我和我陳飛同志現在就要打開登月艙踏上月球的地面。」
「陳飛同志,你也給大家打個招呼吧。」
「大家好,我是陳飛……」
寧濤看得目不轉睛,心中也很是激動。這是每個華國人的驕傲,他此刻就要那種為國家感到驕傲的感覺。登月,那絕對是一個國家的綜合國力的象徵,那可不是蓋多少樓,修多少路所能比的。
登月只是第一步,怎麼利用月球上的資源才是登月的最終目的。不過,就現在的科技水平而言,登月是沒有問題的,可是要想利用月球上的資源就千難萬難了。
一個很簡單的例子就是,月球的表面上有大量的稀有金屬鈦,這種金屬是造戰機飛船的重要材料,在地球上非常稀缺,在月球上卻儲量驚人,可是誰又能將它運回來?運一點標本回來研究倒是沒有問題,可要是採礦回來冶煉,那就不可能了。
「或許,將來我可以幫個忙,建立一個永久基地什麼的。」心有所思,寧濤自言自語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唐子嫻的視線從電視機上移到了寧濤的臉上:「建永久基地,你是說洞府嗎?」
寧濤看了她一眼:「沒事,看電視吧。」
唐子嫻似乎回味過來了,淡淡地道:「你是想建科研基地吧?」
寧濤移目看電視,沒理她。
唐子嫻接着說道:「你和你的那個江好都有一顆愛國的心,可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王朝,不管是什麼朝代,什麼帝國,最終都會倒在歷史的河流之中。你作為一個修真者,你有這樣的思想就落俗了,我們修真者應該以成仙為目標,俗世間的事與我們無關。」
寧濤又看了她一眼:「我和江好都還年輕,才二十多歲,看不破這紅塵也不奇怪吧。」
唐子嫻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寧濤和江好二十多歲。
她出生的時候,大清才剛剛倒下……
雖說修真之人百歲都算少女,可他當着她的面說這樣的話,不擺明了說她年齡大嗎?
「看在你要帶我登月的情面上,我不跟你計較。」唐子嫻說。
寧濤笑了笑,他知道她並沒有真正生氣。這個女人聰明絕頂,機敏狡猾,騙他的次數他用兩隻手都數不過來,有機會懟她一下,感覺也挺爽的。
電視機里,孟波和陳飛已經站在了一個封閉艙里,兩人都穿戴好了宇航服,系好了安全繩,為登月做好了最後的準備。
封閉艙里的空氣被抽空,艙門打開,孟波和陳飛走了出去。
寧濤和唐子嫻也不鬥嘴了,聚精會神地看着電視機里的畫面。
星空暗藍,繁星如塵。月亮表面上是灰黑色的塵土,還有大量的礫石,以及巨大的岩石。孟波和陳飛往前行走,兩人走得很緩慢,小心翼翼,可即便是這樣的步伐,兩人的身後還是留下了一串腳印。
孟波來到了一塊岩石旁邊,打開了隨身帶來的一面紅色的旗子,然後將它插進了身前的砂石之中。隨後他捋開旗布,與陳飛一起立正對着紅色的旗子敬了一個軍禮。
電視機里出現了分屏畫面,那是地面指揮中心,所有的人走站了起來立正敬禮。幾秒鐘之後,地面指揮中心一片響亮的掌聲,還有歡呼的聲音。
寧濤激動地站了起來,也為這壯觀的畫面鼓掌。
唐子嫻搖了搖頭。
寧濤說道:「這麼激動人心的事,你也是一個華人,你連一點掌聲都沒有嗎?」
唐子嫻一動不動,只是用異樣的眼神看着寧濤。
寧濤說道:「那些心中沒有祖國,卻想着沾祖國光的人,我是不帶她去月球的。」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唐子嫻騰地站了起來,一雙手掌拍得啪啪直響:「好!好!」
寧濤有些無語地看了她一眼,她是坐在德雲社裏看郭德綱和岳雲鵬說響聲麼?
不過,這確實是沾了祖國的光。如果沒有孟波的登月,寧濤就算有方便之門也上不了月。
「可以了嗎?」唐子嫻瞪着寧濤問。
寧濤笑了笑:「你瞪我幹什麼,我又沒說你。」
就在這個時候,電視機里的畫面又切換到了兩個宇航員的身上。孟波彎下腰,將手中的一張摺疊得很好的紙張放在了那面紅色旗幟下,然後又撿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將那張紙壓在了石頭下。
寧濤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啪啪啪!
唐子嫻笑了,沒人要求她鼓掌,她自己就拍了起來,掌聲比剛才還響亮。
女人都這麼現實麼?
那張紙就是寧濤給明白的靈紙,上面畫有血鎖。這張紙已經放在了月球上,現在只要寧濤願意,不到十秒鐘的時間他就能出現在月球上,搶孟波和陳飛的鏡頭。
不過顯然不能那樣去做。
「你準備好了嗎?」唐子嫻問了一句。
寧濤說道:「要準備什麼?」
唐子嫻說道:「月球上沒有大氣,更不可能有氧氣,雖說我們修真之人一兩個小時不呼吸也沒有問題,可如果我們要待很長的時間,那就需要準備氧氣瓶。另外,月球上的晝夜溫差很大,白天最高可達124度,晚上最低可達183度,你能抗住這樣的高溫和低溫嗎?」
寧濤淡然一笑:「我有天寶法衣,水火不侵,虛空不忌,我不需要那些東西。」
他本身俢練的也是冰火煉靈修真功法,每次俢練都要承受高溫和低溫的淬鍊,最近更是沒事就用靈火燒自己燒來玩,他豈會將月球上的那點極端環境放在眼裏。只是這些,他肯定不會告訴唐子嫻。這個女人騙人上癮,他要是坦誠相待,那不是傻嗎?
唐子嫻說道:「我也不需要,我有雲裳護體,能在月球上自由活動。等直播結束,我們就上去吧。」
寧濤說道:「你也太心急了吧,直播雖然結束了,可你沒看見地面指揮中心有上百台顯示器在監控兩個宇航員嗎?我們一上前,我們就被直播了。」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上去?」
「正月初十。」寧濤說道:「等孟波和陳飛離開月球之後再上去。」
「就不能今天晚上上去嗎?」唐子嫻很着急。
寧濤說道:「今天晚上也不行,太空中不知道有多少衛星在監控,晚上上去一樣被發現。我決定了,初十上去。你不要這麼着急,有些事情着急反而壞事。」
唐子嫻微微聳了一下肩:「好吧,我再等兩天,初十跟你上去。」
直播結束了。
畢竟,孟波和陳飛兩位宇航員接下來要做的事不可能出現在電視屏幕上。
接下來的新聞節目是採訪一些負責人,有着傑出貢獻的科研工作人員等等。寧濤拿起遙控器關掉了電視機,然後坐在了沙發上,他看着唐子嫻,慢吞吞地道:「很快就要登月了,能再跟我聊聊你的那個公主夢嗎?」
唐子嫻坐到了寧濤的對面:「我可沒說過我是什麼公主,那只是一個比喻。能告訴你的我都告訴你了,你還想知道什麼?」
寧濤說道:「我總覺得你還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我要帶你上月球,還得帶你下來,有些事情我想我必須得弄清楚,我可不想被你騙去賣了還幫着你數錢。」
唐子嫻笑了笑:「說我騙你,我騙了你什麼?是你的身還是你的錢?」
寧濤頓時語塞。
唐子嫻卻又嘆了一口氣:「我們活在這個世上,總有一些時候身不由己,你又何必刨根問底?」
「別的事情我可以不問,比如你們海外唐家就有很多秘密,我問過了嗎?」寧濤說,他又想到了那個佝僂家丁,但沒有提說出來。
有些話,點到為止就好。
「我們家的秘密?」
寧濤說道:「既然你不好說,那我就說一說吧。上次你告訴我說,陰月人的噬魂守靈陣里封印着你前世的真靈,你也經常做要去月球上找什麼洞府的夢。可是你沒有告訴我,你的前世是誰,陰月人又為什麼會為你守靈。」
唐子嫻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嫦娥。」
寧濤:「……」
他還記得,上次唐子嫻跟他描述那個夢境的時候說過,夢裏的她時常在一塊靈池之中漫步,身邊還跟着一隻兔子。她倒是沒說嫦娥,可是他自然就想到了嫦娥。這聯想太正常了,但凡是個華人,有人這麼描述一個女人的時候,十有八九都會想到嫦娥吧?
現在她一本正經的說自己是嫦娥,他的感覺卻還是那麼荒謬。
唐子嫻說道:「這不就對了嗎,那只是一個夢而已,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確定,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我,你又何必問?」
這個寧濤是真不相信。
唐子嫻看着寧濤:「明天一過便是正月初九,正月初十晚上我們登月,找到那洞府,你想要知道的事可能都在那裏,我也想知道。」
寧濤點了點頭,懶得再問她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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