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九江王感念先父的知遇之恩,當初趙國雖然支持他但是在他的心中,他一直都想支持我稱王,這一點我自己也是非常清楚的,只不過當時趙國的國策,相信太子也是非常清楚的,自然不可能看到我成為蔡王。」
朱標聽着劉禪說到了這裏,目中多少是有些愧疚,不過看到劉禪完全就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也就不再這件事情上多想什麼。
「陳宮乃是一個忠義之人。」劉禪道。
朱標愣了一下,沒有說話,端着酒盞飲酒,眼帘低垂;這一點就算是劉禪不說,他也知道,陳宮是趙國的重臣。
可就算是知道,又能如何?
趙國現在大勢已去,哪怕是韓信真的贊同陳宮說法支持太子標登基稱趙國皇帝,可到最後,也只是徒添一些殺孽罷了。
大勢在這裏擺着,非常明顯,不會因為個人的意志而發生改變。
「我這次來,本來就是勸降而來,公子覺得大王會歸降秦國嗎?」不管說出這件事情有多麼丟臉,朱標還是說出來了。
這樣的事情比起自己的國家被滅,自己這一個遺民還要去侍奉敵國的君主,似乎卻又算的不什麼,有時候人只要能活下去,真的是會不顧一切手段,關於他是卑劣的,還是高尚的。
只有沒有經歷過死亡的人,才會把死毫無忌憚的掛在嘴邊上,真正到了死亡來臨的時候,才會後悔自己曾經將生命看得那麼淡。
劉禪就一直都將自己的生命看的很重,越是看到了太多的死人,就越是不想自己死掉,只求能活得更好。
「那太子以為,大王會不會歸降大秦?」
「難。」
劉禪看着一臉愁苦的朱標,笑了笑道:「太子應該聽說過大王當年被一個無賴擋道,從那人胯下鑽過去的事情。」
「胯下之辱,誰都知道。」朱標不著聲色的道。
「那先生是不是覺得,大王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
朱標搖頭,眼神中帶着很深的哀傷:「那是大王覺得,他一生所學還沒有得到施展……從黃帝定中原以來,在街頭鬥毆死掉的青皮無賴數不勝數,可是胯下之辱的韓信,卻只有他一個,而且以後註定會名留青史。」
「秦國皇帝是聖君。」劉禪說了一句非常古怪的話,朱標聽到這話以後,面色變了又變,最後卻說道:
「我歸順大秦,本來就沒有忍辱負重的意思。」
「有沒有,只有太子心裏知道。」劉禪訕笑道:「不過這都不關我的事……大王當年能承受胯下之辱,但是後來從軍,卻能奮勇殺敵,所以你應該看得出來,大王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所以想要勸降大王,難於上天。」
朱標又沉默了一會,眼裏的痛苦更多了一些,但是卻強行忍住。
「明日裏朝會以後,我會帶你去見大王。」劉禪嘆了一口氣,眼前的朱標,就是想是多年前的自己,面對這滅國之人,卻只有卑躬屈膝。
「明天就是第五日,你們難道都忘記了秦國皇帝說的話?」朱標面有訝色。
劉禪先是一愣,然後大笑了起來,指着劉禪道:「你不會真的相信秦國人說的什麼東城樓倒塌的事情,這等無稽之談,怎麼可能?」
「是真的!」劉禪眼睛變得血紅:「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為什麼我父皇在巨鹿城和秦軍對峙的時候,都沒有超過半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兵敗了?」
「這個……」劉禪心中頓時生出一種大恐懼來,九江國的朝臣確實是為何件事情在朝堂上商議過,所有的人都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朱元璋怎麼說也是馬背上的皇帝,而且手底下有三十多萬大軍,秦國人只有十萬大軍,面對着數倍於己的敵人,怎麼可能半個月時間不到,巨鹿城就被攻破了?
可是商議過來、商議過去,大家都沒有想出來這到底是為什麼;畢竟那個時候所有的人都在面對諸葛亮大軍的圍剿。
「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蹊蹺不成?」劉禪也不是傻子,聽到這裏一下就明白這件事情不簡單。
「當然是有問題,而且還是有大問題!」朱標激動的面色赤紅:「秦國人手中掌控着一種叫做火藥的東西,他們回頭用土工作業的辦法,挖了地道,然後將火藥埋在城樓底下,到時候點燃火藥,整個城樓都會非常天空,在兼顧的城牆也擋不住火藥的威力!」
「巨鹿城自古以來就是中原大城,難不成就是秦軍用這種辦法攻破的?」劉禪面如死灰,朱標自然不會說假話。
「自然是!」朱標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不僅僅如此,據說當初秦軍攻打山城的時候,用的也是這種辦法,所以山城就算是再堅固,也承受不住火藥的力量,你想一下,睢陽城就算是再怎麼堅固,難道還能抵擋住秦國人的火藥嗎?」
「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劉禪站了起來,目光冷冷的凝視着朱標。
朱標認真道:「這些都是我趙國人用血與火換來的,我怎麼還敢說假話?」
劉禪一把抓住朱標,大聲道:「這件事情不同凡響,如果秦國人手中真的掌握了這種恐怖的武器,那給這個世界帶來的竟會是毀滅,我們現在就去面見大王,將這件事情稟告給大王。」
兩人急匆匆出了房門,上了馬車,直奔王宮而去。
因為劉禪的身份非常特殊,所以就算是王宮門前的侍衛看到劉禪帶着的是朱標,也不敢阻擋,任由兩人進入王宮中。
「稟告大王,劉禪和朱標兩人求見。」
正在辛苦處理政務的韓信抬起頭來,惱怒道:「不見,就說孤王現在沒有時間。」
「大王!不可不見,有件事情關乎我國家生死存亡!」
韓信這關的話剛剛落下,外邊就傳來了劉禪呼喊的聲音。
韓信面上的表情一滯,揮手道:「帶進來。」
侍衛應了一聲,將兩人帶到韓信面前來;因為事情緊急,劉禪完全來不及行禮,直接走上前去,拱手道:「大王,大事不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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