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多有不乏看熱鬧之人,封玦殺人禁足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如今他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裏,確實是抗旨不遵,在場之人自然好奇封玦有什麼理由可以為自己開脫的。
柳桑領了話出去,沒過多久,便領進兩個小太監,那兩個小太監正抬着一塊大扁,上面赫然是燙金色的幾個大字,封親王府!
碩大的封親王府,就封玦一個主子,所以,別人提及封親王府更願意說那是封世子府。
眾人都有些好奇,也愣了一下,不知道這封世子要做什麼。
不過,不管他要做什麼,這封世子也太荒唐了吧?竟是將皇上親自的匾額給卸下來,這不是大不敬麼?
那兩個小太監抬着封親王府的匾額徑直走到封玦前面,立定。
不過,可能知道他們手裏抬着的是什麼,所以兩個小太監腿都是軟的,低着頭,一副飽受驚嚇的模樣。
褚均離見封玦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似乎並沒有將這些人的刁難看在眼裏,他知道封玦向來張狂,以他的性子,自然是不會讓自己吃虧的,不過,褚均離也有些好奇,這小少年究竟會用什麼理由,為自己開罪。
不過,見到那一塊沉重的匾額,褚均離突然明白了,他唇邊勾起了一抹笑意。
雖說胡攪蠻纏的了一些,卻也說的過去。
雲琰眉頭蹙了蹙,見封玦如此作為,自然是滿不贊同,拳頭握了握,心頭為封玦捏了一把汗。
顏忠見封玦不僅在明眼說瞎話,明明抗旨不遵,如今還將御賜匾額給卸下來四處挪動,當真是不像話,氣的鬍子一翹一翹的:「封玦,你當真是無法無天,皇上御賜牌匾,豈是你這般不知輕重,隨意挪動的?」
說完,顏忠竟從席位上走下來,來到殿中央,跪地道:「陛下,封玦如此目中無人,不將皇上放在眼裏,應該重重懲戒才是!」
顏忠是一品丞相,他一說話,自然無數人複議,跟着他跪在殿中讓雲赫懲戒封玦。
雲華聽顏忠這麼說,氣的立即就沉了臉,氣道:「顏丞相管的未免太多了一些!」
「住嘴!」雲顯本就是一個閒散的王,也就是他不插手政事,雲赫才沒有對他出手,卻不想雲華卻毫無忌憚,這種時候也敢瞎摻和。
雲華終究沒有忤逆雲顯,他見封玦不以為意,心又安定下來,他握了握拳頭,輕哼了一聲,小聲嘀咕道:「下次別讓本世子逮住他顏家的錯兒!」
龍椅上的雲赫眸子半眯,有些怒意,沉聲道:「封玦,你今兒若是不說出個合理的理由,朕自是不能縱了你這無法無天的性子,該重重罰你才是!」
封玦笑了笑,把玩着手裏的玉色茶杯,道:「顏丞相激動什麼,即便本世子目中無人,那也是皇上慣出來的,即便做出什麼了不得的錯事,那自由皇上懲處,皇上英明,難道,該罰誰,該獎誰,還需要你來指點?」
「你強詞奪理!」顏忠面色驚變,氣道:「本相對皇上的衷心,日月可表,豈是你這一毛頭小娃娃可以挑撥的?你休想轉移話題,抗旨之罪,容不得你打馬虎眼!」
雲赫也放下了杯子,異常嚴肅道:「封玦,休得對顏愛卿不敬,還不快說說,為何不將朕的話放在眼裏!」
封玦伸手,敲了敲那燙金色的牌匾,道:「皇上叫臣禁足,臣可不敢不聽,至始至終,都沒出這世子府,時時都在禁足反省,顏丞相說本世子抗旨不尊,着實讓本世子傷心的很!」
封玦這話一出,不僅眾大臣,屏風後的嬪妃貴婦名媛等都開始竊竊私語。
封世子這不是胡攪蠻纏,強詞奪理麼?皇上讓他禁足於封世子府,他卻大大咧咧的四處走,隨身帶着封王府的牌匾,就能說他在封王府禁足?
這……是什麼道理?
顏忠更是眼睛一蹬,很明顯,是不贊同封玦的話,他氣道:「封玦,你這是狡辯!拿着塊封王府的牌匾放在你面前,就能證明你沒出封王府?以你之見,你封玦走到哪裏,封王府牌匾所在之地,便就是封王府之地?難道陛下的乾華宮也成了你封玦的地?若是你走遍東昱的萬里江山,這萬里江山也成了你封家的地?封玦,你難道想造反?」
「咳咳……」褚均離的咳嗽之聲打斷了顏忠的話,滿腔激憤似乎被這一聲咳嗽之聲堵了回去,那造反二字似乎因為那人的咳嗽之聲減了七分氣勢。
所有人都看向褚均離,也有不少人驅寒溫暖,關心大丞相的身體。
就連雲赫的注意力都分了幾分走,卻見雲赫擰眉道:「褚愛卿這是怎麼了?可要傳太醫?」
褚均離放下放在唇邊的手,擺了擺手,道:「老毛病了,不是什麼大事,多謝皇上掛懷!」
「褚愛卿看着臉色蒼白了些,平素里該注意注意!」說完,雲赫對身邊的太監曹貴道:「朕記得南淮那邊新貢了一株百年老參,拿給褚愛卿補身子!」
曹貴立馬福了福身,道:「是!」
說完,後退了幾步,便下去拿東西。
褚均離微微抬手,不見因有賞賜有什麼驚喜,只是淡淡的開口:「多謝皇上!」
不過,褚均離謝了禮後,突然看向殿中的顏忠,又咳嗽了幾聲,問道:「不好意思,本相身子有些不適,打擾了顏大人,顏大人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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