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驪山始皇帝陵墓邊上,一座略微低於始皇帝的新陵墓前,大秦皇帝領着文武官員正在參拜祭祀。
禮節完畢以後,扶蘇來到了始皇帝陵邊上。
無論是曹操互或者是呂布佔據內史郡的時候,都不曾做出盜竊始皇帝陵墓的事情來;一來是軍中所有的物資調用還不缺少;二來是兩人都想着在秦地站穩腳跟,而且始皇帝在秦人的心目中,如同神明一樣不可侵犯,如果真的像正史上,項羽破入關中,殺子嬰、挖掘始皇帝陵墓,定然會惹得天怒人怨。
「皇帝節哀!」皇后也穿着盛裝,在扶蘇身邊柔聲說道,她心中是很同情皇帝的,本來有二十多個兄弟姊妹,卻因為胡亥上位以後,全部都給殺了。
若不是贏子嬰是長安君成嬌的兒子,只怕也不活不下來了。
出了晨曦公主一個姐姐以外,其餘的兄弟全部被殺,現在唯一一個有血親關係的娘親也死了,確實是很令人悲傷。
「放心吧,朕沒事。」扶蘇在太廟中叩拜始皇帝靈位,而後道:「父皇,你放心吧,這大秦的天下終究是大秦的天下,你就在咸陽看着,終有一天,六國覆滅,天下各國都會歸屬於我大秦,朕要開創一個繁華的時代,一個永勝不衰的帝國。」
虛連題胭脂看着皇帝的背影,這一刻覺得皇帝真的很孤獨;這個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人間至尊……這條路太過於孤獨。
扶蘇轉身,看了一眼虛連題胭脂,冷漠的眸子裏,終於出現了一絲柔色。
天子車輦恢宏大氣,這樣才可以彰顯出來天子的威儀,不過扶蘇還是喜歡騎着馬,和軍中將士一起並肩走着。
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在扶蘇心中生出,他個人就非常享受這種與軍中士兵相處的感覺。
大軍沒有去咸陽,而是來到了阿房宮,阿房宮中嬌娃美人聽到皇帝要來,幾乎人人都西興奮不已,很多人都拿出一些首飾,直接送給輪值的侍衛,打聽起來皇帝的喜好,更有人甚至還詢問起來皇后是否善妒……
扶蘇在阿房宮前頭勒住戰馬,眉頭皺了一下,轉頭向着李存孝問了一句:「軍中的士兵,有多少人是已經成親了的?」
李存孝尷尬的笑了笑:「至少有九成的人,除了自己的老娘意外連女人的手都沒有摸過……」說道了這裏李存孝忽然聽到車輦上的皇后在發笑,便已是到了自己失言,畢竟是有皇后在場的地方,皇家女眷都在,這話實在是過於粗魯了,就低聲道:「末將食言了。」
「你與朕本來就是一家人,講究這些做什麼?」扶蘇翻了一個白眼,直接騎着馬走到了阿房宮,李存孝正要下馬,扶蘇便道:「別下馬了,和朕一同騎着馬走。」
這是一份非常大的殊榮,李存孝趕緊謝恩,穩穩的騎在馬背上。
扶蘇手裏提着馬鞭指着富麗堂皇的阿房宮:「當年先皇橫掃六國,恨不得把天下六國全部都搬到咸陽來,這阿房宮中有無數珍寶美人,有的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是絕對不會超過三十歲,你看看可有看上眼的,皇姐那邊有朕扛着!」
李存孝尷尬道:「陛下,國喪期間,這樣做只怕有些不妥,會遭人非議。」
扶蘇哦了一聲,差點忘記,他只是記着自己,卻忘記了全國上下所有的人都要服喪。
從咸陽那邊過來的時候,他看過阿房宮的典籍,這裏單單是育齡婦女,就有三十餘萬人,出了秦國這邊原來有一些,剩下的全部都是從六國故都遷移過來的宮人、王族!
指不定隨手從裏邊伸手抓出一個嬌娃,就可能是六國以前的公主、郡主什麼的。
扶蘇看到典籍的時候,就已經動了心思,這麼多的育齡婦女,如果都可以嫁人的話,只怕用不了幾年時間,秦國的人口就可以在短時間之內暴增!
現在還在是戰爭年代,人口對於一個國家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戰略資源,並沒有向後是那般,成為了國家的壓力。
所以扶蘇祭拜完了鄭夫人和始皇帝以後,這才動了心思,來阿房宮看看。
李存孝在一邊上,看着皇帝臉上若有所思的表情,心中的想法是非常古怪的,只是低聲道:「陛下,這裏的美人嬌娃自然都是您的,可千萬不能再國喪期間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天下人都在看着呢。」
扶蘇一陣愕然,詫異的看着李存孝,苦笑道:「存孝,你在想什麼呢?」
李存孝難得臉紅,只是道:「臣盡忠為國,為陛下着想。」
「得了,朕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朕可沒有太大的興趣。」扶蘇看着夾道兩邊的宮娥,心中微微一動,但是卻還是能壓制下去心中那一股慾念。
只是道:「你看這邊的宮娥,全部都是育齡婦女,如果能嫁給軍中的士兵,這樣一來,我大秦用不了幾年時間,人口就可以翻倍?」
「陛下聖明!」李存孝激動道:「素來只是聽聞君王徵發民間女子進入宮中,倒是很少聽說吧進入宮中的女子放回鄉里去,這些女子日夜守着空房,如何悽苦,自然可想而知了,陛下倘若這樣做,定然能成為人人交口稱讚的好皇帝。」
扶蘇也樂了:「存孝,朕就喜歡你拍朕的馬匹。」
「並非是溜須拍馬,陛下實乃聖君,古之堯舜禹湯在世,莫如陛下也!」
「行了,別說這些虛的。」扶蘇揮了揮手,在一處宮殿前停了下來,君臣下馬走了進去,皇后等宮中女眷,自然有其他的侍衛帶到別處去。
進入宮殿以後,扶蘇都忍不住被這裏的富麗堂皇索吸引。
「之前你說這是國喪期間,朕要是下令這樣做的話,唯恐招致非議,有沒有別的什麼辦法?」扶蘇問道。
李存孝道:「這倒也不是什麼困哪的事情,陛下可以說感念上天恩德,為皇太后能升天,把阿房宮中的宮娥全部放出嫁人,只要是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認為陛下此舉又什麼不對,再說了,微臣既然跟在陛下身邊,在這件事情上,誰敢說三道四,微臣就領軍滅了他!」
扶蘇沉吟片刻:「這件事情要從長計議,做的好了,絕對可以叫我大秦國力暴漲,要是做不好,卻又有些麻煩。」
「正是如此!」李存孝道:「眼下雖然說無戰事,可是這也算是一件大事情,陛下還是應該在朝議上和眾多大臣商議,免得那些言官由來參奏我,說我古惑聖上!」
言官這種制度,這個年代還沒有,最多就是御史大夫是一個原形,但是後世的言官,是職業的噴子,逮着誰就往死里噴,雞蛋裏邊都可以調出骨頭來,被所有人的痛恨;甚至有時候逮着皇帝,都敢往死里噴。
不過皇帝卻從不殺言官,因為這一群人的存在,在很大程度上能對文武百官做一個約束,稍有逾越便會受到強力抨擊,絕對是捍衛皇權的不二法門,雖然有時候皇帝也會被噴,但言官制度的出發點確實很好的。
扶蘇身體裏邊的靈魂來之於後世,三公九卿這樣的集權制度他都看不上眼,直接趁着戰亂改成了六部制度,言官制度自然也是不可獲取的了。
李存孝在外領軍,多少會有些疏漏,自然會被人逮着機會往死里噴;身為秦國駙馬,手中有掌握大量軍權,自然有人眼紅。
「此言有理,那就等回到京城以後在做商議。」
當天晚上,皇帝在阿房宮休息,但是卻沒有臨幸任何宮娥,但是卻有小道消息傳出,說在不久的將來,可能會給這些宮娥一個自由,走出阿房宮去。
這個消息傳出,自然沒有人敢私底下議論,但是過了一段時間,卻在宮娥之間傳開,大部分人都感激不已,唯獨有少數女子,一心想着攀龍附鳳,要是這消息坐實了,那他們之前所有的經略,豈不是都要付諸東流?
可想着在這阿房宮中,數年時間都不一定能得見皇帝一面,就算是這傳言真的坐實在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有人大喜有人大悲,有人站在紅藥邊上,笑着笑着就哭了起來。
扶蘇沒有看到這些人間百態,也沒有聽到這些傳言,他回到大秦以後,李斯繼續上書,建議遷都的事情,而且扶蘇也看得出來,李斯真的很老了,自己給他賜下座位,說幾句話以後,都喘得厲害。
「李大人放心,只要滅了趙國,朕就重新定都咸陽,這裏是大秦的祖地,朕不敢忘本。」
李斯很欣慰的點頭:「皇帝能這樣想,自然是最好的,老臣……老臣自我感覺命不久矣,可能不能像服侍先帝那般,服侍皇帝了,好在老臣還有一個上得了台面的兒子,能為陛下分憂,老臣也算是欣慰了。」
「李大人的功績,自然是誰都不能抹殺的,安心滋養身體,你見證了先皇揮劍橫掃六國,如果不看着朕一統天下,完成父皇都沒有做到的大一統,豈不是很可惜?」扶蘇以此安慰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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