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績聽到扶蘇的話,面上有幾分羞愧之色,不過並沒有過分在意。txt激a.aawwx
當下眾多士兵將那黑熊拖走,就着火光開始剝皮洗刷。扶蘇同李績還有蘇定方三人回到了軍帳中。
回到軍帳中,還不等扶蘇坐下,便聽到兩聲大笑傳來。
扶蘇神色微動,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張飛和冉閔兄弟兩人。
「聽聞孔將軍外出狩獵,抓到了一頭熊,怎麼也不請我們兄弟兩人來喝酒?」張飛大笑的聲音傳來,只不過片刻時間,就已經掀開營帳,走了進來。
冉閔一臉笑意,跟在張飛身後,懷中居然還抱着一個酒罈子。
周瑜的限酒令,在很大程度上是完全針對於張飛下的。別的武將都不會貪杯,能節制有度。
「兩位將軍來的正是時候,某這才拖着那黑熊回來,你們就已經到了!」扶蘇連上次課打折的夏蓉,可是發自於內心的真誠笑容。
張飛、冉閔兩若是酒醉,回到軍營之中,豈不是更加有利於薛仁貴等人前來劫營帳?
當下眾人跪坐了下來,張飛笑道:「陳友諒那小子自稱為陳王,大哥現在接到了陳友諒送來的書信,正在和種兩人商議對策!說什麼陳友諒支持大哥稱齊王,這都是一些鬼話,還不是擔心我們領着大軍,滅掉他,才想出這樣的餿主意來!」
眾人聞言,面上紛紛露出沉吟之色。
李績道:「若是如此的話,未嘗不可,我軍現在南下,乃是奔襲千里搏命,而中邑城北上到河水一帶,方圓數千里廣袤土地,足以稱王。」
「確實是如此,眼下大秦皇帝扶蘇已死,秦國現在看似強大,可是沒有雄主坐鎮,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四分五裂,而若是大司馬北面稱王,未嘗不是一件快事!」扶蘇隨口說道,這麼說,就是為了打消張飛等人的顧慮。
同時強調了秦國現在已經不足為慮,使得眾人心中的戒備更加放鬆。
人只有在極度放鬆的情況下,最容易遭受傷害。(/\)尤其是行軍打仗中。
蘇定方聽得扶蘇這麼說,也笑道:「若是大司馬稱王,我等豈不是要可以混一個開國功臣?這乃是美事啊,且不知大司馬是何想法?」
冉閔聞言,看了一眼蘇定方道:「司馬倒是有這樣的意思,畢竟你我兄弟征戰多時,總歸要有一個穩定的歸宿才是,只是若是就這麼答應了陳友諒,來日裏,無論秦接下裂成什麼樣子,我軍就要第一個面對秦國,」
「這……」蘇定方沉吟片刻:「這有何難,那薛仁貴都被我斬於馬下,就算是大秦其他的武將,又有誰能擋住我與孔將軍聯手?」
眾人聞言,忍不住看了扶蘇一眼,當日裏他一隻手就結下了宇成都的鳳翅鎦金钂,那一幕看在冉閔心中,簡直如同天神一般。
當初,宇成都領兵破齊國都城的時候,冉閔曾經和宇成都交手過,完全不敵。
而孔乙己將軍一隻手就可以接下鳳翅鎦金钂全力一擊,這如何能不叫人震驚?
「某聽聞天下有四人,為武道絕頂,分別是楚國項羽、秦國李存孝,其次是那呂布,最後一個便是佔據川蜀之地李世民之弟李元霸!某自負勇武不屬於這四人,若是司馬真的有背面而王的念頭,末將自當全力輔佐,不敢懈怠!」
「哈哈!有你這句話,我家兄長必定可以高枕無憂了!」張飛大笑。
這時候,士兵把那宰殺好了的黑熊肉抬了上來,這都是依照扶蘇所說,把肉切成片,放在鍋子裏邊煮熟,火光下看去,油和湯汁一起沸騰,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肉香,頓時就叫人食指大動!
「竟然會有如此香味!」張飛大笑,也不招呼眾人,直接就拿起手中的筷子,從鍋子裏頭夾肉,放到了自己面前的碗裏,然後用另一雙筷子送到自己口中!
「甚好!此等美味,當真是世間少有!」張飛大笑,催促着冉閔倒酒。
於是乎,眾人大快朵頤,吃了一個鍋底朝天,莫說張飛,就是冉閔、李績兩人都喝的頭暈眼花。txt激a.com
「不好!諸位將軍快快回營帳休息,要是叫大司馬知道我等聚會飲酒,只怕少不了一頓責罰!」吃完之後,扶蘇才打着酒嗝,催促眾人快些回去休息。
張飛一把抓住扶蘇,笑道:「那頭熊今晚不可能就吃完了,你記得給我留着點,趕明個,繼續找你喝酒!」
「將軍放心!」扶蘇笑道,指了指營帳外邊,道:「那熊肉我等吃了十來斤便已經足以,其餘的分給了士卒,但是細嫩部分,卻還在有不少,改日!改日啊!哈哈!」
當下,扶蘇送走了眾人,唯獨有蘇定方裝醉,留在最後。
接着風雪,扶蘇回到了營帳中,原本鼾聲如雷的蘇定方猛然抬起頭,看着扶蘇,只聽得軍帳外邊的士兵打更道:
「兩更咯!」
「兩更咯!」
這聲音漸漸遠去,扶蘇方才道:「今天晚上三更十分,你去打開軍營大門,宇成都、薛仁貴等人領軍衝殺齊軍大營,某去帥營,斬殺周瑜此賊!」
「這——」蘇定方遲疑道:「軍帳門口事關重大,末將一人前往,只怕心有餘力不足!」
實際上,他是擔心皇帝一人去殺周瑜,太危險了,才這樣說。
扶蘇沒有多想,只是沉吟道:「也是,迎接成都等人進入軍帳,這才是最關鍵的,如果軍寨大門緊閉,那就功虧一簣了!」
「陛下聖明!」蘇定方低聲道。
「嘩——」
猛然間,那軍帳的門帘被扯下!
張飛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一雙銅鈴似得大眼,死死的盯着扶蘇和蘇定方!
蘇定方額頭上汗水直流,扶蘇也心臟狂跳!
誰會想到原本已經回營的張飛,會猛然出現在營帳外邊,這豈不是說,扶蘇方才和蘇定方說的話,張飛都已經聽到了。
扶蘇漠然的看着張飛,手已經摸到了腰上,張飛只要一有什麼動作,便立刻剁下張飛的人頭!
「好呀!你們兩個還有美酒是也不是!嗝——」張飛大叫道,猛然打了一個十分難聞的酒嗝,醉醺醺的走了進來,笑呵呵的抓住案桌上那酒罈子,搖了搖,聽到酒罈子裏邊嘩啦啦的酒水聲,這才滿意的笑了笑,臉上帶着酒醉後痴傻般的笑容,指了指扶蘇和蘇定方,笑道:
「不可以和二哥說,更不可以和大哥說,我沒有喝酒!沒有!」
就這樣,張飛在兩人驚駭的目光中,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呼——」蘇定方鬆了一口氣,伸出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扶蘇心中警覺,壓低了聲音問道:「你說這張飛會不會發現我們了,所以這才假裝抱走酒罈子?而現在已經準備召集兵馬來捉拿你我?」
這話一出,蘇定方腳底都在冒涼氣。
「這……為今之計若是,該如何?」蘇定方焦急道。
「跟上去看看,若是張飛回到了軍帳中飲酒,那應該就沒事。」扶蘇說道,而後披上了披風,便直接除了軍營。
蘇定方也不敢遲疑,緊緊地跟在扶蘇身後,兩人出了營帳,士兵也不敢上前來問話。
兩人一前一後,摸到了張飛軍營外邊,只聽得軍帳中鼾聲如雷,
雖是如此,扶蘇還是不放心,走上前去詢問道:「張將軍如何了?」
看守將營的侍衛道:「抱着酒罈子已經睡了,有弟兄們上前勸說張將軍少些飲酒,討了一頓喝罵!」
扶蘇這才放下心來,從衣袖之中一摸,手掌中就出現了一塊黃橙橙的金子。
不由分手,就遞到了這士兵懷中。
「張將軍酗酒這件事情,切記不要和大司馬說,不然的話,李將軍等人都要受懲罰。」
士兵立刻繃直了身體,沉聲道:「將軍放心!」
扶蘇微微頷首,這才滿意的離開了。
「一切照舊,等到三更十分,你我兩人直奔軍寨大門,擋路者皆死!」扶蘇低聲說道,眼中似乎浮上了一層駭人的凶光。
「喏!」蘇定方拱手,而後在黑夜中退去。
扶蘇回到軍帳中,抬眼一看,兵器架上頭掛着一口把百二十斤的重錘,此外還有那一口銀白色的蒼龍吞月刀,
這是他打死「皇帝」後,個人所得的戰利。
「嗡——」
蒼龍吞月刀微微震顫,被扶蘇捉在手中。
深吸一口氣,扶蘇就盤坐在軍帳中,再有半個時辰,就到了三更了!
「來人!」
扶蘇喝道。
「將……軍!」軍帳外,首頁的士兵打了一個哈氣,走了進來,拱手道。
「將火騮駒前來,今夜天氣太冷,本將當心凍壞了!」扶蘇道。
士兵聞言,立刻到:「將軍放心,火騮駒在馬棚里,必定不會被凍着了。」
「叫你去就去,何許多話!」扶蘇怒道。
小兵討了一個沒趣,立刻告罪一聲,便退了出來。
不一會,渾身散發着熱氣的火騮駒被牽來,身上落下的薄雪正在體溫之下融化。
「上馬鞍!」扶蘇面無表情的說道,士兵楞了一下,或許是之前被扶蘇叱呵,這一次學乖了不再多嘴,便在上好了馬鞍。
扶蘇捉住蒼龍吞月刀,就此翻身上馬,在這小卒不解的目光中,向着軍營正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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