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瘋狂的奔波,扶蘇翻身下了馬,看着不遠處的小客棧,咽了咽口水道:「走!過去吃!」
不用皇帝說話,幾人也忍不住了。
剛出鍋子的麵湯麵餅一股腦往嘴裏塞,扶蘇喝了兩大碗以後,這才注意到呂四娘有些不對勁。
看着呂四娘白得嚇人的面頰,扶蘇用手摸了一下,低聲道:「四娘……」呂四娘抬頭看着扶蘇,扶蘇這才注意到呂四娘的眼珠子都是猩紅的,感覺就像是隨時都會流出鮮血來一樣。
「你!」手指上傳來火炭的感覺。
呂四娘急忙打掉皇帝的手掌,道:「快吃,馬上上路!」
扶蘇咬了咬牙:「混賬!」
趙雲等人聽到皇帝的怒吼聲,猛然就從一邊的桌子上站了起來,周圍的其他的食客猛然感到渾身上下一陣刺痛,就像是被惡鬼盯上了一樣,一種極度恐懼的感覺在他們心底陡然生出。
「快去找大夫!」扶蘇咆哮起來。
趙雲吐掉嘴裏的食物,就向着店家問道:「何處有大夫。」說話的時候,隨手丟出一把銅錢,店家正要說話的時候,食客中有一個人站了出來,笑道:「先生莫要心急,老夫就是大夫。」
一個穿着素白色的老人走了過來,這老人頭髮都已經全部白了,可是臉頰卻紅潤有光澤。
「還請先生出手醫治內子,千金萬金我都願意出。」扶蘇急切道。
老人點點頭,示意呂四娘張嘴,呂四娘端起一碗水漱口以後,這才張開嘴給老人看。
「禍事了,尊夫人這是染上瘟疫了!」
「啊——」周圍的人一聽,全部都嚇得丟下碗筷,凡若是見了鬼一樣,四散着逃開。
趙雲和養由基兩人急忙走上前來。
「夫君……」呂四娘看着一眼扶蘇,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扶蘇握着呂四娘得手,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放心沒事的!」
「先生,這瘟疫是副南方傳過來的,無藥醫治,染上就要死!唉,只是聽聞秦國那邊有神醫華佗,要是尊夫人能得到華佗的救治,想來還是有活命的機會,只是那華佗……唉!」
「華佗怎麼了?」扶蘇緊緊地抓着呂四娘的手,大聲問道:「華佗在秦國京城,只怕尊夫人是挨不到哪裏了。」
「先生能否緩和拙荊病情?」
老人苦笑道:「只能稍微緩和,最多一個月時間,可是一個月時間,怎麼可能走的道秦國京城?」
「請先生務必醫治,某有萬金奉上。」
趙雲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抓來紙筆,道:「先生開出藥方吧。」
「不用,我隨身的藥箱中就有。」說着,老人指了指不遠處他自己作者的那一張桌子。
周市急匆匆走上前把藥箱提了過來。
老人開始找藥,扶蘇抱住呂四娘道:「放心,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買一輛馬車去!」扶蘇大聲喝道。
養由基應了一聲,店家大聲道:「出錢就行,我家中就有馬車。」
扶蘇瞪眼道:「還不快點去搬過來,再加上趕緊的被褥、軟榻!水壺這些東西,都不能少!快點!」
折騰了一會,時間自然是耽擱了下來,扶蘇懷抱着呂四娘上了馬車,周市不顧店家的反對,直接熬住了草藥,交給扶蘇。
扶蘇吹涼了餵給呂四娘吃下,這才鬆了一口氣。
「四娘,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扶蘇緊緊的抱着呂四娘,這還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呂四娘嘴唇上就已經冒出來許多水泡。
那老大夫叫做春盛,是南邊瘟疫發作地方的人,他是不想看着自己的鄉人全部死掉,所以以老邁之身北上,希望可以從秦國華佗哪裏弄到藥方,回來救人,不曾想在這裏遇到了扶蘇他們。
看着呂四娘嘴唇上冒出來的水泡,老人用蠟燭燒紅了銀針,然後一一挑破,在用淡鹽水清洗。
扶蘇自然是連聲道謝,他緊緊的抱着呂四娘,春盛和周市兩人坐在車架杆上趕着馬車走路。
「夫君,你……」呂四娘看着扶蘇。
扶蘇急忙道:「別說話,就算是後邊的人追上來,我也不會丟下你,你才是我的全部。」
呂四娘掙扎了幾下,卻使不出任何立起來,最終只有閉上了眼睛,眼角溢出兩滴淚水來,被扶蘇輕柔的用衣角擦掉。
「老夫家中無錢財,本來以為只能靠着自己的雙腳走到秦國,沒有想到坐在馬車上,竟然也這般舒坦。」車帘子外邊,卻又是另外一番場景。
周市心急如焚,但是卻又不敢加快馬車的速度,心中對於漢國的官道也是埋怨不已。
周市只是埋怨,扶蘇卻已經動了殺念,等到秦國揮軍南下的時候,這一片地區的亭長全部都要砍了,維持道路竟然如此草率。
這自然是後話,姑且不提。
陳平同樣動了殺念,他發現自己從來沒有如此怨恨過一個人。
李固安跪在地上,腦袋都已經磕出血。
「查!所有和李固安接觸過人的,全部差!」
「女狀元的來歷,也照樣查下!」
「醉仙樓要是敢不配合,那以後就沒有醉仙樓。」
陰冷的聲音迴蕩在大殿上,皇帝的屍身就擺放在大廳里,群臣都低着頭,沒有人敢抬頭。
樊噲第一次調動禁衛軍,滅掉了大將軍呂澤;所有的百姓都看到沉寂了一段時間的樊噲,第二次率領禁衛軍在曠闊的街道上奔走,隨後在宣紙坊前頭停了下來。
「奶奶的!白杉狗賊在哪裏,叫他滾出來!」
樊噲騎在馬背上,聲音像是炸雷般迴蕩開來。
幾個管事被禁衛軍粗暴的推翻在地上,齊齊的跪了一片。
「前些日子的時候,我家主人就說有事情外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來了。」
一個管事哆嗦着說道。
樊噲下了馬,從一個校尉腰間拔除利劍,揮舞過去就砍了這人的腦袋。
剩下幾個管事嚇得屎尿齊流,樊噲怒聲叱道:「別在老子面前耍花招,老子是樊噲,呂澤都被老子宰了,你算個屁!」
說着,樊噲用腳把那管事的人頭踢到剩下幾個管事身上,怒斥道:「再問一遍,說不說!白杉那個狗賊去哪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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