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沉吟了三四個呼吸的時間,說道:「你能不能肯定,到底是多少人,這些的人本事怎麼樣?」
「拿來和你之前組建的武卒相比較,自然是比不過的,但是其中的普通士卒,都可以在楚軍之中擔任什長,甚至於百人長這樣的
職務,當初在北漢的時候,我父親就是依靠這些人控制整個朝廷,你說行不行?」、
「那也就是說,這些人都是百戰之師,而且每一個人都是精銳之中的精銳?」韓信臉上的光彩更加奇異,灌夫感受到了一種強烈
的威壓鋪面而來。
灌夫定了定神,繼續道:「粗略估計最少有一萬人,如果多的話,應該有兩萬人,最多不會超過三萬人。」
「只要有一萬人,就已經足夠了。」韓信道:「我們現在的談話,確定不會被人聽到?」
灌夫笑了笑,一手指天,說道:「天知道。」一手指地,繼續說:」地知道。然後左右雙手交叉互相指着:「你我兩人知道。「
「我從外邊帶着來的二十個侍衛,就是當初我爹留下來的老卒,這些人殺人放火是萬種挑一的好手,在早些年的時候都是江洋大
盜,後來在官府的追繳之下,成為了父親的貼身侍衛,再厲害的人到了這裏,都會乖乖的變成綿羊,只有得到我的命令以後,
才會變成真正的猛虎。」
「那你有什麼有興趣做一件大事情。」韓信繼續道,他這個時候冷靜的令人可怕,渾身上下散發出來那種壓力,使得灌夫這樣的
猛漢都覺得心驚膽戰。
灌夫忍不住問道:「你說的是什麼?」
「殺了項羽,活着……燒了楚國的糧倉,相比較起來,殺了項羽的話,這事情可能難度非常大,項羽之兇猛,天下無人能阻;但
是燒了楚國累計多年的糧草,卻是一件非常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
灌夫有些遲疑,他實在是沒有想過做這麼大的事情。
「你覺得,你就這樣殺了項伯,就去投奔秦國,秦國皇帝就會接納你?」韓信搖頭道:「實在是天真!」
「不然呢?項伯這樣的狗賊難道不應該殺?」
「應該!」韓信咬牙道:「我恨不得一口一口將他的肉撕下來吃掉,但是我卻知道現在還不是殺項伯的最好時機。」
「我還是不明白。」
韓信道:「我們只要燒掉楚國的糧倉,這樣的話,才會叫項羽感到疼,如果只是殺了一個項伯的話,那對於項羽來說,握們反而
可能做了一件好事情,所以依照我來說的話,項伯不急着殺,等到將來的時候,自然有機會殺他,而且是慢慢叫他享受這個死
亡的過程,豈不是比現在倉促殺之更加痛快?」
「咕嘟——」灌夫咽了咽口水,有些震驚:「真的燒?」
「你在害怕?」韓信反問了一句:「如果你現在覺得你害怕了的話,那就回去做你的侯爺,我也會將這些話徹底忘記,我覺得你可
以相信我。」韓信說着,就已經閉上了眼睛。
「只是覺得那麼多糧食,實在是可惜了。」灌夫有些為難。
韓信道:「你為什麼要投奔秦國?」
「因為項羽任人唯親,不把我們愛阿來的人當作一回事。」灌夫道。
「這就是了,既然你已經決定投奔秦國,那現在為什麼不在楚國這邊多多給項羽製造一些麻煩?如果國庫失火,那蜀國就會趁機
北上,到時候項羽一定會恨死我們兩個,這樣豈不是我們想要的效果?」
「那就這麼做了!」灌夫咬牙道,「你就說說現在怎麼該怎麼辦!」
韓信道:「這是自然,既然已經決定復仇,那就絕對不能叫項羽過的舒坦,我方才在和你說的話,就已經制定好了一條後撤的道
路,你且附耳過來……
半個時辰以後,灌夫面無表情地走出牢獄。
陸遜的低聲對着灌夫說了一句話,灌夫聽了以後,微微頷首,然後重新到了戰馬背上,打道回府。
很快,灌夫前往牢獄之中探望韓信的的事情,就已經報到了項羽哪裏。
項羽這個時候還在和管仲商量國事,聽到以後,項羽便問道::「輪值的將官難道沒有跟着灌夫進去,聽着灌夫和韓信的談話?
」
「沒有。」侍衛拱手說道。
「這倒是有意思了。」項羽冷笑一聲:「那今日輪值的武將是何人?」
「叫做婁鴻峰。」
項羽又問道:「這人是什麼身份?」
「臣已經查清楚了,這人是項睢門客,由項睢親自舉薦,這才在朝中為官。」侍衛道。
管仲冷笑道:「那還等什麼,即刻將此人捉拿而來問罪,當初皇帝下詔說的話,難不成還會被這些人當做耳邊風?」
「喏!」
……
項伯府邸中,這個叫做婁鴻峰的門客正在和項伯父子說話。
「別看那灌夫現在氣勢如虹,今天屬下就已經擺了他一道,是不過他現在還不知道而已,還以為是他的侯爺的身份嚇得我不得不
服從他呢。」婁鴻峰冷笑道:「皇帝曾經下詔,說過不管是誰去探查韓信,必須有人在韓信身邊看着,不管來的人說了些什麼,
全部都要記錄下來,但是屬下今天卻故意給了灌夫單獨會見韓信的時間。」
「此計甚妙!」項睢拍手道:「韓信和灌夫兩人本來就關係莫逆,現在誰都不知道他們在牢獄之種究竟談了些什麼,再加上今天早
上的時候,灌夫在大殿上的表現,足可以看出來灌夫偏向韓信,單單是這一條,就可以借刀殺人!」
項伯聽着項睢的話,滿臉自豪,覺得自己這一個兒子終究是成長起來了,「在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刀就是皇帝的刀,此為借刀殺
人之計。
皇帝得知以後,婁鴻峰便直接說灌夫領着侍衛和武將陸遜前往,以侯爺威勢壓人,逼得你不得不這樣做,如果需要的話,還可
以找出幾個被灌夫手底打打殘的人做做樣子,到了那個時候,由不得皇上不相信。」
說到了這裏,項伯忍不住問道:「睢兒,你是怎麼叫那三十幾個和韓信生死與共的人作偽證的,為父倒是非常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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