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行刺(上)
看到半跪在自己的面前的花榮,嘴角微微上翹起來,心中非常得意。
「這世界上,沒有我楊廣搞不定的女人,同樣,也沒有我楊廣搞不定的男人!」
楊廣上前一步,雙手將花榮托起:「將軍快快請起,我也是看中將軍的本事,不然的話何以至此?先前的種種不快,還請將軍莫要嫉恨於我。」
「豈敢?」花榮面有愧疚之色:「主公能如此看中花榮,花榮受寵若驚,順勢站了起來,看着楊廣說道:「屬下真是恨不得為主公分憂。」
「唉!」楊廣轉身揮了揮手,周圍的侍女趕緊把楊廣之間打翻的案桌酒壺撤了下去,立刻換上來新的。
楊廣拉着花榮,同席而坐,一邊為花榮斟酒,一邊說道:「實不相瞞,桐丘這邊看似是鐵桶一塊,但是實際上卻是貌合神離,我父親在軍中十個部將,其中有五人是我父親的舊部下,對於我的衷心,這自然是不用說的,此外還有五人,其中一人是原先桐丘的守將,雖然沒有歸順先父,但是對我也算是言聽計從,還剩下四個武將,這些人都是朝廷派過來的,擔心先父在軍中一手遮天,培養自己的黨羽。
然而先父對於大趙國自然是忠心耿耿,眼下我已經將我軍戰敗的消息傳到了邯鄲,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朝廷那邊就會知道這邊的情況,到時候我還能不能統帥三軍,這就不是可以預期的事情了。」
花榮一聽,多半是明白楊廣的意思了,無非就是叫那四個朝廷派遣過來的武將死在這裏,就算是朝廷那邊知道了,也只有吃了這一個啞巴虧,直接任命楊廣為這裏的主將。
「不知道主公可是要……」話說到一半,花榮直接做出來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楊廣眯着眼看着花榮,斥退所有的侍女舞女。
「這事情很不好做,但是我軍幾天之前,才可秦國人交手,秦國南邊會派遣刺客過來刺殺我軍中大將。」
「一夜之間,我軍中大將連接被射殺,少將軍楊廣照樣被射穿了左手手臂,幸好身邊有忠勇之士,拼着一死,打退了刺客,你覺得如何?」
花榮聽罷,正色道:「剛剛投靠主公,實在是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本事,不如就叫我去做這件事情,主公今天在這裏等候好了就是!」
楊廣笑了起來:「花將軍果真是一個聰明人,不過現在可不是時候,這件事情保不定朝廷會派人下來查驗,桐丘畢竟是我國對那邊的蔡國、天國的軍事重鎮。」
「那依照主公的意思,該怎做才好?」花榮低聲問道。
「這個簡單。」楊廣微微一笑,他指了指之前為花榮斟滿的酒盞,笑道:「你嘗嘗是什麼味道。」
花榮也不疑有他,立刻把酒樽端起來,湊到了嘴巴邊上來,這才聞到酒盞裏邊的酒水酒氣很淡。
「這是……摻水的酒?」花榮一臉不解。
楊廣便得意笑道:「將軍今日裏要做大事,若是喝下烈酒,到時候未免行動不便,但是這酒摻了水,到時候上頭的人查下來,也只會知道將軍今夜與我冰釋前嫌,成為我軍中部將,而且宴會上喝了很多酒水,等會宴會散掉以後,便直接在我府中留宿,等到刺客將我射傷以後,將軍直接出現過,這樣的話,也就萬無一失了。」
花榮聽這楊廣一番話,整個佈局簡直滴水不漏,心中也更加的欽佩楊廣。
楊廣有低聲說道:「至於那四位將軍的府邸,等到你回到房間中,自然就可以看到事先準備好的圖紙和弓箭。」
說完這些話,楊廣有拍了拍手掌,外邊等候着的侍女、舞娘這才走了進來。
妖嬈的舞娘身姿曼妙,花榮看得渾身上下燥熱,但是卻也知道今天晚上有任務在身,只有強行克制住自己。
楊廣出手大方,而且又是一個智謀通天的人物,跟着這樣的主公,自然不會虧待了自己。
假裝酒醉的將軍回到了房間裏便,侍衛們都紛紛退了下去。
宴會散去,楊廣端起來酒樽,微微飲了一口摻水的酒,面上帶着些許笑容,不多時就有一個人從後邊的屏風中轉了出來。
這人面容清瘦,下巴上留着一撮鬍子,修正的非常精美,眼中帶着睿智的光。
楊廣自己的門客蒯徹。
蒯徹此人,在正史上原本是韓信帳下的頭號謀事,此人曾經獻出計謀,幫助韓信滅齊國。
三分天下這個計謀,第一次被提出來,就是在這人身上。
那時候韓信攻滅齊國七十二城,自立為代王,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國之君。
那時候天底下最強大的誰就是三股勢力,分別是項羽、劉邦、韓信。
蒯徹就建議韓信自立,這樣的話,便可以和項羽、劉邦、韓信三人,共同分列天下。
但是韓信卻年級劉邦往日裏對自己的情分,不肯背叛劉備;大致說法就是劉邦曾經脫下自己的衣服給韓信穿過。
在古時候,自己的衣服可不是隨便可以給別人穿的,這是非常親密的關係,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是以韓信終究沒有自立,而後又也如同蒯徹所言,韓信最終間接死於劉邦之手。
只是沒有想到,-時局變化,天下動、盪,蒯徹遊歷天下,欲要尋訪一個明主的時候,正好遇到了楊廣。
楊廣也看出來了蒯徹的才能,直接封為座上賓客。
「那花榮方才投靠於我,先生就勸我委以重任,稍微有些不妥呼?」楊廣招了招手,是以蒯徹走上前來,一同飲酒。
蒯徹微微笑道:「主公,那花榮到了現在,已經是窮途末路,除了投靠主公,可還會有其他的出路?」
「想想也是。」楊廣微笑起來,「花榮想要萬全區的我的信任,也就只有把這件事情做好了,不然的話,中就和我們不是一路人。」
蒯徹微笑道:「主公放心就是了,這花榮我在後邊暗自查看過,確實是一個有本事的人,而且結合主公回來於我說此人在戰場上邊的表現,此人去做這件事情,乃是再好不過的人選了,化成別的人,只怕沒有這樣好的身手,而且還不容易留下痕跡,這才是最重要的一點!」
楊廣看着遠處,眼神變得很深邃:「希望……像你說的那樣!」
房間裏邊,花榮轉頭一看,確定房門外邊沒有人了,目光在房屋裏巡視了起來,顯示把門栓推了起來,然後來到床榻上,把棉被一掀開,裏邊正好有一口二石弓,還有一壺箭矢,還有一張非常大的地圖,這邊上還有一封楊廣的親筆書信。
花榮就着火光,把地圖在床上鋪了開來,順手也將那一封書信給打了開來。
書信中,記載的都是四個武將的信息。
將軍府所在的街道名為柳正街,直通南城門外,這條街道上居住的人,以前是桐丘城中的權貴但是現在卻不是,現在九成九都變成了桐丘城中的武夫居住。
第一個武將名字叫做錢甲,就在將軍府的隔壁,第二個叫做魏夸,也在這條街道上;魏夸邊上就是趙旭,據說這人是以前趙國的王室庶子後人,最後一人,則叫做上官奇,居住地方單獨在一處。
書信裏邊,楊廣直接指出一個殺人的先後順序。
從遠到進!
第一殺的人,就是上官奇。
上官奇在局裏此處兩條街道以外,花榮換上事先就已經準備好的夜行衣,將楊廣留下的書信焚毀,吹滅了房間中的燭火,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一轉身就來到了屋頂上。
貓腰着身子,花榮一路上從這裏摸了出去。
爬在椽子上頭一看,確定底下沒有打更的人,花榮一縱身就下來房,在一轉身,就再次消失在了黑暗中。
借着月光,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花榮的身影又出現在另外一道街道上,人影在一消失,就已經到了上官奇家的屋頂上。
終究是武將,家中都有家將在巡視着,不過這些人哪裏會想得到,有人敢過來行次?
一個個只不過是打着哈欠,例行公事罷了。
「真乃是天助我也!」花榮心中暗道一聲,翻身潛入到了花叢裏邊,那一封書信上對於這裏邊介紹的非常清楚,花榮現在只不過是把自己腦海中的文字轉換成為實地景物而已,所以沒有受到任何阻礙,花榮就已經到了上官奇的臥室外邊!
「啊……」
一陣女人的呻吟聲從房間中傳了出來,花榮嘴角微微上翹,不用猜想,都知道這房間裏發生了什麼。
因為是穿着夜行衣,花榮整個人都像是融入到了黑暗裏邊,他抓住身邊的柱子,身體一用力,就到了房頂上。
腳踩踏在屋頂的裝瓦上,發出非常輕微的響聲。
若不是裏邊的人正在顛鸞倒鳳,這點聲音,可能就會被上官奇察覺到了。
花榮輕輕地掀開了一片瓦,屋子裏一片黑暗,只有那撩人的呻吟聲不斷的傳來。
花榮一隻手捻住了箭矢,另外一隻手抓住了弓,輕輕閉上眼睛,他再仔細聽黑暗中的呼吸聲。
女人發出的叫聲是最好的指明燈,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可一箭射殺兩人,花榮還需要仔細的聽,仔細的辨別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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