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平靜無波的湖面,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慢慢參透。
就在太陽即將完全落山的時候,一句話突然從他腦海深處閃現出來:任何事情的解決之道必將回歸至最根本最簡單的方法,適用於任何場景。
最簡單的方法?秦朗將這幾個字反覆咀嚼,突然領悟到了什麼。
就在秦朗領悟到這個真諦的同事,秦朗只感覺自己的道心一陣舒暢,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不過秦朗現在也沒有心思去探討這種醍醐灌頂的感覺,而是仔細在湖邊搜尋起來。
既然地圖已經指示了在湖中心,那好好查看一下四周圍,說不定能得到答案。
秦朗步子邁的極小,一寸寸朝着湖邊摩挲。
湖非常大,因此秦朗儘管運用了靈力快速前進,還是進展緩慢。、
就在秦朗幾乎要放棄希望之時,他的腳踢到了什麼東西,痛的他直咧嘴。
「什麼東西?」
秦朗彎腰,從草叢裏撿起了他踢到的東西:是一塊方方正正的石板,有下圍棋的方桌那般大小,表層漆黑色。
石板正面非常光滑,整潔的沒有任何瑕疵。
翻到背面,依然是沒有任何瑕疵。
秦朗不甘心,用手指細細摩挲,終於在石板上摩挲出幾個凹下去的小字:鏡心湖,永遠沒人可以直視。
既然沒有可以直視,那破解之謎就在這「直視」二字上,秦朗喃喃自語半晌,望着已被夜色籠罩的鏡心湖,陷入了沉思。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深知深夜待在陌生水域的危險性,所以他不敢多耽擱。
「鏡心湖,鏡心湖~」
秦朗喃喃道,突然想到剛開始的啟用天眼聖魂那一幕,那感覺,就像有一面鏡子反射回來了天眼聖魂的探查一般。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秦朗又開啟了天眼聖魂,再試一次。
這次,或許因為是夜幕降臨了的緣故,天眼聖魂的波光投射了一小段距離,竟悉數被折射回來,秦朗甚至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波動。
果然如此!
秦朗這一刻明白了如何破解的方法。
這個湖,得用鏡面原理去破解,這樣才能有用,並且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想了想,秦朗果斷地背轉身,倒退着朝着湖中心迅速略去,同時緊盯着湖面,迫使自己的眼神不要亂瞟。
或許是好多年都沒有人能破解這個湖的秘密,因此當秦朗剛開始掠進湖時,,秦朗只感覺自己如魚得水,絲毫沒有阻礙。
就像在和敵人鬥爭時,自己出了出乎意料的一招,讓敵人措手不及一般。
得到這個結論,秦朗當即加大速度,幾乎使出了最快的速度朝着湖中心掠去。
然而,很快鏡心湖就發現了秦朗的想法,也察覺出了秦朗的破綻。
因此當秦朗快速掠去時,「砰」地一聲,秦朗結結實實地撞到了一堵水牆上。
看似柔弱無骨的水牆,竟撞得秦朗生疼,那種痛不單單是肉體上的疼痛,還有靈魂深處的戰慄,直接痛的秦朗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眼看無數水牆就要來臨,秦朗心一橫,突然朝水面一躍而起。
隨着他的動作,秦朗只覺得自己狠狠落入了水中,只砸的水花四濺。
水的阻力非常大,秦朗自問自己游泳技術還可以,但是在這裏,卻直接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着朝着水底墜去,就算使勁渾身解數都無濟於事。
難道我秦朗真的要隕落在這裏嗎?
秦朗在嘗試了無數次都無濟於事的情況下,突然一股十分消極的念頭包裹了他。
沉浸在這樣消極的情緒里,秦朗控制不住的想要自殺。仿佛只有死在這裏才是真正的解脫。
這樣的情緒圍攏着他,讓他無力掙扎,就在他在這種情緒的操縱下準備引出自己的武魂自爆時,巴圖魯前輩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
「勿念、勿忘,乃是無量佛!」
「勿念、勿忘,乃是無量佛!」
「勿念、勿忘,乃是無量佛!」
如此三聲,就如同巨鍾在他耳邊敲響,振聾發聵,直接將秦朗從那樣消極的情緒中拉出。
秦朗掙扎出混沌的情緒,瞅見自己要引爆武魂的動作,心裏後知後覺地後怕不已。
到現在,他才明白了真正的敵人是你自己這句話。
鏡心湖最可怕的地方就在於:它能準確捕捉你內心深處的虛妄、貪念、消極、虛偽等等不好的品質,然後無限放大,若是你沒法第一時間阻止,將很快被墜入無底深淵,無法自拔。
試問世間又有幾人能真正正視自己的內心,正視自己內心深處的不甘等等不好的品質,然後再去改善他們呢?少之又少.
這也是這麼多年來為何無人能成功通過鏡心湖的原因。
而秦朗沒想到的是,自己內心深處的缺憾竟然是消極,可能是某一瞬間,他遲疑了,讓鏡心湖捕捉到了。
搖搖腦袋,秦朗甩掉自己腦海中那樣糟糕的念頭,開始思考自己下一步怎麼做。
就在這時,儲物袋一陣劇烈的抖動。
秦朗聽到動靜將儲物袋拿出來打開,剛一打開,之前找到的趾骨鑰匙突然自行飛出,在空中劃出一行大字。
「我幫你到湖中心,你幫我聚攏一縷魂魄。」原來是之前的谷主的殘魄。
「你都魂飛魄散了,還能幫我什麼?該不是趁機報復吧?」秦朗本能警惕道。
陌生的環境,突然出現的任何異動都不能大意,否則害的只有自己。
「我現在都這樣了,還能怎麼害你。你自己想想吧,反正等天真正黑下來之後,我們都出不去這鏡心湖,會被永遠困在這裏。我倒是無所謂,但是你呢?」
趾骨鑰匙又在空中劃出一行大字道。
看得出來他的魄力也耗費的差不多了,這行字比起之前淡了太多。
「好的,那我就再相信你一回。如果你敢騙我,你的下場不止現在這樣!」
秦朗故意警告道。
「嗯嗯,先給我恢復一點吧,我現在這樣沒法幫你。」
趾骨鑰匙又在空中歪歪扭扭的寫道,多少有點支撐不住。
秦朗點點頭道:「這是自然。」
他從腹部聚攏起一點靈力,朝着趾骨鑰匙傳輸了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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