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胯下斷魂馬,掌中方天畫戟,衝進在最前頭,看到從對面衝過來了一股亂軍,當即放緩了速度,吩咐手底下的人準備好戰矛,只要他一聲令下,馬上就投擲出去。
很快,對面的人也停住了,黑夜裏邊,誰都看不清對方是誰,自然不敢貿然進攻。
「某乃是大秦前將軍薛仁貴是也!爾等是誰人麾下兵馬?報上名來?」薛仁貴大聲喝道。
對面的軍一聽,頓時有一個聲音呼喊起來:「將軍,末將乃是常茂,在山風口遇上了晉國鰲拜,兩軍殺了一個兩敗俱傷……」
這話剛剛說着,猛然就有一支冷箭向着薛仁射來過來,薛仁貴猛然出手,一把就將那箭矢捏在手中!
「啊!大膽賊子,竟然敢誆騙與我!」
說話之間,薛仁貴摘下紫霜神弓,猛然看到敵軍中,一個武將正在開弓,反手就把箭矢射了回去!
「啊——」
一聲慘叫傳來,敵軍中那武將應聲而倒。
薛仁貴捏着紫霜神弓,大聲喝道:「全軍衝殺!」
「殺!」
「殺!」
騎兵對戰步兵,有一種天然的優勢。
「擲矛!」
薛仁貴把紫霜神弓掛在身上,反手取來一根戰矛,大吼了一聲,率先把戰矛投擲了出去!
「轟——」
一瞬間,密密麻麻的戰矛從馬隊中飛去,鰲拜前軍瞬息就死了一大片!
薛仁貴軍中兩翼騎兵分散開來,一邊投擲戰矛,一邊從兩邊包抄,大有吃定這一隻來歷不明的敵軍。
方才投擲出去了三根戰矛,薛仁貴就已經衝到了敵軍陣營前頭!
方天畫戟提在手中,以橫掃千軍只是揮舞出去,一道寒光破九州!
「轟——」
薛仁貴最前排的盾兵頃刻間倒飛出去,薛仁貴虎入羊群,方天畫戟翻動之下,人都滾滾落地。
至於鰲拜,聽到是薛仁貴之名,就下令叫軍中部將開弓,放冷箭射死薛仁貴,卻沒有想到薛仁貴武藝超凡,竟然反過來用敵人射過來的箭矢,把敵人射死。
鰲拜身上又有重傷,再加上薛仁貴名聲在外,天下間誰人不曉?
直接拍馬就走,不敢上去與薛仁貴交戰。
逃到了黎明時分,鰲拜回頭一看,能跟上自己的晉國士兵,不足兩千人,來的時候三萬大軍,回去卻不去兩千人!
「這個到底是個什麼世道?」鰲拜氣惱不已,用手抹了一把臉,喝道:「全部人都加快速度,回到軍營中去,上將軍如果要殺我,那是我鰲拜的命數,爾等都英勇奮戰,我鰲拜實看在眼中的。」
眾人聽了,多少有些舒心,於是加快了速度。不曾料想,他們這邊剛剛走,後邊就有一杆黑色軍旗搖動起來,上頭有一個古篆體的打字,繡着「薛」!
不是那薛仁貴,又是何人!
「怎麼又來了?」
鰲拜罵了一句,只有拍馬狂奔。
薛仁貴一馬當先,留下兩千起兵砍殺這剩下的兩千殘兵,一股腦狂追鰲拜!
「那人定然是晉**中大將,傳令下去,若是能得到此人首級,官升四級,可以獨掌一軍!本將親自表奏皇帝陛下!」
薛仁貴用方天畫戟,指着正在逃竄的鰲拜,大聲說道。
鰲拜在前頭一聽,差點沒有氣的從馬背上往下掉,本來他覺得自己這一次在山風口遇上常茂,是可以殺死常茂,成名天下的。
誰曾料想,自己都差點被常茂給宰了。
打不過,那就只有退兵,反正常茂麾下上萬大軍,幾乎都被殺光了。
誰曾料想,剛剛離開山風口沒有多時間,就遇到大秦猛虎薛仁貴,自己麾下還有兩萬之眾,在黑夜裏被他騎兵分割,一輪砍殺。
到了第二天天明時分,清點人馬,就只有兩千多人了。
如果說,可這是最悲慘的;那還有比這個更加悲慘的,就是薛仁貴他喵的又來了!
「鰲拜匹夫休走!」薛仁貴一邊追,一邊大喊,兩者距離太遠,需要再能拉近一些,就可以一箭射殺之!
鰲拜回頭看着自己身邊數百騎,不能他說話,其中一個部將就哭喪着臉道:「將軍饒命啊!我等追隨將軍可是有一年多時間了!」
這部將也還算是機靈,擔心鰲拜叫他們留下擋住薛仁貴。
可是他的話剛剛說完,胸口前就探出一截槍尖來,只見得一個滿臉橫肉的武將怒吼一聲,就將這人跳下戰馬。
「將軍且去,我等願意與薛仁貴拼死一戰,保護將軍脫困!」說着,這武將脫離隊伍,領着一百多騎兵,繞了一個圈子,轉過去迎着薛仁貴沖了過去!
薛仁貴一看,忍不住笑道:「我道晉國皆是膽小怕死的匹夫,竟然還有真豪傑,傳令下去,這一百多人,能活捉就活捉,不能活捉就全部殺了,活捉的前提是我軍不要出現損失!」
「喏!」
迎着那一股衝過來的晉國騎兵沖了上去,隊形卻又猛然一變。
於是乎,比較滑稽的場面出現了!
晉國武將怒吼着,已經做好決死之心,卻又秦國騎兵故意讓開的空道裏邊沖了過去,本來這武將都做好了戰死的準備,可卻發現周圍的秦軍完全不理會自己的,直接奔着已經逃遠了的鰲拜而去。
「豈敢如此輕視我等!」本來白撿了一條命,但是這人卻把這當做奇恥大辱,吼叫着沖向着兩邊的秦兵。
「殺了!」
一個武將冷喝道,頓時密集的箭雨就飆射了過去,大軍狂衝過去,煙塵散掉以後,只留下上百具已經被戰馬踩踏的變形了的屍體,血水混雜着泥塵,看起來當真是年豬狗都不如。
這上百號人的犧牲,不是沒有價值的。
只是耽擱了這麼一會功夫,薛仁貴再一次抬頭的時候,看到鰲拜等人已經變成了一個非常模糊的影子。
「追!絕對不能放走此人!」薛仁貴喝道!
「喏!
三千騎兵發力,咬着牙的往前追,就連吃乾糧,都是在馬背上,除非是小便憋不住了,這才會停下來。
鰲拜真的可以對天發誓了,這是自己這輩子被追的最慘的一次,沒有之一。
要不是向着薛仁貴真的追上來以後,直接就用睚眥開山刀和他拼命,鰲拜真的是都想把這沉重的大刀丟掉了,然後跑的更快些。
謝天謝地,上蔡城已經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了!
「鰲將軍——」
正在鰲拜感謝上天的時候,一隊晉國斥候隊發現了鰲拜。
「快速通知玄燁將軍,薛仁貴大軍殺到,我軍在山風口,全軍覆沒了!」鰲拜嘶聲吼道。
斥候伍長嚇得一跳,這時候薛仁貴領着大軍殺到,隆隆的馬蹄聲迴蕩開來,整個大地都在抖動。
「來了!」鰲拜罵了一句:「這薛仁貴還真是陰魂不散,我們快走!」
眾人二話不說,繞過上蔡城,直接前往西門而去,在哪裏才是晉國和鄭國兩軍的大營所在之處。
且說鰲拜逃回軍營,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從虎紋血瞳馬背身掉了下去。
在大帳市委的攙扶之下,鰲拜方才走到了大帳裏邊,痛哭道:「末將無能,三萬大軍全軍覆沒,薛仁貴領着騎兵,一路追殺而來,實在是丟臉,請將軍賜我一死!」
英布一聽,頓時面色大變,從帥座上跳了起來,箭步上前抓住鰲拜的滿是血漬的衣襟,怒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鰲拜閉上眼,一心求死:「我軍在山風口成功伏擊前來支援上蔡城的常茂軍,常茂軍幾乎全軍覆沒,只是……」
「只是什麼!還吞吞吐吐?」
英布雙目噴火,大聲吼了起來,震得整個軍帳中的武將雙耳嗡嗡作響。
「只是常茂此人勇武不凡,末將身上的傷,就是此人留下來的!」
英布這才注意到,鰲拜胸口的護心鏡,竟然都碎掉了,肩膀上更是慘不忍睹,幾乎可以看到森白色的骨頭了,要不是現在天氣寒冷,估計都要化膿了。
鰲拜的武力有多高,英布還是很清楚的,當下就冷靜了下來,揮手道:「別的先不說,待下去,好生醫治,其餘的事情,你就不管理會了。」
鰲拜死裏逃生,很是激動,站起來剛剛要說話,眼前只感到一陣眩暈,一頭栽倒在地上……
玄燁催促着侍衛吧鰲拜抬下去,拱手道:「將軍,鰲拜乃是我軍中數一數二的猛將,臣以前聽聞北方草魚上的匈奴王成吉思汗,就是死於常茂之手,想來這常茂定然不是弱者……」
「報——」一個傳令兵沖了進來,大聲道:「稟告將軍,軍帳外邊來了一個秦國武將,領着幾千騎兵,把我軍殺得潰不成軍!」
「啊?竟然已經達到了軍營外邊!」英布驚怒交加,三兩步走到了兵器架邊上,就要抓起貔貅吞天戟,出去迎戰。
玄燁勸阻道:「將軍乃是三軍主將,末將且去會會那秦國武將,按照鰲將軍所言,那秦國武將定然是大秦前將軍薛仁貴是也!」
當下一群人奔出軍帳,遠遠的就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悍將,手提一口方天畫戟,切菜般砍殺自己軍中士兵!
「吾乃是大秦前將軍薛仁貴是也,英布匹夫何在?還不出來受死!」
「猖狂,我去斬他項上人頭!」玄燁嗔怒,單手提着鳳鳴龍吟刀,沖了出去,支取薛仁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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