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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在哪裏,只要主將一死,軍中沒有了主心骨,很少有能不投降的。
勾程叫人上去清點人馬,卻也是有三千之眾,想來黃同可沒有想到這關口會丟的這麼快,從蜀軍到了城門底下,還沒有半個時辰,就已經易主,想來不得不令人噓噓。
「那黃同與我也算是故交,雖然最後沒有聽從我的勸告身死,但我也不忍心看他便稱一堆肉糜無人收拾,爾等就在那一推碎肉上,攏火燒了,剩下的骨灰就一併埋了了事。」
軍中的人聽着勾程的話,卻也覺得很是悲傷,很多人行動起來,加起來了一陣大火,把那屍身屍骨燒了一個乾淨,按照勾程所言,最後剩下一些骨灰,直接取走給埋掉,隨便弄了一塊墓碑才算是了事了。
話說勾程這邊回到城中向着蜀王李世民復命,把外邊的情況說了一遍。
不等李世民說話,卻看到韓世忠一邊擦着手上的油膩,一邊說道:「大王,這可是拿下洭浦關的好時機到了!」
李世民本就是聰明人,聽到韓世忠的話以後,立刻就道:「裴元慶、伍雲召、勾程你們三人即可領着那五千士兵,扮作殘兵,前去騙開洭浦關,洭浦關士兵看到是之前剛剛離開的人,定然不會有疑惑,拿下洭浦關,我軍便可以一路南下,強攻湟溪關,破開龍門,便可以輕而易舉的拿下番禺,整個南越國便在我等執掌中。」
伍雲召和裴元慶兩人立刻出列拱手領命,勾程則是下定決心了,既然已經打算跟隨蜀王,也就不再動搖,當下和裴元慶、伍雲召連根領着黃同帶來的大軍,直奔洭浦關而去。
韓世忠則領着五萬大軍跟在後邊,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以免露出破綻!
只是半天時間,就到了洭浦關外邊,關口上的武將畢取看到大軍折了回來,卻沒有看到黃同,但是看到統率大軍的人是勾程,彼此間都是熟悉的人,心中也就沒有多少警惕,一邊下令開城門,一邊在城樓上大聲喊:「黃同去哪裏了?怎麼不見他人?」
勾程大聲喊着:「等我進來說。」
畢取也沒有多想什麼,就按照勾程說的,在城樓上的等着,沒有多少功夫,勾程就帶帶着人走了上來,只是他身邊的兩個武將眼生得很,竟然以前沒有見過。
「這兩位是……」畢取的話剛剛說到一邊,伍雲召猛然跳上前去,一把扣住畢取的腰帶,大吼一聲,就把畢取單手托舉了起來,口中大喊道:「我乃是蜀國大將伍雲召是也,今日奉王命取洭浦關,不願殺人,只願取關,爾等主將生死已經全部在我手中,識相的立刻投降,莫要自誤!」
一邊上的裴元慶立刻從後背取下來一根尾端絆着竹節的響箭,朝天射箭!
「咻!」
響箭破空而起,尖銳的聲音在天空中輻射開來,便是在五里開外,這聲音都清晰可聞。
跟在後邊的韓世忠立刻下令大軍狂沖而上,直奔關口斬將奪關。
射出響箭以後,裴元慶手提八棱梅花亮銀錘,大聲喝道:「吾乃斐元慶是也,誰想死的上前來!」
變故發生的太快,裴元慶這一聲大吼,頓時把還在蒙圈中的人全部都喊得回了神,一個個手持兵器,就要上前來和裴元慶廝殺。
勾程立刻喝道:「全部都住手,橫浦關已破,蜀王二十萬大軍盡數攻城略地,某已經歸順蜀王,眼下城門已開,爾等不投降就是死路一條,中原大軍殺伐之力強盛,即可投降自然可以免死!」
「蜀王承諾,會比趙佗對我們越人更好,兄弟們,不要自相殘殺!」
這時候,城中那五千越人大軍已經列陣以待,準備和城中的守軍死戰,勾程臉上滿是冷汗。
紅了眼的越人士兵聽到勾程的話以後,立刻冷靜了下來,可不等他們說話,那被伍雲召單手托舉起來的畢取就大聲呼喊了起來:
「不要管我,眾將士聽令,殺了這兩個蜀國武將!」
「找死不成!」伍雲召兇橫的罵道,一伸手就把畢取提到了女牆外邊,大聲罵道:「投降不投降?不降就摔死你!」
狂風從城牆垛子上吹在畢取臉上,畢取嚇得面無血色,正要說兩句兇狠的話來。
「畢老哥,橫浦關是蜀軍中的大將軍用兩口半人高的重錘把城門砸開來的,誰能阻擋這樣的人?我們還是早點投降免死,方正蜀王來了以後,對我們越人只會更好絕對不會壓榨的。」勾程在一邊上勸阻道。
「你當我是傻子不成?這關口怎麼可能被人砸到城門?」畢取感覺自己的智商都受到了嚴重的侮辱。
南越國和別的地方全部都斷絕了來往,自然不知道中原大地上出了四大神將的說法。
也不知道李存孝砸到遼西城,李元霸錘破城牆關口的事情,此刻聽來也只覺得這是天方夜譚,辱人智商的謊話。
「我怎麼騙你?」勾程苦笑道:「你想一想,若不是橫浦關城門被砸碎了,依照橫浦關的堅固程度,蜀軍就算是有數十萬人,又怎麼可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打進來了?」
畢取也不傻,稍微一思索,也發現了問題所在,橫浦關的守將和蜀國人非親非故,自然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投降的,難不成真的是有人用大錘砸開了城門?
「放……放我下來,我想活着,我不想死!」畢取咬牙道。
伍雲召冷笑一聲,伸手把畢取抓了回來,輕輕放在城樓上,但是卻目光警惕,只要這畢取敢有什么小動作,絕對會在頃刻間喪命於此!
「老哥,投降吧,方正趙佗在這裏稱尊稱王,蜀王在這裏做主人,也不都是一樣的,指不定我們還可以撈一個三公九卿的職位,你說是不是,犯不着和蜀國人死磕。」勾程寬慰道:「你看這兩位將軍,趙佗手底下有誰能比得過他們?當年任囂和屠睢領軍南下的時候,還不知道殺了我們多少越人,現在蜀王來了,可沒有肆意屠殺;反而是趙佗他們這些秦國人,屠殺了我們越人,現在又要叫我們越人臣服他們,每年上稅給他們,天底下哪有這樣道理?」
三兩句話,畢取心中的恨意就被勾了出來,同樣向着現在幫助蜀王拿下這南越國,又怎麼不能做一個從龍之臣?
想想現在的南越國丞相大人呂嘉,不就是因為擁護趙佗,整個家家族中足足有七八十人位列高官顯赫的位置,如果自己幫助蜀王,那呂嘉的今天,豈不就是我畢取的明日?
「願降!」畢取看着伍雲召和裴元慶,激動的說道:「兩位將軍暫且退後,我雖然是城中主將,可是有些軍隊卻不聽從我的指揮,他們是趙佗的親信,以前的秦人。」
「秦人?」伍雲召和裴元慶兩人聽到以後,幾乎是咬牙道:「若不是因為秦人偷襲漢中,我們又怎麼會落敗的如此之快,那支軍隊在何處,你現在就帶我過去,如果投降還不怎麼,要是不投降的話,立刻將之斬殺於此處!」
畢取看着殺氣騰騰的兩人,心中還是有那麼一絲遲疑的,畢竟他和趙佗手底下的武將也是相處很多年了,可為了現在,為了將來,也只有把心一橫。
「就在東城!」畢取說道:「諸位將軍跟着我來。」
說着,畢取下令所有的人都放下武器,跟隨他歸降大蜀國,然後領着伍雲召和勾程兩人想着東城而去,裴元慶則留在城樓上,接應韓世忠大軍。
話說到了城東,還不等畢取問話,就有百夫長衝上前來,和畢取說謝文領着一隊親兵出了東門,就不知去向了。
伍雲召聽到,急忙問道:「謝文是不是就是你說的趙佗親信?」
「就是這人。」畢取悻悻地說道:「現在謝文已經逃走,只怕湟溪關就會有了準備。」伍雲召一聽,提了丈八亮銀蛇矛槍(修正一下,前文寫成了丈八蛇矛亮銀槍,這裏修正為丈八亮銀蛇矛槍),伸手拍了拍胯下的白龍銀鈎馬,對着一邊上的勾程說道:
「既然已經被我們遇到了,那就絕對不能叫那謝文走脫了!」
「將軍的意思實說,去追殺謝文?」
伍雲召道:「沒錯,現在去的話還來得及,再吃的話,可能就追不上了。」
畢取把牙一咬、心一橫:「走!謝文絕對只能走官道,追!」
當下領着五百騎兵順着官道上追了上去,月末走了半個時辰,正好看到前方有一彪人馬正在緩慢行走,向來是跑得太急,這時候下令軍中的人喘口氣。
謝文是一個長滿了大鬍子的關中大漢,當年跟隨任囂南下的時候,自然是有一股雄心壯志的,只不過這些年以來,生活實在是太安逸了,所有的雄心壯志都已經在他五房妻妾的肚皮上消磨光了。
雖然是武將,但是多年不騎馬,從而髀肉復生,這才騎着馬跑了沒有多遠,大腿內側就火辣辣的刺痛起來,伸手一摸就全部都是血水,疼得他直皺眉頭。
皮子太嫩,生活太安逸,已經沒有了當年的勇氣和血性。
「不好!將軍……追兵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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