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馬懿的樣子,狄青要是搖頭道:「這不是我信不信你的問題,而是皇帝相不相信你,你在邗城那麼久時間,不管做什麼事情,總會得罪很多人,現在你離開邗城,皇帝這邊的情況誰都說不清楚,會有人惡語中傷你,這也是在預料之中的事情,可是……」
「可是什麼?」司馬懿低聲問道。
狄青和他是姻親關係,兩人之間自然可以說很多與別的人不能說的話。
狄青壓低聲音,然後道:「只是參奏你的奏摺,實在是多的有些不對勁,不然的話,皇帝有怎麼懷疑你?」
司馬懿聽了陰沉着臉,不再說話,和狄青肩並着肩,走到了宮門外邊,狄青面有為難之色:「等會會有御醫到府上去……陛下還是相信你,如果陛下已經不再相信你,為什麼還對你這麼好?」
司馬懿面色又變了幾變,這才拱手道:「兄長還是回去皇帝哪裏復命去,我這就回去,三天以後自然來給皇帝陛下賠罪。」
「嗯,好自為之。」狄青搖了搖頭,轉身走回到了行宮裏,來到了大殿上,向着皇帝拱手行禮道:「陛下,話已經打聽清楚了,臣這一路走出,也算是旁敲側擊,可是仲達就是說沒有。」
扶蘇聽了,沉吟片刻道:「沒有就沒有了,朕總不能強迫朝廷忠臣自己來認罪?證還沒有昏庸到那種程度。」
「陛下聖明!」狄青連忙說道。
「不過,邗城現在已經成這樣了,不管具體是什麼情況,朕都已經去走一遭看看,只是現在漢地還不是很穩定,朕就算是想要去,也不能現在就動身。」扶蘇想了想,這般說道。
狄青垂手立在邊上,沒有說話,皇帝批覆了幾分奏摺以後,這才開口道:「這邊參奏他的奏摺很多,倒是有不少不怕死的人,但是司馬懿為我大秦鎮守邗城多年,使得楚國不能背上分好,漢國也不能南下半分,這就是他的功勞,不是可以隨意抹殺掉的。
所以朕還是選擇相信他,去把賈文和叫來,這裏有很多奏摺,朕要問策。」
「喏!」
狄青退了出去,前去賈詡府上找尋賈詡,賈詡也在如同小山一樣的奏摺裏邊喘息,這簡直太要命了,很多都是戰爭時期積存下來的奏摺,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看完的,而且現在也有各種各樣的問題,需要解決,這邊可比不上京城,很多官員。
再加上前段時間,被皇帝一怒之下,殺掉了很多漢地官員,這一下子就殺出來了斷層。
「大人,皇帝傳召於你!」狄青走了進來,看着案牘勞形的賈詡,心中竟然都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大概是在慶幸自己不是文官,而是一個武將,不用面對這些案牘。
賈詡聽了,從眾多的公文中站了起來嗎,轟動了一下筋骨,整理一下衣裳,緩緩道:「將軍且去,待我更衣以後,就去行宮中。」
沒有多長時間,賈詡就到了皇帝面前。
扶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這才把自己面前的一封奏摺拿在手中,遞給了賈詡道:「你來看看。」
賈詡接過來一看,這奏摺是李廣寫的,說的是北邊的周瑜這段時間調動兵力非常頻繁,可能會揮師南下。
這是第一封奏摺,第二封,扶蘇也遞給了賈詡,這上邊說的是南邊今年的耕種計劃,但是卻還缺少很多種子,還有各項的物資調配,也需要皇帝這邊給最大力度的支持。
「且不知陛下是何意?」賈詡看了以後,抬眼看着皇帝,淡聲道。
扶蘇道:「周瑜如果揮軍南下,只怕一定會有陳友諒在背後,南邊的春耕也絕對不能停下來,朕就是在為這件事情頭疼,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良策?」
「這個嘛……」賈詡沉吟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之色,這才道:「春耕關乎整個邗城地區今年的收成如何,絕對是不能耽擱的,至於北邊周瑜是不是揮師南下,卻還沒有真的發生,就算是真的發生了,我超也不是不能抵擋的,打不了臣到李廣軍中、出謀劃策,就算是敵不過周瑜等人,但是奇偶昂周瑜等人但在國門之外,卻還是輕而易舉的。」
扶蘇苦笑道:「文和你的才能,我自然知道,可是北邊的魯國古長城,早就已經破敗的不成樣子了,幾乎沒有多少防禦力。」
「防禦敵人,不在於城牆有多麼堅固。而在於人心的背向,現在陛下坐鎮漢地,殺貪官、誅賊寇,漢地百姓人心向着皇帝,這一場戰鬥還沒有開始,我們就已經佔了上風。」賈詡分析起來:「如果周瑜逆賊真的揮軍南下,到時候只要陛下一紙詔書,漢地百姓雲集響應,賊寇何懼?眼下我朝只要坐視天下諸侯紛爭,等到他們廝殺疲敝,然後我朝趁機出兵,定然可以收復失地,一統宇內,山河歸一!」
扶蘇停在耳中,忍不住想到司馬懿也是這樣說的,難不成真的是自己冤枉司馬懿?
「嗯,愛卿所言甚是,既然是這樣的話,邗城那邊,你可有信心治理好?」
賈詡一聽,眼睛一亮,拱手道:「臣絕對有信心治理好。」
扶蘇笑道:「你為我超中侍郎,位極人臣,現在要是到邗城去,自然需要正名,臣額外給你加封你為邗城侯,給你軍政大軍在一身,楚國在丹徒水城中的王猛,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你到了哪裏,可是要打起精神來!」
這才真的是一不小心就得了一個侯爵,賈詡哪裏還會想着推辭?當即拱手上前拜道:「臣叩謝皇帝陛下天恩,今後定當肝腦塗地以報!」
「哈哈……」扶蘇頷首大笑,「現在已經開春了,司馬仲達又在沛城這邊,邗城只有狄仁傑一個人,是鎮不住的,朕這一次也算是大出血,把你放在了邗城,就是希望邗城得到大治,徐光啟在哪裏,就是一個勁的領着那一群人種地,至於政治方面的事情,他也沒有時間去理會。」
「臣明白!」賈詡何人?皇帝把他擺放在邗城,還一下子直接封了侯,用腳趾都想想,都知道皇帝想要自己做什麼了。
「如果無事的話,臣暫且告退,明日就可以出發,前往邗城去了。」賈詡說道,作勢就要退下。
扶蘇點了點頭,賈詡便快步退了出去。
這件事情,很快就被在家中閉門思過的司馬懿聽到了,當天晚上司馬懿整個人都失眠,皇帝做這件事情,一聽有他的道路,至於藉口上說賈詡去邗城,只是為了生產發展。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司馬懿是不相信的。
「唉!小人誤我啊!」司馬懿嘆息起來,再想到自己那些喜歡收取好處的門房和下人,心中就更加覺得不是滋味,如果說自己這一次在皇帝面前失寵,最大的原因是什麼,司馬懿自己覺得,應該就是因為這一群人,把自己的名聲弄壞,導致自己剛剛厲害了邗城,參奏自己的奏本就像是雪花片一樣,飛到了皇帝的案桌上邊。
現在想想,當初真的不應該婦人之仁,留下那些人,總覺得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可是現在……
「相公在想什麼?這般眉頭緊鎖?」甜得發膩般的聲音從書房外邊傳了進來,司馬懿聽了,臉上總算是露出來了一些笑意。
「還能是什麼?」司馬懿苦笑道,「朝廷之中不是一個聲音,還有很多人的聲音……說了你也不會懂的。」
潘金蓮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相公說我不懂?只是我以前聽人說過,這臣子侍奉皇帝,就要像妻子侍奉丈夫一般,盡心盡力,全心全意;相公全心全意侍奉皇帝,還擔心自己會被小人誹謗不成?只要中心在那裏擺着,誰又能怎麼污衊相公?」
司馬懿聽了,足足愣了三四個呼吸的時間,這才轉頭看着潘金蓮,激動地說道:「正是如此了,陛下叫我這三天時間在家中好生休養,我就好生修養,雖然賈大人被加封為邗城侯,當時我現在已經是左將軍,手中有千軍萬馬,只要皇帝一聲令下,我就可以再度為皇帝出謀劃策,豈不快哉?」
「相公的心結打開了?」潘金蓮淺淺一笑,然後揮了揮手,一個侍女臉上帶着笑意,從外邊走了進來,手裏端着一個湯壺。
潘金蓮道:「這是今天御醫過來,給相公把脈以後,開了方子,太醫院的人送來的方子,相公喝了吧。」
司馬懿一聽,面色很是古怪,但卻還是沒有多想什麼,潘金蓮揮了揮手,侍女就走上前去,給司馬懿倒了湯汁。
三天時間一晃就過,司馬懿按照皇帝所說,在家中好生休養,比自己的狀態調整到了巔峰。
「陛下,左將軍司馬懿到了。」侍衛進來通報。
扶蘇把頭抬了起來,看了一眼自己身邊厚厚的奏本,頷首道:「傳進來!」
侍衛退了出去,只是片刻時間,司馬懿就到了。
行禮過後,扶蘇就指着自己身邊厚厚的奏本,然後說道:「仲達,上前來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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