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說來話長!我略施小計,便讓那鮫人上了當了。他以為葭月是如何進去封妖瓶的?
還想讓葭月帶着這血鯤出來興風作浪,可惜啊,我對他的心思瞭若指掌,一切,全然在我的掌握之中。」
來鳳道長很得意,捏起了自己懷裏的封妖瓶晃了晃。
「那鮫人並沒什麼過人之處,倒是因為有血鯤跟隨他,才在千年前為非作歹,掀起腥風血雨。現在這寶貝東西也取出來了,看來,也該讓他歸於塵土了!」
羅鳳說着,就指尖一結印,想要把這封妖瓶化了去。
瓶子中的鮫人似有預感,拼命地抖動着那個封妖瓶,像是做着垂死掙扎。
「不要啊!」葭月一下大喊起來,而她身下的血鯤張開了大嘴猛地朝着那羅鳳道長浮游而去。
羅鳳猝不及防,以為這巨大的血鯤是要攻擊於他,一閃身正要躲避,卻沒想那魚兒張大了嘴巴竟然一下把地上的封妖瓶銜起含到了嘴裏。
它的魚鰭翻飛,在半空中搖着尾巴轉了一圈,咕咚一聲,直直把瓶子咽下了肚子裏。
。。。。。。這狀況誰都沒有想到,葭月也傻眼了!她看了看自己的坐騎,又瞧了瞧師叔,面面相覷。
「血鯤通靈性的,雖然認了新主人,可也不會讓你傷害它的舊主人。
算了吧羅鳳,這封妖瓶在這鯤的肚子裏,那鮫人也算是惡有惡報,不能出來做壞事了。
你便留他一命吧。」畢圓師叔說道。
「哼!這倒好,這血鯤便是看我不會動它,居然還使了這般招數!也罷!你既然出來了,就好好在人間行善舉,替你那作惡多端的舊主人將功折過,倒也不枉費我的一番心思了!」
羅鳳道長說着,轉頭揮着衣袖又風一般走了。
來去自如,瀟灑如風。
葭月怔怔看着他,竟然也不知道該對這道長做何評價。
世上之人看來都很複雜。不可用一句非黑即白概括吧。她覺得還是做妖簡單些。比如桃良師父,從來都沒和她說過,為了對付惡人,可以不折手段,所謂的兵不厭詐啊。
「哎,別怪他。羅鳳就是這般,他只看重結果,不太在乎這中間使了何種手腕。
你被嚇到了嗎?」
畢圓師叔陪着葭月往原本該去的洞穴的道上走,一邊說道。
「嚇到倒是沒有。只是,我一時間有些糊塗了。似乎,這甄秀閣與我想的不太一樣。
是我見識淺薄,所以想得太過簡單了嗎?」
葭月慢慢走着,而那血鯤又縮回了一隻粉色的小魚形狀,跟着她慢悠悠遊在身後。
「葭月啊,我們所捍衛的正道,還是會殊途同歸看中那終點的目標的。
如羅鳳,他雖然手段偏激了些,可出發點與目的地都是對的,所以便也是正道中人。
不過,正也因為他的方法有失偏頗,所以掌門只讓他處理門中內務,也是想要牽制於他。
而那鮫人,你如今看得到他落魄可憐之狀,可是當年他的胡作非為你卻未必歷歷在目了。
所以,不必太過彷徨。」
畢圓師叔沒想到如此有耐心,一一為她解開心中疑惑。
葭月點了點,雖然對方才的事情不敢苟同,可對畢圓師叔的開導很是感謝。
大約,妖怪的世界還比較簡單吧。
而這人世,還有那麼多她所不太懂的非黑非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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