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有一張床,污妖王要的床顯然不是那張床,她要的是天賜天生的那張可以用來戰鬥的床。
寧濤有些無語,還有一些頭疼:「天還這麼早,不用這麼着急吧?」
白婧伸手過來掐了一下寧濤的腰:「不正經,你不害臊啊?」
寧濤的嘴巴動了動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這樣的話從青追和江好的嘴裏說出來,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從她的嘴裏說出來,那味道就有點奇怪了。
「夫君,你讓我吸收龍氣我也吸收得差不多了,今晚你就把我的妖骨取出來煉製吧,然後我就用完整的尋祖丹閉關,一舉化龍。」
寧濤笑了笑:「原來是這事,直接告訴我不好嗎,神神秘秘的,那幾個傢伙肯定會在背後議論我和你在這裏幹什麼壞事情。」
「我們是夫妻,就算是幹了,那也是天經地義,那幾個傢伙要是敢說閒話,我打他們的嘴。」白婧把一個「干」字說得鏗鏘有力,乾淨利落,一點都不難為情。
寧濤覺得要是在這件事上說下去,那就沒完沒了了,說不一定還會說到做到。他將天賜天生床從小藥箱之中取了出來,卻不等他激活天生床讓它變大,白婧就抓住了他的手。
「夫君,去那個神廟吧,我在那裏養傷,在那裏閉關。」白婧說。
寧濤想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在涅波娜的神廟裏動手術,然後閉關,就是不安排人手保護她也很安全,而他要去看她則只需要開道方便之門就可以了。
「那我去跟好好和青追說一下,免得她們擔心。」寧濤說。
白婧說道:「不用,我都跟青追說了,她會告訴好姐兒的。」
寧濤笑着說道:「看來你把什麼都準備好了,那我們就去涅波娜的神廟吧。」
幾分鐘後,夫妻倆來到了位於敘亞一萬多米深的地底神廟之中。
一隻慘白的燈籠掛在了涅波娜的神像手中,慘澹的燭光照亮了偌大一片空間。
寧濤取出天賜天生床,一絲靈力激活,書本大小的天生床頓時變成了一米五寬,兩米長的大床。
白婧迫不及待地爬到了床上去,就連鞋子都沒有脫。
寧濤忍不住笑了一下:「你也不用這麼着急吧?」
白婧卻是一臉嚴肅的表情:「如果這樣的事情都不着急,那還有什麼樣的事情值得我着急?」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巫妖王也有這么正經的時候。不過這倒是可以理解的,對於她這樣一個蛇妖來說,還有什麼事情比蛇化龍更重要?這是她這一生最大的造化!
寧濤取出了日食之刃,用靈火消了一下毒,然後說道:「把那塊龍骨給我,然後趴着。」
白婧伸手進領口掏了掏,摸出了那塊龍角骨,然後遞給了寧濤。
那塊龍角骨上殘留着淡淡的芬芳,還有她的溫度。
寧濤取出日食之刃蹲在地上切龍角骨,刀刃之上靈火灼灼,切起來雖然也很困難,但比將它從真龍骸骨上切下來的那一次好得多。這個辦法也是他用原始煉器法之中領悟到的,很是實用。
寧濤將那切下的一小塊龍角骨放進美香鼎之中,然後起身準備去取白婧的妖骨,哪知剛剛轉身,一團白色的
物事便飛到了他的臉上。
慘白燭光下,白婧已經變成了白淨。
白玉宣紙畫兒上有紅日點點,淡墨山水。幽谷有仙庵,只度有緣人。
「你……」寧濤愣了半響才說出一個字來。
白婧長腿交錯,遮遮掩掩,羞羞澀澀:「我這一閉關不知道要多久,你就捨得我嗎?」
寧濤倒是覺得沒什麼,畢竟他要來看她幾秒鐘的時間就可以過來,可這話顯然是不能說的。
「你還在等什麼,還要妾身來請老爺過來嗎?」白婧給了寧濤一個俏媚的白眼,兩隻長杆蔥頭又交錯,速度慢了一點一二分。
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血氣方剛的男兒?
寧濤的身上已經有了很明顯的怒氣,他扔了那刀,兩步就走了過去……
半個小時候,寧濤扶着腰拾起了掉在地上的日食之刃,說話的聲音里也略帶點疲憊:「我要開始手術了,你准好了嗎?」
白婧慵懶地點了一下螓首,翻身過去,趴在了天生床上。
寧濤深吸了一口氣,排除心中的雜念,喚醒眼睛的望術狀態,找准妖骨的位置,一刀切了下去。
「嗚嗯。」白婧的小嘴裏冒出了一個忍痛的聲音,卻又帶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寧濤的手微微顫了一下,他趕緊說道:「別出聲,忍着。」
「嗯。」白婧的鼻孔里冒出了一個含混的聲音。
寧濤:「……」
這大概是他這輩子動得最艱難的一次手術,最後他迫不得已在白婧的腦袋上扎了一針,讓她昏睡過去然後才接着動手術。
剖開那處的皮膚血肉,一塊妖骨曝露了出來。那是一塊蛇形的妖骨,晶瑩剔透,並無破損骨傷,也無病變,是一塊非常健康的妖骨。
看見這樣的妖骨寧濤的心裏有些猶豫,畢竟這種手術的風險性不低,稍有差錯就會墜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作為她的丈夫,他其實並不想她去冒這種險。可是他也知道這是她這一生最大的心愿,作為她的丈夫,他又有責任幫她實現這個願望。
讓自己的女人幸福,這是一個男人應該做到的事情。
寧濤穩住心神之後,手起刀落,一刀切下來附在尾椎骨上的蛇形妖骨。
妖骨離身,白婧的生機頓時萎靡了下來,那感覺就像是一段鮮艷美好的花朵,突然就失去水分蔫了一樣。
寧濤跟着往她的身體之中渡入靈力,穩住她的心脈,然後又給她餵服了一顆人級處方丹,提升她的生機。搞定之後他才將帶血的蛇形妖骨與切下來的那一小塊龍角骨放入美香鼎之中精煉。
完整的妖骨自然不能使用爛碎鼎煉製,白婧的情況和青追不同。青追的妖骨天生殘缺,是壞的,只能用爛碎鼎來煉製。而白婧的妖骨完好無缺,所以就只能用美香鼎來精煉。
寧濤將雙掌小心貼在了美香鼎之上,然後小心翼翼地釋放出了一點靈火進行精煉。
必須小心,否則有可能煉壞甚至煉化白婧的妖骨。
美香鼎中,黑白相間的丹火靜靜地舔着白婧的蛇形妖骨,還有那塊豌豆大小的龍角骨碎片。開始並沒有什麼反應,可是沒過多久兩塊體積相差很大的骨頭就慢
慢地融合了。
突然,一團龍氣從美香鼎之中升騰起來,那氣霧恰是一頭龍的形狀,張牙舞爪,龍威滔天,似乎極不甘願被煉入一塊蛇骨。
緊接着,又有一團妖氣從美香鼎之中冒了起來,那形狀恰是一條白蛇。
龍蛇一相遇,頓時纏鬥了起來。
龍要吞噬蛇,蛇妖吞噬龍,狹路相逢,各不相讓。
蛇怎麼可能是龍的對手?
可是那白蛇身後有人,隨着寧濤的介入,豆粒大小的龍骨一點點地融入到蛇形妖骨之中,美香鼎上空的龍形氣霧也被蛇形氣霧所吞噬,吸收。
寧濤跟着又切下一小塊龍骨放入美香鼎,進行煉製。隨着蛇形妖骨吸收的龍氣,煉化的龍骨越多,它的氣質和形狀都有很明顯的改變。蛇不再是蛇,似蛇又似龍。龍非龍,似龍又似蛇。
如此重複操作,五次之後寧濤不敢再繼續了,因為凡事都都有個度,太貪心反而會引來反噬。
煉製結束,美香鼎中的妖骨似蛇的特徵已經很模糊了,似龍的特徵則更明顯了。
寧濤將妖骨取了出來,放在了她的尾椎骨上,然後用靈力「焊接」,穩固之後他又縫合了傷口,並給白婧塗抹上了一層美香膏祛疤痕。搞定之後他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也才有時間抬手擦一擦額頭上的汗珠。
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寧濤用紗布蘸雙氧水擦去了傷口周邊的血污。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態,擦掉最後一點不易擦拭到血污之後,他拍打了兩下,嘴裏也嘟囔了一句:「本來是來做手術的,你非得……累得我夠嗆,你要是不成功,我還要打你。」
啪啪兩聲脆響,白婧卻毫無反應,不過她的生機卻已經有了明顯的增強。
寧濤看了看剩下的半截龍角骨,心中一動,乾脆做成了一條骨頭吊墜,現場拔絲,然後將吊墜串起來做成了一條項鍊給白婧呆在了脖子上。這之後,他喚醒了白婧。
白婧睜開了眼睛,有些緊張,不過看見寧濤就坐在身邊的時候,她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夫君,這就結束啦?」
寧濤點了一下頭:「手術做完了,效果還不錯,成不成就看你的造化了。」
白婧掙扎着想爬起來,可只動了一下就疼得裂開了嘴:「好疼……」
寧濤握着她的手:「別動,老老實實躺着,先靜養幾天,等傷口完全癒合,妖骨無礙之後你再服用尋祖丹閉關。」
白婧望着寧濤,眼神脈脈:「夫君,能嫁給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寧濤笑了笑:「老夫老妻的,你這麼煽情幹什麼?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也許她自己也覺得太煽情有點不好意思,白婧轉移了話題:「夫君,我一直沒弄明白一個成語是什麼意思,你能跟我說說嗎?」
寧濤忍俊不已:「你這話題轉得也太生硬了吧,什麼成語?」
白婧眨巴了一下眼睛:「二龍戲珠。」
寧濤微微愣了一下,瞧見白婧那奇怪的眼神,他忽然明白了什麼,抬手就是一巴掌拍了過去……
啪!
ps:我生病了,要去醫院,今天只有兩更,抱歉回來之後沒能堅持三更,明天三更。(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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